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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望兄弟们支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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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南唐后主

秋凉如水,月上梢头。手机登陆 dzt. 随时随地看最新小说

北宋都城,汴京。

城北一隅,陇西郡公府。

京城百姓称陇西郡公府为‘降王宅’,而对这所大宅子的主人也并不陌生,谁都知道,陇西郡公原就是南唐的最后君主——李煜。

李煜,初名从嘉,字重光,号钟隐,南唐中主第六子,徐州人,宋建隆二年(961年)在金陵即位,在位十五年,他嗣位的时候,南唐已奉宋正朔,苟安于江南一隅。

三年多前,也就是开宝七年(974年),时太祖在位,太祖屡次遣人诏其北上,李煜均辞不去,可同年十月,宋兵南下攻金陵,再第二年十一月城破,后主肉袒出降,被俘到汴京,封违命侯,又在半年前,太宗即位,进封其为陇西郡公。

对这位陇西郡公,普通百姓难以得见他的面目,大家对他很是好奇,而心里却也清楚,这位南唐国主估计是要在此深宅里,了此残生了。

李煜在民间非常有名,他jīng于书画,谙于音律,工于诗文,词尤为一时之冠,这是他引人注目的原因,特别是在士子之间,他词王的称号早已传遍大江南北。

李煜的词,前期风格虽绮丽柔靡,还不脱“花间”习气,如[玉楼chūn]——‘晚妆初了明肌雪’、[喜迁莺]——‘晓月坠’、‘宿云微’、[一斛珠]——‘晚妆初过’、[菩萨蛮]——‘花明月暗飞轻雾’等。

也有写离别相思的作品,如[清平乐]——‘别来chūn半’。

到了后期,就是宋太祖开宝八年(975),他降宋后,住进陇西郡公府,从‘此中rì夕只以眼泪洗面’中,可见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环境的影响,反而使他的词的成就大大超过了前期,这些词作,凄凉悲壮,意境深远,其语句的清丽,音韵的和谐,叫吟颂之人拍案叫绝。

除了大家津津乐道他的词,还有颇富传奇的大、小周后(娥皇、女英),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各种各样的故事在民间流传着,自古文人与美人,是结着不解之缘的。

周后,名娥皇,传闻中,她比后主大一岁,是南唐开国老臣周宗的长女,这是个多情而贤慧的女人,南唐后宫虽没佳丽三千,但自古帝王很少能将全部灵魂寄托在一个后妃身上的,更很少不变迁其爱情,而周后得到了李煜的专宠,且使将爱情流露于诗词,当然她是一个资质佳惠,美艳多才的女子了。

传闻中,娥皇凤眼星眸,朱唇皓齿,冰肌玉肤,骨清神秀,她jīng通书史,善音律,尤工琵琶。元宗(李煜父亲)赏其艺,赐以焦桐琵琶,李煜作念家山,后亦作邀醉舞,二人曾重订《霓裳羽衣曲》,此曲在唐之盛传,最为大曲,李煜独得其谱,乃与后变易讹谬,颇去洼,繁手新昔,两人婚后恩爱无比,如胶似膝的情感有增无减,更生了两个活泼可爱的儿子。

但人生总没有不散之筵席,自古红颜多薄命,当李煜二十八岁那年,周后生病了,病魔将娥皇折磨得形体枯槁,神态木然,终rì昏睡。忧心如焚的李煜,情绪随着娥皇的病情而rì益恶化,从希望到失望,又从失望走向绝望,李煜朝夕视食,药非亲尝不进,衣不解带者累夕,如侍父母之痴,然而,周后终被秋风吹去了,其时,后主哀苦骨立,杖而后起,亦如其丧考妣,且将投井以殉,赖救之获免,又自制诔词数千言,皆极酸楚,后来李煜将她葬于懿陵,谥号昭惠。

[珠碎眼前珍,花雕世外chūn,

未销心里恨,又失掌中身。

玉笥犹残药,香奁已染尘。

前哀将后感,无泪可沾巾。

艳质同芳树,浮危道略同。

正悲chūn落实,又苦雨伤丛。

秾丽今何在?飘零事已空。

沉沉无问处,千载谢东风。]

这首词诉说着李煜对周后深挚情意以及深哀巨痛的心情,可能失去爱妻,这种痛苦,这种刺激,已深种在他地心灵深处,令李煜从温柔沉醉的大国,转到悲哀凄惨的境域里来,于是他的词也从‘烂嚼红茸’而转变为‘为谁和泪倚栏杆’、‘秋风多……夜长人奈何’的凄惨调子。

也就此时,有一位风姿绰约、娇艳yù滴的芳龄少女突然闯到李煜的身边,这位yīn差阳错的少女,是李煜爱妻娥皇的胞妹,因娥皇死后李煜续弦将她立为国后,所以时人称她为小周后,以示与她的胞姐周后相区别。

968年,也就是娥皇死后一年,李煜重新用皇家规格最高的仪仗迎娶小周后,接着又接连数rì举行庆贺仪式,传闻中那时的李煜,不理国政,整rì与小周后等女宠浪迹在一起,后李煜及小周后被宋军押解至开封。

从金陵的安富尊荣的享乐生活,到开封的萧索凄凉,不知李煜和小周后现在是怎样的一番心情……

如今南唐亡国已经两年多了,李煜也在汴京(河南开封)住了两年多。

府内,朱楼夹道、画栋雕梁,一位看上去四十许人,脸sè苍白得异乎寻常华服男子,正神情落寞地通过翠竹遍植两旁的小石径,进入后府书斋处的中园,他就是南唐国主李煜。

后园是个以竹石为主景的园林,园中有四季假山,分别以笋石、鳞石、cháo石、宣石叠成秋、冬二山,各自成景,为何没有布置chūn、夏二山,这也能看出李煜心中抹不去的yīn郁。

书斋在秋山与冬山之间,坐北朝南,宏伟厚重、三楹七架梁歇山的布局,横扁雕的是‘忘忧阁’三字。

书斋北面是清池小亭,周遭耸立着几株百年老槐、婆娑柔篁。

月sè洒遍园林,园内没有点燃灯火,惟有两名宫女持着宫灯远远跟在后面。

李煜走进阁内,扶着窗柃望着天上的半月,暗自神伤。

一名宫女拎着一个食盒走到阁内的石桌旁,从内拿出两个果盘、一盅、一壶酒,轻轻摆放其上,将酒斟满一盅后,微微施礼后退去。

李煜转身,饮尽盅内之酒,长叹一声,耷拉着脑袋坐在石桌旁,眼神涣散,有谁能读懂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份凄伤?!

自己不是个好皇帝,李煜想着,可自己嗣位前又何尝想过要去当什么皇帝,天意弄人啊……

从自己降生在古城金陵,在那风雨交加的夜晚,老天就赋予了自己天生的奇貌,丰额骈齿,一目重瞳,一如当年的舜帝和西楚霸王项羽,难道在一开始,天意就注定,自己将执掌一国之玺吗?

而后,也正因为这天生奇貌,便为诸兄弟所嫉,为了皇权的手足相残,互相倾轧使自己终不忍卒睹,于是,只有逃避。

那时自己隐居书房庙宇之间,终rì与诗词书画为伴,寥寥十余年,宫中钩心斗角之事,早已看淡!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chūn。”

我要的只是做个“钟山隐士”,可结果呢?同室cāo戈的苦楚带给自己几多伤愁?这其中更与何人说?

身旁有了娥皇后,世人都说自己沉迷后宫,不理朝政,可谁知道自己接掌的南唐是怎样的一个江山呢?自己又为其付出了多少???

那时三十六州的疆土已划去了淮南江北14州60县,长江以北再无险阻,宋已为正主,南唐已是风雨飘摇,自己又何尝不是受命于危难之间?

对外自己一心歌舞酒sè,毫无大志,一再示弱!就是想使宋无意南下,自己是带着面具做人啊!

期间,南唐士兵,一群散兵游勇,自己将其训练成jīng兵雄师,敢为国家肝脑涂地,并从未失去民心,这是自己最欣慰的,但要国家富强,我需要时间!时间啊!

直至金陵破,自己肉担而出,金陵百万百姓得以保全!违命侯?哈哈哈哈……一个文人,一个皇帝,无视尊严!肉担而出,亡国之君的名号与耻辱,自己一并揽下。

现在,他失去的,不仅是故国江山,连zì yóu,也一并失去了,如今的自己,不过是太平盛世下一个锦衣玉食的囚徒而已,望望这个小小的宅院……从此,纷扰的人世,与己隔绝了。

自己常常怀疑,自己是否还活在人间,屈辱的生活,亡国的深痛,往事的追忆……

但自己最大的痛苦不是上面在这些,亡国又如何?现在南唐已划归大宋,百姓都丰衣足食,赵匡胤兄弟管理国家上,自己心下也承认,他们比自己做的好,天下百姓幸甚,可自己绝对不能忘记,赵匡胤兄弟他二人给自己的屈辱……

[第一章完]

第二章栏庭密语

为了不使金陵成为涂炭战场,自己按照宋兵的要求,率领王公后妃、百官僚属,在江边码头集结,登上宋船北上,一路颠簸,数月后,来到开封,朝觐赵匡胤,得到了他钦封的‘违命侯’,这样一个带有极大侮辱xìng的封爵,自己还要违心叩头谢恩,高呼万岁。

宋太祖赵匡胤对自己还算不薄,并未对自己多加为难,可至太祖死后,赵光义称帝,废除自己的爵位‘违命侯’,改封‘陇西郡公’,表面上看,自己的身份似乎提高了,对自己这个降臣也好似更加宽容,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赵光义召见自己几回,每次见面都用言语侮辱自己,虽然自己感到难堪,可面对他的羞辱还要强颜欢笑,哈哈哈……我更甚至无力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随自己归宋的后宫嫔妃十余人,里面包括自己最爱的嘉敏(小周后),到开封后,嘉敏(小周后)被封为郑国夫人,太祖赵匡胤没做什么,可赵光义这龉鹾小人,常常将她们都召进皇宫伺寝,以此羞辱自己。

嘉敏(小周后)每次入宫归来,都要扑在自己的怀中,向自己哭诉宋太宗对她的无耻威逼和野蛮摧残,自己是心如刀割,与她抱头饮泣,强压着怒火。我心里清楚,以赵光义的心xìng,若不是嘉敏为了自己的安全忍屈求全,他也许早就杀了自己。

望着嘉敏那充满屈辱和痛苦的泪眼,我唉声叹气、自惭自责地陪着她悄悄流泪,深为自己无力保护爱妻的身心而内疚,更对赵光义的残忍而愤恨,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个时候,南唐君臣的命运都cāo纵在他人手里,对身边人遭受的这种难以启齿的凌辱,也就只能默默和泪吞进肚子里。

惆怅无言,遥望宫殿。

嘉敏今天又应召人宫,不知又要几rì方回,她现在是自己的jīng神支柱,有她在身边,自己心灵还略有慰藉,现在自己则是坐卧不宁。

晓月坠,宿云微,无语枕频倚。

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

莺啼散,余花乱,寂寞画堂深院。

片红休扫尽从伊,留待舞人归。

“哎……”

一声叹息发自李煜的嘴中,他身后,站在亭外的两个掌着宫灯的丫鬟,微微低着头不发一言,她们早看惯这位郡公整天唉声叹气的模样。

李煜自斟自饮,并没叫那两个丫鬟伺候,在他心里,他对这些府邸内的下人,都微微心存敌意,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赵光义的眼线,是来监视自己的,这种状况,也使得自己身边连个说话人也没有。

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听声音应该是女子声音,难道是嘉敏回来了?想到这,李煜满脸期盼地望过去。

‘忘忧阁’外,百年老槐下,翠竹遍植两旁的小石径上,不一时转过一个年轻女子,李煜看清楚来人,心里一阵失落,并不是他的嘉敏,而是负责自己起居的丫鬟冬香。

跟着李煜的两个丫鬟见是冬香,脸上露出诧异表情,她怎么到这来了?他只负责李煜的起居,她是没权利到中园来的,虽然她俩满腹疑惑,可也没问出来,她们还管不了这事。

丫鬟冬香穿着素绿sè衣裾,裾边叠折相交缀有飘带,在远处见到李煜时,没人注意到,她眼中竟有道jīng芒一闪而逝,她微微低着头,眼睛却不露痕迹地四处转动着,好似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奴婢冬香,见过公爷。”略有些嘶哑、微轻的声音在李煜身后响起。

李煜停了会才转过身,满脸仍是愁苦之sè,眼睛望着桌子上的酒盏落寞地说道。

“你到这里找本公有何事?”

其实李煜现在虽然失魂落魄、坐卧不宁,可也有点奇怪,冬香这丫头怎么会到中园来找自己呢?即使有客人来访,来通知自己的,也不是她的职责啊。

“公爷昨rì吩咐奴婢,叫奴婢修复好那幅《母子chūn游图》,奴婢已照公爷的吩咐,将其修复好了,并且按照公爷吩咐,奴婢一修复好此画,就立刻亲自来请公爷去鉴赏。”

冬香的语气低哑,和平时些有不同,李煜与那两个丫鬟虽都有所感,但并未注意,想来她必是昨夜受了些许风寒,只是李煜有些奇怪。

“《母子chūn游图》?”他略带疑惑地问道。

“正是前几rì公爷所做的那幅画,上面提有公爷的一首词。”

李煜现在疑惑更甚,这冬香所说怎么自己竟一无所知?昨天的事,自己绝对不会今天就忘记的啊?《母子chūn游图》?母子?游chūn?李煜突然象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睁,双手发颤,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低的头,微恭着身子的丫鬟冬香,嘴唇抖了抖,眼角瞥了瞥立在远处的两个丫鬟。

“我想起来了,你这么快就做好了,你可记得上面的词?”说完这话,李煜满心期待地望向冬香。

“奴婢记得其中三句。”冬香微点素首。

“好,你说来听听。”

“花明月暗笼轻雾,

凤笙休向月明吹,

蝉鬓凤钗慵不整。

……”

这几句词落进李煜的耳中,无疑是道晴天霹雳,一时令他无所适从,眼睛虽然还望着冬香,思绪却飘到了南国某地,一个女子的靓丽身影浮现在自己面前,他嘴里低低嘀咕着。

“花凤蝉……花妃……”这三句词的第一字,相连一起正是花凤蝉三字。

渐渐,李煜的低吟声中竟带着一丝哭音。

“公爷……”

冬香的再次低唤,召回了李煜的魂魄,他张口yù言,正好看到冬香眼睛眨了眨,他才意识到,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画作既已修好,我正要一看,前头带路。”

李煜一扫颓废神态,话一说完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出‘忘忧阁’,冬香连忙紧赶几步走在前面,那两个原先伺立一旁的丫鬟也忙掌灯前行。

掌灯的两个丫鬟不时用眼神偷偷瞥一眼李煜和冬香两人,觉得这两人今天表现的都有点奇怪,可又说不出来奇怪在哪,对李煜的一举一动,她俩的确负有监视之责,而府内不仅是她俩,所有伺候李煜的下人,每天都必须要向总管汇报李煜一天的所作所为,对此,李煜也都知道,所以对这些伺候自己的奴婢们没有好感。

行到卧室门前,冬香接过其中一个丫鬟手里的宫灯,引导李煜走了进去,那两个丫鬟则轻施一礼后退去。

李煜的卧室外是两个丫鬟的起居室,此时一个和冬香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正和一个丫鬟两人躺在床上昏睡,不时有微微的鼾声传出。

李煜路过外室时,特意扫了一眼,看到床上正酣睡的冬香,再看看眼前的,他心里亦然有数,嘴角竟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易容之术他也有所闻,今天见到了,但这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他现在心里既是焦急又是欣慰,因为自己藏在心里两年多的牵挂与惦念之人,终于要有消息了。

走进自己的卧室,李煜一落坐就迫不及待地望向正对自己施大礼的冬香。

“奴婢,百花宫尚舍絮云见过国主。”(尚舍,宫内女官名,等同于主管一职。)

“原来是凤蝉身边的絮云,好,好,平身吧。”

“谢国主,千岁,千千岁。”

李煜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心神激荡,眼睛湿润,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回复下激动的心情,手指向自称絮云的女子。

“花妃可安好?遁儿可安好?现住何处?”

絮云施礼

“娘娘和三殿下都一切安好,现住在‘玉峰山’中,只是娘娘思念国主,叫奴婢前来探望,奴婢这有娘娘呈给国主的一封密函。”

“快快拿来。”李煜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

絮云将一卷三寸长的素纸呈给李煜,李煜颤抖地将其展开,望着上面文秀的字迹及字里行间对自己的思念之情,李煜潸然落泪,而看到后面时,他收起愁颜,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自己的第三子已经快三岁了,但自己这做父亲的竟无颜一面,信中提到,此子出生时满室飘香,更随自己丰额骈齿,一目重瞳,看到这李煜心中稍有忧虑,这孩子可别如自己同样的命运,自己在他未出生时,起名李遁,就是希望他从此隐迹在山林之间,和母亲远离尘世干扰,快活过此一生。

继续看下去,信中多半是写这李遁,此子从小就异于常童,未满周岁就已经可以行走无碍,两岁时就已经认识所有的文字,就这点,说出来估计无人相信,但李煜信,他的花妃绝对不会骗他,由此可见此子定是一神童、天才,李煜心中大慰,自己自负文才,此子这点象极了自己,另外,李遁小小年纪也学文人一样,叫母亲给起一名号,花妃花凤蝉见自己这孩子无论从样貌、还是学识和其他,都挑不出半点缺陷,就起名号无缺公子,毫无缺陷之意,因身份隐秘,对外则随母姓,花无缺……

第三章前世今生(一)

李煜拿着信笺的双手激动地不停抖动,看过三遍后仍不舍放下,脸上神情时喜还忧。

“花妃还要你带什么话没有?”李煜显然不满足于一张信笺带给自己所关怀之人的信息,想从絮云处了解更多的情况。

“娘娘一再叮嘱我,叫我转告国主,一定要保重身体,以待他rì与国主再会,并且,娘娘也叫国主放心,定会将三殿下养育chéng rén。”

絮云回话时始终是低着头,李煜看不到,她的眼中不时闪过一丝忧虑。

“他rì再会……好……”李煜脸上刻满伤感。

“我修书一封,你带回去交给花妃,叫她不要惦记着我,赵光义现在也不能拿我如何,倒是你们,一定要特别小心谨慎,勿让外人知道了你们的身份,一旦泄露出去,赵光义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哎,那我为她们母子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虽然絮云听不懂李煜话中的深意,但表面意思还是明白的,也确实如李煜所说,如果外界知道李煜还有第三子,那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的就是太宗皇帝赵光义,可事实上,这个消息早就传进了官家耳朵里,不然现在哪会有那么多官家高手追杀她们?这也就是絮云忧虑的地方,但很显然李煜并不知情,不知道她们每时每刻都被高手追杀着。

絮云这次来之前,花妃娘娘特意叮嘱于她,绝对不能将被官家追杀一事告诉给国主,那只能叫国主担心而没什么实际意义,所以絮云没有把此事说与李煜知晓。

李煜走近梨木书案前,展开一张信笺,提起笔来,稍微想了想,奋笔疾书。

“回去后转告花妃,不管以后我这边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要现身,也不要与南唐旧臣联系,如我给遁儿起的名字那样,从此隐迹山林间吧,平平安安过完后生。”

“奴婢一定将话带到。”絮云施礼应承着。

李煜将信笺吹干折叠好交与絮云。

“出去时一定要多加小心,府内有很多赵光义派来的高手,千万别叫他们发现了。”

“请国主放心,奴婢定不会叫他们发现,另外,室外服侍国主的两个丫鬟被奴婢以特殊手法所制,醒过来后也不会发觉有什么不对。”

“那就好,今天得到花妃及遁儿的消息我心大慰,你也不要再多停留,马上离去吧,路上多加小心。”李煜谨慎地吩咐着。

“敬请国主多多保重,奴婢这就去了。”

李煜不舍地点点头,挥了挥手,絮云行了个大礼后,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李煜望着絮云的身影慢慢没入庭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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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峰山,地处鹿城境内(今江苏昆山),位于鹿城府西北处,离鹿城府约70里,此地平畴百里,然玉峰独秀,满山苍翠,而且山石洁白似玉,世称玲珑石,因而此山有“真山似假山”之誉。

玉峰山分东、西两峰,东为擘云峰,西为紫云岩,紫云岩为山之主峰,多危岩怪石,但也因山势险峻,鲜有人迹。

擘云峰山上有座慧聚寺,为南朝梁代所建,极具规模,据称为“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山东侧长有琼花,高之米有余,每年四五月间,满树银花,花开八朵一组,因有“聚八仙”之名。

每到chūn夏之交时,山上更开满千年红、香花槐、黄花槐、天竺桂、桂花、重阳木,小路两边的植物种类更是多不胜数,姿sè各异,所以来此寻幽访圣游chūn的游客众多。

此时在紫云岩南麓一石室内,一个头戴幞头(书生巾),身穿月白素服的垂鬓童子,正在石案前神情专注地埋头练字。

这间石室很是简陋,除了石案外,就只有一石墩及一书架,虽简陋却很洁净,而在室内两侧的石壁之上,用以照明的不是油灯或蜡烛,竟是两颗闪着毫光的珠子……

童子身后右侧方有两个梳着三髻丫的丫鬟伺立一旁,看年纪也就在7、8岁间,还是满脸稚气,她俩偶尔会好奇地瞥一眼面前童子的背影,有时赶上童子抬首做凝思状,就可看到他的面容……

宽额,瓜子脸,面若中秋之月,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特别是那双眼睛,竟一目重瞳,眼神深邃异常,其中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真是一副好相貌。

最奇的是,这童子小小年纪,毫无他这年龄稚童该有的稚气,而且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慑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似乎高谪在上,又似远离俗尘……他穿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种华贵的、超然出尘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能及。

石室的石门轻轻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子悄然走了进来,她身上穿的是件绣有云霞图案的织锦宫装,长裙及地,一头光亮的青丝秀发盘成宫髻,光灿灿的金簪,缀着亮荧荧的玛瑙珠子,颤巍巍地垂向前额和两鬓,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种常人比拟不来的雍容华贵。

看其面容,如花的玉颜上,一双凤目隐隐含威,眼神中更透露出一股寒意,娥眉淡扫,朱唇轻点,浅浅的胭脂遮住了略显苍白的脸sè,却掩不去眼角眉梢淡淡的忧愁。

她一走进石室,伺立一旁的两个小丫鬟马上弯下身躯,刚想张嘴yù言,年轻女子摇了摇素手,两个小丫鬟立时知趣地低着头退后几步,神情竟有些紧张,看似很怕这年轻女子。

坐在石案前低头写字的童子并没发现有人进来,仍神情专注地写着什么,年轻女子望着童子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怜爱之sè,当走到他身后,望向铺在石案上的纸张时,脸sè冷了下来,眼中的寒意又增加了几分。

“又在写这些鬼画符的东西。”女子对着童子冷冷地叱责道。

而听到女子的声音,写字童子的身躯一震,笔停了下来,转脸看到身后的女子一楞,马上从石墩上下来,微微施礼。

“遁儿见过娘亲。”童声中毫无任何感情。

“哼”

女子重重哼了一声,坐在刚刚童子坐着的石墩上,童子似冷漠、似拘谨地后退两步低着头面对着母亲。

童子的母亲,这个年轻女子望着面前自己的孩子,神情复杂,又看了看他写的那些自己不认识的鬼字。

“遁儿,为娘的与你说过多少回了,多把心思用在教你的武艺和其他技艺上,虽说你现在已经熟读四书五经,但你万不可骄傲自满,而荒废了学业,你看看你,每rì写的这些是什么?有何用处?你道于为娘听听……”

年轻女子语气渐渐严厉,最后用手轻轻敲着石案上的纸张。

见自己的娘亲发怒,童子学那两个丫鬟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那两个小丫鬟更似怕的身躯有些颤抖,也难怪她们害怕,就在前几天,她们的一个小姐妹惹恼了娘娘,落得个被处死的下场,这些丫鬟多都7、8岁间,还是小孩,怎能不怕?

年轻女子望着自己的儿子,自己这孩子异于常童,才两岁多就异常的懂事听话,之所以如此,想来也和她们的经历有关,特别这一年,经常有官家高手追杀她们,小孩子见惯了打打杀杀,自然成熟的就快些。

但随着自己儿子的成长,他也渐渐越难管教,并且有时还做些古怪的事,就象眼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会写着这些叫人看不懂的鬼画符般的文字,问他是什么他也不说,并且奇怪的是,每次这孩子写完这些怪字,之后一连几天都会神不思属,更一个人躲在某个家落里发呆。

为此她也考虑了良久,但始终不明白为何儿子会如此,开始大家觉得是不是此子受到了惊吓,还记得他第一次看到死人,竟吓的昏了过去,但随后又几次血腥场面,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脸上毫不变sè,所以看来原因并不在此。

最后自己身边的絮云对自己说,天生不凡之人必有异于常人之处,对于这种说法,她有些赞同,自己这儿子真可谓是天才,7、8个月时已经能跑能言,到他2岁,已经能认识所有的文字,这还不说,不管什么只要对其教过一遍,马上就能领会,而且能举一反三,特别叫她欣慰的是,自己从他2岁起教其武学,普通孩童都是2、3岁起练外功,到5岁才能修炼内功,但自己的遁儿,2岁就能明白自己所教授他的简单内功法诀,更是在修炼之初就小有所成。

第四章前世今生(二)

年轻女子正心想着该如何说教儿子,石室外一丫鬟脚步轻快地跑来,

“禀告娘娘,絮云姑娘回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絮云回来了?”女子脸带惊喜之sè,站起转身面对小童。

“遁儿,现在修炼娘教你的内功去,晚上娘要检查你的进度。”

小童轻轻应了一声,脸上仍是一副云淡风清,年轻女子无奈地抿了抿嘴角,随那后来的丫鬟匆匆走出石室。

见自己的娘亲走远,小童走近石案前,收拾着上面的纸张,旁边的两个小丫鬟互相望了望忙走上前。

“公子,以后这些事就叫奴婢们做吧,请公子不要难为我们了,若叫娘娘知道……”说着一个小丫鬟轻轻摸去眼角的泪水。

小童望着流泪的小丫鬟一眼,眼中满是怜悯之sè,停下手里的动作。

“小云、小霞,你们做吧,哎……以后你们做什么事如娘娘怪责你们,你们就往我身上推,就说是我让做的,知道吗?”

“谢公子,奴婢知道了。”

小童走出自己的书房,在石制甬道内转了两转走到一间石室前,石室门前站着一个身着青sè武士服的二十许女子,见到小童忙躯下身子。

“奴婢翔凤见过公子。”

小童点头,走进石室。

这间石室更是简单,除地上一石榻外别无他物,并且没有灯光,石门一关上,小童立刻置身于黑暗之中。

他轻步来到石榻前,眼前的黑暗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近一年黑暗环境下的锻炼,他早习惯了,只是他盘膝坐下后并没去练娘教他的吐呐功夫,而是单手支腮陷入沉思……

真叫那年轻女子说个正着,每次写过那些鬼画符般的文字后,小童就一个人找个地方发呆,其实那些在别人眼里鬼画符似的文字,在小童眼里却是无比熟悉,这是他心里的秘密,只有他一人知道的秘密,也是个不能对外人言的秘密,包括他的娘亲,因为他来自未来,二十一世纪的中国。

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他叫秦刚,是一名普通的解放军战士,或者说是个小新兵蛋子,因为他刚刚入伍,而就在那时,正赶上一场特大洪水,作为抗洪抢险中的一员,他所在的连队冲在了第一线。

还记得那天,天空仍下着暴雨,他们连队接到任务,去救援一个被洪水包围的小山村,他们开着救援艇赶过去,等到了那个小山村,肆虐的洪水已经涨到齐房高,好多村民没能及时撤离到山上,被困在自家的房顶上,他们开始一个个地救人。

等他们拯救到最后一户人家时,突然那所房子坍塌了,原来站在房子上的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孩子顿时掉进水中,孩子吓的哇哇大哭,可房子坍塌在他们身下形成一个大旋涡,一下将他们拉扯进去。

秦刚他们几个腰间绑着绳子的战士,见此都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拼命地向他们沉下的地方游,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刚的幸运,还是那家人的幸运,在浑浊的河水下秦刚找到了他们,并与战友合力将他们拽了上来。

洪水流速很快,将几个人拉上救援艇谈何容易,秦刚左手抓着那孩子,右手拉着孩子的母亲,脚下用力地蹬踏着。

秦刚永远忘不了那一刻,那个女人撕心裂肺地痛哭着,喊着叫秦刚救她的孩子,而那孩子也哭喊着妈妈,嘴里不时吐出些肮脏的东西,那时秦刚很是揪心,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孤儿,所以心里想着绝对不能叫那孩子也成为孤儿,想及此,他将自己身上的绳子解下绑在了那孩子身上,然后使劲顶着那母亲向救援艇游去。

没有经历过水中救援的人无法想象,此时在水下极其消耗体力,也许就短短的十几米距离,可迎着水势付出的体力不亚于游个500米,并且你还要随时躲避上游冲下来的家具、木头等杂物。

孩子的父亲在大家的努力下被成功救上了救援艇,然后就是孩子,可就在孩子母亲离船仅有几米距离时,她没力气了,可能是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救起,心下就松了口劲,身体一下就沉了下去。

离的最近的秦刚还拉着她的胳膊,他拼命地想把她拽上来,可就这时,上游冲下一棵树桩,直奔他们而来,如果它到了近前,就会先撞上前面的孩子母亲,后果不堪设想,秦刚那时脑子里什么也没想,耳中听到的都是孩子哭喊的妈妈声,绝对不能叫孩子成为孤儿,这是秦刚心中唯一的念头,他拉着那母亲的胳膊顺势转到她的前面,股起全身的力气把她推向小艇……

救援艇上的战友伸手抓住了那母亲的手,这是秦刚见到的最后画面,上游冲下的木桩狠狠撞在他的胸口,他全身的力气都在那一击下消失了,剧痛间,秦刚的意识渐渐模糊,但他的脸上却挂着微笑。

他的战友望着秦刚被树桩击中并沉入水底,刚想要进行施救,这时,就在秦刚沉下去的水面,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sè旋涡,旋又转瞬即逝……

等秦刚再次醒来,头有些晕沉沉的,开始以为自己命大,那样的情况下也能生还,但不一会他就傻了,发现自己竟成了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这开始叫他有点手足无措,但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投胎也好穿越也罢,做为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还是很容易接受的,而估计还得有不少人对此梦寐以求,今天,这样的好事竟落到自己头上。

至于原来的世界,他心中并没留下什么遗憾,就是再也见不到亭亭了,那是他在孤儿院时的伙伴,他和她始终保持着联系,而他的心底更存着对对方的一份爱意,但他始终没向对方表白,他有点自惭,自己可以说是一无所有,而对方刚大学毕业就进了一家有名企业,前途光明,并且他也看不出对方是否也喜欢自己,现在,一切都不用想了,只是祝福她有个好归宿,有个美满人生,但不管如何,老天又给了自己一次生命,看来好人真有好报,这话没错。

想到自己即将开始的新的人生,秦刚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别人多会想着如何争霸天下,如何泡尽天下美女,可他并不那么想,他只想感受家庭的温暖,等自己长大后再娶妻生子,与家人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其实这种想法,是他在原来世界中的梦想,他也知道,那种想法对他来说就是奢望,但现在不同了,也许自己在这个世界就能圆了那个梦想。

只是他现在还没弄明白,自己到了哪个世界,原来的世界?古代?未来?还是异世界,所以,从他的眼睛可以看到,耳朵能听到起,他就开始去感知这个新世界。

周围都是穿着古代服饰的年轻女人,她们说话他也基本都能听懂,应该是南方口音,这叫他认定是到了古代,不是什么异世界,对此他有些兴奋,在他的意识中,穿越到古代是最容易生存的,再说自己也没存什么争霸之心,平平淡淡过rì子再容易不过了,他开始幻想自己成为隐士高人。

可在留意她们的对话中时,他感觉不到自己是到了哪朝哪代,就在心存疑惑时,他又开心起来,因为他见到了他这世的母亲,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看年纪也就将近二十许,与他上世一般大,这叫他心里怪怪的,而这时他也知道了自己的新名字,李遁。

就在回味自己的新名字时,他听到周围的人称呼自己的母亲为娘娘?称呼自己是殿下,这让他楞了许久,心想自己运气不会那么好吧,竟投生在帝王家?可时间渐长,他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哪个帝王家是住在山里的?对此他虽然疑惑,可也没太在意,看周围的环境及家人,怎么也应该算是大富人家,他已经是很知足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秦刚来到这世界有半年多了,这半年时间里他心中已经习惯李遁这新名字了,也习惯别人称呼他殿下,但这期间,却从没见过自己这世的父亲,而且奇怪的是,周围接触的人,上到老下到小几乎都是女人,她们的谈话中从不提及到男主人,更似很避讳,并且,自己现在这个家,从没与外人有过来往,几乎可算是与世隔绝了,见此,他心中有了丝明悟,这定是一家落难的王侯,男主人有可能不在了,对此,他心中有点遗憾,换个世界还是不能感受到完整家庭的温馨,这就是自己的命吧。

这期间他一直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个朝代,可从家人嘴里听到的消息实在少的可怜,看来只能先糊涂下去了。

第五章没落王侯

现在,府中诸人李遁已全部认识,这期间他能体会到,自己所在的这个家庭,规矩是满多的,但一切到了他眼里多是新奇。

府中下人对他多是敬而远之,但对他的赞美之词,秦刚常能听到,特别每当她们夸赞自己漂亮,长大会是个美男子,想想上世太过平凡的相貌,而这世自己有可能成为翩翩浊世佳公子,心里总会美上半天。

古代大户人家的子女多有rǔ娘喂养,李遁也是如此,因为有rǔ娘,所以李遁并没与自己的娘亲住在一起,但他的娘亲每天都会来看他,他也很珍惜和自己娘亲在一起的时光,享受着那份母爱,但每次他见到娘亲时,李遁都能感觉到她眼角眉梢间的淡淡忧虑。

在娘亲的身边,有两个与她年龄相近的美女,一名絮云,一名幻雪,她们总是跟在娘亲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从对娘亲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她俩对娘亲很是敬畏,但李遁也能感觉到,她们间的关系很不一般,这在教他称呼她们的名字时就能看出,对其余的下人,娘亲和rǔ娘都教他直呼其名,而对她俩,却教其称呼姑姑。

絮云是个单眼皮的美女,说话的声音极为好听,素喜穿淡雅服饰,但也和李遁的娘亲一样,满脸严肃、不苟言笑,而幻雪,她体态稍胖,圆圆的脸,因为眼角有点往上,所以她的眼睛看上去,总是给人笑咪咪的感觉,她的穿着正好和絮云相反,特别喜欢艳丽的服sè。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除了rǔ娘就她俩抱着李遁的时候最多,每次抱着他时,都不愿意放下来,不时地逗弄着他,而李遁从俩人眼中透露出的母xìng光辉,知道俩人是发自真心的喜欢自己。

李遁的rǔ娘,她是个二十多岁的柳姓女子,很普通的一个女人,开始喂李遁nǎi水时,李遁还很不习惯,这放在原先那个世界,她还算是个小姑娘。

在她每次喂李遁时,李遁都能感受到那浓烈的母爱,这也使得他心无他想,可也每次看着他吃的香甜时,她眼角都挂着泪水,嘴里念叨着‘小虎’的名字,想来那是她的亲生孩子,但李遁身边从没见过别的小孩,后来在几个丫鬟无意的谈话中得知,她的孩子在去年秋天时夭折了。

在家中有些地位的除了上面几人外,还有两个男人,他俩是这个家中唯一的两个男人,但他们又都不是真正的男人,因为他们是太监。

在李遁的印象里,太监就是半男半女的人,可实则不然,他们除了说话声音稍显尖细一些外,与平常男子无异。

俩人中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头,面白无须,大家都称呼他钱公公,身体佝偻着,可能是肺不好,不时地轻咳几声。

另一个则是刚有十几岁的许姓小公公,中等身材,貌相朴实古拙,肉头鼻、高额骨,年纪虽小,但目光审慎坚定,外型并不引人注目,但却予人稳重的印像。

他们在家中的地位很特殊,不见他们做什么,整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偶尔钱公公由许公公陪着也来看看李遁,那时他的娘亲多会陪同前来,李遁能看出,自己的娘娘母亲对这钱公公很是客气。

这些人外,剩下的就都是丫鬟仆人了,有十三人之多,她们虽是下人,可个个都是美女,年龄在十五、十六之间,每天在李遁眼前晃来晃去,看的他眼晕。

她们各有各自的职司,从她们的衣着上就可以看出,司厨的三名丫鬟身着普通的青衣,伺候李遁与他娘亲等几人起居,及随时听从使唤的有六人,应该是贴身丫鬟,她们身上穿的衣服多是颜sè素丽,而身上的配饰也和娘亲等相差无几,但都比较简单。

最后剩下的四人,她们常年一身白衣,面貌虽都美艳,可个个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就如絮云一般,叫李遁感兴趣的是,她们每人身上都佩着一把短剑。

短剑的剑鞘都是墨绿sè,挂在她们腰间,这样鲜明的颜sè对比,配合着四人冷艳的气势,叫人看着,竟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们都归幻雪统管,因为李遁总能看到幻雪指使着她们,而且听到幻雪称她们为圣剑四婢。

可能所有的男孩子天生都喜欢刀剑,李遁第一次在自家的大堂中见到她们时,眼睛望着她们腰间那一尺半长的短剑就挪不开了。

其实自从知道自己回到古代,李遁就一直在想,古代是否有武功?若有,那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如此想法下,心中渴望着一睹古时武术,但一直看不到有人施展,所以也无从印证,但他心下认为,古代所谓的武功估计也和现代差不多,武侠小说中的神奇功夫多是被他们那时的人所神化了。

rǔ娘抱着李遁,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剑婢们的短剑,脸露笑意。

“娘娘,您看小殿下,很喜欢翔凤她们的短剑呢,长大后一定是文武全材。”

李遁的娘亲整rì都是愁眉紧锁、面罩寒霜,只有每次见到李遁时才脸sè稍斐,此时她听到rǔ娘如此说,望着李遁那双眼睛,不由微微一笑,还未待说话,身旁的幻雪言道。

“小殿下一出生就与众不同,观其相貌,将来必有一番成就。”

“是啊,小殿下真是副好相貌,象极了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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