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伤痛（2/2）
至于卡特多拉鲁虽然比不上真·世羽的传奇xìng，不过也足够让零心生向往，零小心翼翼期翼地问道：“那个，有什么发现没有？”第一次零的语气不再显得冷冰冰毫无感情，反而有着孩童般的渴求。
“没有……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发现。”一向言简意骇西格玛却多加了一句废话。
“这样啊。”零少许感到失望，并没有留意到西格玛和平时有什么不同，自顾自的想到，“也对，如果这么容易被发现的话，索拉利斯早就动手了，这两样东西对他们而言也是同样重要。”
沉寂了一会西格玛恢复了平时的语调：“零，那个女孩的安危你要注意，毕竟是那位大人的转生，虽然你只是想要引出被验体一号，不过这点也要注意，我先离开去处理一些事情，有什么急事再来找我。”说完，通讯器上的红光熄灭，代表着西格玛已经离开，零缓缓地放下手臂看着前方的马车说道，“我会拼死保护她的。”
月光依稀照耀着大地，虽然只是弯弯的一轮不过却依旧让人有一种惆怅感，姚菁正形单影只的站在窗边慵懒的看着那月牙，轻柔而单薄的纱布睡袍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赶路劳累了一整天众人早就在各自的房间休息，姚菁却依旧没有睡意。
“公主殿下，这样子会着凉的。”月舞从包裹中拿出一件绵制披肩披在姚菁的身上。
“你怎么还不去休息，你的伤刚刚才好。”姚菁拉了拉肩上的披肩问道。
“公主还未休息我怎么可以休息。”月舞静静地说道，这对她而言是天经地义地事情，“我刚刚从莎莎的房间过来，她已经睡下了，阿雅在旁边照顾，您可以安心。”月舞以为姚菁担心莎莎的伤势，自从下午莎莎回复意识后姚菁赶紧让众人到最近的镇子来休养，莎莎背上的伤还经不起长时间的旅途颠簸。
“不，我想的是另外的事情。”姚菁走到圆桌前翻过杯子倒了一杯热茶，淡淡的水蒸气朦胧了姚菁迷离的眼神，月舞也看不出姚菁到底在担心什么，遂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因为那个零的关系？如果您不喜欢他存在的话，我可以……”月舞用手指在脖子前划了一下。
“你跟本不是他对手……”姚菁苦笑了一下端起茶吹了一下，“不过这只是部分原因罢了……对了，月舞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的身世，你怎么会成为‘蔷薇’一员的？”姚菁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然后又翻起一个杯子倒进热茶推到月舞面前。
月舞缓缓地坐下用双手轻轻抱着那杯热茶感受着掌心里那略显热烫的温度，一丝凄凉的神sè从那双美丽的黑眸中流露出，呆呆的看着那绿sè的水面上一根根漂浮着的茶叶，姚菁一时间觉得眼前的月舞仿佛很柔弱，柔弱的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那个……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的，就当我没问过好了。”姚菁的直觉告诉她，月舞的过去一定带着不少悲伤的回忆，既然已经淡忘又何必牵扯对方的伤口，姚菁暗暗地大骂自己多此一举，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关系的。”月舞略显凄凉地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过去了太久有些遗忘，我只是在整理思绪罢了。”月舞的食指顺着杯身轻轻地上下滑动同时缓缓开口说道，“那应该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吧，我的家是在圣德尔西南靠近索纳的边境线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那一年在那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十年前……西南边境……难道是？！”姚菁的目光闪现一丝讶异，月舞轻轻地点点头说道：“看来公主殿下也知道那件事啊。”
“那件事在那段时间还算闹得沸沸扬扬，被誉为‘口袋里的战争’，索纳借口练兵侵入我国境内，虽然我们的守军部队联合防守并没有受到多少打击，不过却牵连了不少村落，之后差点引发又一次的全面战争，难道说你的村子……”
“没错，那年我成了孤儿，爸爸、妈妈和弟弟全在那场该死的战争里面被杀了，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杯子里的水面微微晃动产生了些许涟漪，月舞的语气也渐渐变得凝重，“我想我一个人大概会死吧，可是不知道什么人把我带走了，不仅仅是我，记得当时还有许多和我一样的孤儿，带走我们的人说想要活下去就要听他们的。”
姚菁静静地听着月舞倾诉，一点点的感受着这份有些沉重的回忆，而月舞的眼神越来越涣散，目光仿佛失去了焦距看着的不是面前的茶杯而是其他她看不见的东西，“那个时候的生活真的很辛苦，每天都是地狱式的训练，格斗技巧、身体的柔软度、窃取情报的技巧甚至是说话的技巧，只要做的不好就会挨一顿鞭子，不过我都忍下来了，因为我想活下去。”
“后来有一天来了个人将我从那个地狱里带走了，因为我长得很像索纳某个贵族的后裔，那个家族已经人才凋零，最后的女孩早已不知所踪，正好他们想利用这个机会安插进一个间谍，从那天开始我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名字和代号。”
“没错，月舞不是我的本名。”姚菁还未来得及提问月舞便率先回答道，“至于我的真名……呵，我早就已经忘记了。”月舞的笑容有些苦涩的味道，姚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前月舞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永远光芒万丈的人，茵菲利亚举办的那次宴会上的她就是那种仿佛不知道悲伤是何物的人，第一次觉得不同是在知道她身份之后，这才明白那只是她伪装出来的样子，可是这次的深入了解却让姚菁对月舞有了新的认识。
“记得当初到茵菲利亚的时候我还有些恐惧，可是之后的生活却让我忘记了之前不愉快的经历，直到……那一年我遇上了索纳某个将领，命运真是爱开玩笑，那个男人居然就是发动‘口袋里的战争’的索纳将领，那是我……第一次真的杀人。”月舞举起微微颤抖的双手，眉目中的神sè有些异常，“那天晚上我就偷偷溜进他的房间，一刀、两刀、三刀，一下下的捅在他身上……”
“够了！”姚菁一下子紧紧抱住月舞痛苦地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姚菁的话仿佛拥有魔力，一下子将深锁在月舞心中的痛苦和哀伤全都引发了出来，一直深埋在心中的伤痛如同汹涌的洪水刹那间冲开心防，再也抑止不住悲伤的月舞终于埋在姚菁胸前放声大哭。
小心翼翼的将哭累的月舞放在床上，看着她犹自挂着泪痕的脸庞却露出安详的笑容，姚菁轻轻的抹去那最后的泪水，再替她盖好被子之后姚菁坐在沙发上重重的叹了口气，仰起头看着白sè的天花板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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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sè的琉璃泛出让人目眩神迷的光彩，正在把玩着这块琉璃的深渊会长突然露出不满的神情，冷冷说道：“有什么事吗？”
身后漆黑一片的幕帐后突然闪现出一个诡异的身影，紧接着传来刺耳不悦的声线：“无冬城的据点被毁掉了……是那个公主干的。”
“哼，敬酒不喝喝罚酒……”会长手中的琉璃瞬间化为黑sè的粉尘从指缝间洒落，不过随即神sè便恢复了正常，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道，“想必你应该已经作出了对应措施，这次派的是谁？”
幕帐突然被分开，一张花sè背的卡片直直的插在会长面前的桌子上，看到卡片正面的图案，会长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神sè：“是他们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抓到圣德尔公主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实行了，到时候……哈哈哈哈哈！”
放肆而狂妄的笑声传遍整个房间，幕帐后的身影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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