第九十六章 反攻菲律宾(休假轶事)（1/2）

() 栗田海军中将率领第一进击舰队平安地通过了同样是无人把守的圣贝纳迪诺海峡口，退出了莱特湾.这支几乎是完好无损的舰队开始北上返航.当然.这要排除掉进入莱特湾前丢掉的，rì本最大的超级战列舰‘武藏号‘，和在莱特湾的战斗中损失的一艘重巡洋舰，3艘驱逐舰.但这支舰队实力仍不可小视，舰队在海面上排成两行，前后长达4海里，浩浩荡荡的向本土驶去.栗田唯一担心的是怕美国飞机追来，没有空中掩护的舰队，不管实力多么雄厚但仍是危险的.栗田的担心并不多余，10月27，28两rì，这支舰队遭到了美军第5特遣舰队舰载机的空袭.‘大和号‘被两颗500磅的炸弹命中，左舷还挨了一枚鱼雷.但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只能算是轻伤.‘利根号‘和‘长门号‘两艘战列舰也中了弹，但问题不大.只有一艘驱逐舰被击沉，舰队

防空火力击落了8架美军飞机.栗田更加坚信，他及时率舰队撤出莱特湾是绝对正确的，英明的决定.否则，这支rì本唯一尚存的水面舰队，会被葬送在莱特湾中.28rì夜，这支燃料己快用尽的舰队，加快了继续北撤的速度，终于脱离了美军舰载飞机的作战航程，消失在了茫茫的水天夜sè中.

rì本海军企图消灭莱特湾中的美军舰队的壮烈计划终以失败而告终，rì海军共损失了4艘航空母舰，3艘战列舰，6艘重巡洋舰，3艘轻巡洋舰和大约10艘驱逐舰.总计有20万吨的水面舰支被击沉，这次损失占了自珍珠港事变以来，rì本海军损失的总兵力的四分之一左右，rì本海军恐怕除了在保卫本土的作战中还能起到点作用外，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了.

栗田舰队10月25rì的战败，意味着菲律宾群岛上的rì军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负责防守菲律宾群岛并指挥这次战役的是陆军寺内元帅，在这一区，rì军共有成建制的3个师团，以及一些地方守备部队，总兵力约8万余人.它们是，陆军第16师团，这个师团是由铃木宗作中将指挥，负责防守如莱特岛，宿务岛等中部岛屿.陆军第26师团，这个师团由号称‘马来之虎‘的山下奉文将军指挥.它的主要任务是防守马尼拉地区.而因为战役需要，匆匆从中国上海调来的第1师团，在11月1rì上午才乘坐运输船赶到.这个师团历史悠久，是1874年建立起来的一支rì军jīng锐部队，曾参加过中rì甲午战争和rì俄战争.这个师团被称为‘玉‘师团，总兵力21000人左右.它的建制原为关东军一部，为抵挡美国人在太平洋上的进攻，夏天才被调到上海进行短期的热带作战训练.由于菲律宾战役吃紧，作为紧急支援部队，未等训练结束，就提前赶到了战场上，这是由片岗中将指挥的一支rì军的jīng锐之师.

进攻菲律宾群岛的美军却有25万之众，而且装备远比rì军jīng良.这些部队是，美陆军第1骑兵师；美陆军第24师；第7师；第77师.美海军陆战队第2师；第4师等.不仅如此，美军陆上部队火炮比rì军多了近1200门，坦克和装甲车是rì军的5倍，而且还得到了3000多架飞机的空中支援.在莱特湾的海面上，除哈尔西将军指挥的美太平洋舰队的第5特遣舰队外，还有金凯德少将指挥的第7舰队.约有上千艘军舰，各种运输船，登陆艇，鱼雷艇，补给船，油船，医疗船等云集在海面上.显而易见，rì本人要防守住菲律宾群岛而不被美军攻占，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问题只在于，rì军能守多久，而美国人准备付出多大代价而己.

更不幸的是一系列错误的信息误导了守岛的rì军官兵们，由于美国舰载机群正忙着对付小泽的航空母舰舰队和栗田的第1进击舰队，因而从10月25rì至30rì，甚至到11月初，都没有美军飞机对守岛的rì军阵地进行过象样的攻击.在宿务的铃木宗作将军错误的认为，美军飞机己在台湾岛上空被歼灭掉了.27rì中午还传来海军的栗田中将正率舰队在莱特湾中痛歼美军舰船的消息，‘大和号‘己击沉多艘美军航空母舰.这些小道消息被加油添醋，越传越快，也越传越离谱.已至于使铃木将军信心大增，他甚至开始考虑，如何劝说寺内元帅接受美军投降一事了，他对他的参谋长说:

‘友近君，我们快要走到舞台的中心了，我们不再需要谁的支援，我们现在应该关心的是，要劝说寺内元帅阁下，不能让麦克阿瑟象温赖特在科雷吉多尔陷落时一样，只拿出局部地区的部队投降.这次一定要麦克阿瑟下令，让所有的美军部队投降，除在莱特湾登陆的部队外，还要包括新几内亚地区和其他的部队.‘

铃木在作着永远也实现不了的美梦，他一点也不知道，在登陆的美7师的重压下，第26师团己撤离了沿海的平原地区，撤进了达米山中.山下奉文将军命令后卫部队且战且退，己退入了马尼拉城内，26师团的主力一部己被击溃，剩余的部队与师团长一起撤进了山里.并开始在山脚下构筑工事，准备进行一场长期的防御战.

北面，美陆军第24师，海军陆战队第4师正一步一个脚印的稳步向前推进.他们的目标是哈罗城.这两支部队在11月2rì击溃了rì军的顽强抵抗，攻入了市内.并攻占了一条由碎石铺成的，宽约10米的，通向卡里加拉的公路.美军的坦克和装甲车开始在这条路上奔忙起来.

rì军的通讯不灵，这点使铃木将军大伤脑筋，他得不到详细的情报和战况.对栗田在海上的失利还一无所知.10月30rì的下午，寺内元帅派来作战参谋朝枝繁chūn少将.这位少将是从马尼拉乘坐一架小飞机，冒着被美机击落的危险飞到宿务岛上来的.他传达了寺内元帅的命令，要铃木率部队退到一个叫断颈岭的地方，并牢牢的守住这个山头.但朝枝却对铃木隐瞒了海军已经战败和陆上情况不妙的消息.朝枝认为，铃木中将是一个过于正直而又天真的人，如果他认为能打胜，他打起仗来劲头就会大得多.朝枝很为这支部队担心，因为莱特和宿务已被美军包围成为了一个孤岛，美军己封锁了这个岛与外界的海面和空中联系，自己能飞过来实属侥幸，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再飞回去.在美军压倒xìng的海上和空中优势前面，任何部队也上不了莱特岛.铃木根本不可能打胜.还是不告诉他真相算了，何必再增加他思想上的负担呢!俗话说:‘盲人不怕鬼，不知则不惧‘，但愿这个师团能多支持几天.

从11月1rì开始，美军飞机对菲律宾群岛上的rì军进行了猛烈的空袭，这种空袭不分白天黑夜.重点是莱特岛，吕宋岛，宿务和棉兰老岛等rì军防御的重点地区.有近200个对空联络小组被派到各支美军部队中，参与进攻的美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的部队对这些对空联络小组十分欢迎，因为这少了他们许多麻烦，减少了许多伤亡.一当他们感到进攻不畅或有危险，这些小组的大兵们一通胡喊乱叫，成群集队的飞机就会赶到.机枪，火箭弹，炸弹，会将前方打成一片火海，狼烟滚滚.每当这时，进攻的美军官兵们会兴高采烈，大呼小叫，有的还将钢盔抛向空中.因为每落下一颗炸弹，就意味着rì本人的工事坍了一大片，每打出一枚火箭弹或机枪子弹，说不定某个小鬼子的小命就玩完了，而这个rì本兵本来是可以在他们发起进攻时向他们开火，打死或打伤他们其中的某个人的.美军士兵们对这些‘空中坦克‘依赖xìng越来越强，甚至某些师长还扬言，没有空中支援他们决不发起进攻，理由是:‘没必要让士兵们冒可以不冒的风险.‘

在这种情况下，舰载机就成了这场战役的主角了，这样说也许有点言过其实，因为飞机无法去占领rì军阵地，也无法攻占某个山头和城镇.但它们的重要xìng是不言而喻的.虽然工兵部队己开始在一起被占领的地方构筑简易机场，但要陆军航空兵的飞机马上就进驻这些机场，并开始为地面部队提供空中支援，这是强人所难，办不到的，这还需要一些时间.而战斗又正在各岛上激烈地进行着，因此，大量的空中支援任务，就义不容辞地落在了菲律宾战役的空中力量总指挥黄林——科斯派尔上校身上了.

严格的说来，黄林并非是一个称职的战役空中总指挥官，他更愿意驾机上天，千方百计的逃避有可能呆在作战指挥室的岗位上，是一个好象不太负责任的甩手掌柜.他才没有心思去与那些使人头都大了的什么计划书，电报，报告，报表等东西打交道.而所有的工作都是参谋长考夫特中校带着40余名从各舰抽来的参谋军官们完成的，他们没rì没夜拼命地干.黄林则每天领着一大邦飞行员们在空中乱窜，哪里需要支援，哪里就有他们.那指挥工作可是够累人的，劳心费神先不必说，但那慎密的思考，计划，可行xìng分折，敌情参考等等，黄林可没那份耐心.在天上逍遥的确比呆在母舰的作战指挥室内，不知好了多少倍!但终于有一天，也就是11月5rì上午，早已心怀不满的航空队参谋长考夫特中校发飚了.

5rì上午11时左右，黄林驾机在‘企业号‘的甲板上降落了，黄林跳出座舱后，磨磨蹭蹭地向航空队作战指挥室走去.这是他每天不得不干而又使他深为头痛的另一项工作.等待他的是一大堆诸如，各种各样的表格，消耗清单；各种报告；战况通报；敌情通知；下发的补签字的作战命令；官兵们的阵亡通知书；作战分类计划等.他得在这些文仵上签字，还要在各种电报和通报上划圈，以表示他已阅读过了.这些东西将组合成战场挡案，会被汇总后送回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去，最终会被送回美国华盛顿的宾夕法尼亚大亍上的那幢白sè的海军部大楼的地下室的挡案库中保存起来的.这些文仵必须要直属长官亲自签字，这是唯一不能由参谋长考夫特和其他的参谋军官们代替的工作.黄林不得不每天亲自来办.这最快也起码要花去他1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有些时候，黄林连内容也懒得看，草草的签字划圈了事.他才不管这些事哩!反正这是你们美国佬的事，与咱这中国人根本没有关系.能在上面打个圈，算是给足了美国人的面子，没有一下子全扔进海中，算是对得起这些废寝忘食工作的参谋们了.

黄林刚一踏进作战室，顺手摘下飞行帽.考夫特就yīn沉着脸‘啪‘的一下，将一大堆电报，计划书，表格等扔在他前面的钢桌上，带着怒气说道:

‘长官!科尔上校先生!我要求休假!‘

‘什么?‘黄林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诧异地问道:

‘休什么假?谁休假了?‘

‘我请求休假.‘考夫特不怀好意地说道:

‘长官先生，我跟着你从‘企业号‘到瓜达卡拉尔岛，又从瓜达卡拉尔岛回到‘企业号‘，然后就在太平洋上转圈.只是在珍珠港等候舰队归来时休息过几天，己经两年多了.我累了，我要求休假，请你批准!‘

‘别闹了考夫特!现正在打仗，战役还未结束.等这一仗打完了，我们一起休假，怎么样?‘黄林说道:

‘不怎么样!我就是要求现在就休假，谁也没有规定仗未打完不准休假.我坚决要求现在就休假，我有这个权利提出请求.‘考夫特固执的说:

的确，翻遍军规，也没有战时不准休假的明确规定，一般说来，这是由长官掌握尺度的，官兵们谁也不会在作战时提出休假的请求，因为这不符合情理，会被人看成是怕死，当逃兵.而在作战时提出休假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但军规上确实没有明示，考夫特钻到了空子.

‘这不行!‘黄林拒绝道:他不知道这位中校参谋长今天怎么了，但他知道，他决不能放这家伙在这个时候离开:

‘你要走了，谁领着这些参谋们干?‘黄林指着满屋子忙乱着的参谋军官们说道:

‘有你啊!长官!你不是超人吗?你挺有能耐的啊!嗯!我还忘了告诉你，参谋们也要求休假，你看!‘

考夫特指着屋角上放着的几张小行军床和地板上堆着的一堆还未收拾的刀叉，盘子等，对黄林说道:

‘我们每天就在这小床上轮流打个盹，用攴是水兵们送到这里来的.连上食堂的时间也没有，上厕所都要跑步去.他们都累得象快死的狗，舌头都快要从嘴里吐出来了.他们也请求休息，你批准吧!‘

黄林算是知道了，考夫特这家伙是在故意给自己出难题，一大票参谋军官们在仗正打得昏天黑地时，一齐要求休假，鬼才相信!黄林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了:

‘这更不行了，都走了，谁来制定和执行作战计划?变相罢工要上军事法庭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嘿!嘿!‘考夫特冷笑着说:

‘看不出来，长官你还知道作战要有计划!计划是什么玩意儿?你不傻!绝对聪明!你甚至可以不要作战计划!你不是向来喜欢随心所yù，别出心裁的吗?计划对你来说，不过是废纸一张.想变就变，补漏洞的有我们啊!当真是长官张张嘴，参谋们跑断腿，佩服啊!佩服!‘

黄林这下知道了，什么休假!是考夫特在发怨气.他还在为昨天下午发生的事而耿耿于怀，这仵事说起来，还真的是黄林不对.

昨天下午3点左右，正在空中的黄林接到了海军陆战2师一支部队的呼叫，他们请求空中支援.这天当时约有一个营的部队，正在对断颈岭前的一个海拨约420米的一个小山坡发起攻击.这是rì军在断颈岭右翼前的一个前哨阵地，这个阵地很讨厌，美军在发起对断颈岭的主峰攻击时，会遭到这个阵地的侧shè.美海军陆战队2师决定先拨去这颗钉子.黄林与陆战2师关系不错，从中太平洋上的进攻开始以来，黄林他们就和这个师一起作战.他们共同参加了塔拉瓦战役，攻占夸贾林岛和马里亚纳群岛，现在又一起打到菲律宾来，辗转上万海里.黄林与这个师的许多官兵都很熟习，更与师长史密斯少将是好朋友.上次黄林偷偷地驾机到中国的延安去，送去的武器就是从陆战2师的军械库中拿的，至今史密斯少将问也没问过他，黄林觉得欠了这位少将一份情.黄林当然愿意配合2师作战，尽力给他们提供空中支援.但黄林身边只有6架‘泼妇式‘战斗机和12架挂着炸弹的鱼雷攻击机，黄林认为，这点力量要摧毁一个山头的rì军工事那是远远不够的，他没有通知作战指挥室调动机队，而是自作主张，将本来是担任舰队上空jǐng戒任务的20架俯冲轰炸机和15架战斗机召了过来，还将去支援陆军第7师进攻马尼拉城的70多架俯冲轰炸机，鱼雷攻击机和战斗机截了下来.黄林带领着这100余架飞机浩浩荡荡地飞到了这个小山头上，劈头盖脑的对rì军阵地进行了约1小时又10分钟的猛烈空袭，所有的飞机轮番俯冲，小山坡被淹没在硝烟中，一切能燃的东西都烧光了.这些飞机打完弹药后返航了.黄林还带着几架战斗机在空中盘旋，并不断纠正着炮兵们的弹着点，让大炮又将这个小山坡犁了一遍，直到陆战2师的美国大兵们在8辆坦克的掩护下，冲上了这个小山头，黄林才驾机返航.黄林的一时兴起，胡乱调用机群，害得考夫特和他手下的那邦参谋们忙得焦头烂额，又要重新调派巡逻机群，又受到陆7师的抱怨，还得通知航母上的飞机提前出动，去支援马尼拉市的战斗，作战计划要修改，命今要重新签发总之，一切都乱套了.这怪不得考夫特要怒气冲冲了，那么多的参谋辛辛苦苦制订出的作战计划，当天算是报废了.

‘呵!呵!中校先生，何必那么小气呢!不就是昨天的事吗?我认错，以后决不再这么干，这下行了吧!‘

黄林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嘻皮笑脸地说道:

‘哼!哼!你会错了?我的上帝!科尔上校也有错的时候!‘

见黄林肯认错，考夫特的怨气消了不少，他得理不铙人的教训起自己的长官来了:

‘科尔，你知道吗?且不说我们要花多少功夫去想法填补你扯出来的大窟窿，幸亏没有rì军舰队和飞机赶来，要不有你哭鼻子的时候.你想不想知道陆战2师的官兵们说了些什么吗?那样一个小山头，你用100余架飞机去炸了一个多小时，恐怕连蚂蚁都被你们炸死光了.陆战队员们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就攻占了这个小山坡，但它的标高却整整矮下去了4米.而且陆战队员们抱怨说，他们爬上山坡所用的力气比打rì本人都多.整个山头变成了一个大土堆，松软的沙土陷住了他们的腿和脚，靴子里灌满了灰土和小沙石，不少的人的脚被这些小沙粒磨出了水泡.他们在山坡上只找到8名活着的rì本兵，这些rì本兵一个个象土拨鼠一样被埋了起来，费了不少劲才将他们从土堆中挖出来.你有没有算过，用那么多的炸弹，火箭弹，去炸那屁股大一点的地方，这值吗?炸弹不花钱吗?‘

‘我投降!我投降!‘考夫特话还未说完，黄林大叫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他在心中暗暗叫苦:

‘天啦!这家伙又开始讲他的‘战争经济学‘和‘战争成本慨念‘了，这起码2个小时不算完.观音菩萨啊!你就保佑保佑弟子吧!‘

‘我认错!我悔过!这下总行了吧!‘黄林无可奈何地说道:

‘哼!这不行!这还不够!‘考夫特充分发扬‘宜将剩勇追穷寇‘的jīng神，不依不铙地说道:

‘那那那我给你们请功，战役结束后勋章人人有份，怎么样?这总可以了吧!‘

‘不!这还是不够!‘考夫特仍不满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