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爸，羽儿知道错了（2/2）

“。。。”看到弟弟祈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慕容子羽犹豫了起来，到底该如何是好？跟父亲这么多年的冷战就在今天结束？还是自己倔强的让人视为不孝而转身离开？

踌躇犹豫了好久，慕容子羽还是勇敢的向前挪了两步。

“羽儿，父亲有几句话跟你说。”慕容皝看着儿子的眼神一直望着门口，知道慕容子羽肯定就站在那里，用眼神示意慕容子枫先出去一下。

“父亲，那我先出去一下。”慕容子枫读懂父亲的意思后，一点没有停留，迅速走出了病房。

慕容子羽看到父亲已经病重如此却还要跟自己单独谈话，心中感触颇深，父亲平时对自己的重重关心都被自己抛诸脑后，没有珍惜。而今天，父亲病危以后，她明白了很多，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那就是真的不在了。

“文泽呢？”过了很久，慕容皝还是打破僵局，先开了口。这么多年了，父女两人在一起时都一直是他先开口找话题，慕容子羽才会开口说话，女儿对自己沉默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此刻女儿原谅了自己，大概也不知如何开口罢。

“他。。他有事就先出去了。”慕容子羽看着憔悴的父亲，心内也是千般滋味，听到父亲提起啸文泽，心中不觉有些紧张起来。

“什么时候结婚？”慕容皝脸上挂满和蔼笑容，这种笑容在外人面前从未出现过，很亲切。

羽姐听到父亲说到结婚的事情楞了下，又想到下午说的气话，这下闯祸了，但是看到父亲现在这样，没有办法开口，如果说了文泽是假扮自己的男朋友，或者结婚是自己说的气他的话，那一定会病情加重，到底该怎么办？

“还不急。。。”慕容子羽停顿了好久，才对父亲肯定的回答出来，她知道，此时是绝对不能说出真相的，只能先缓着。

“怎么还不急？你都这么大了，文泽将来必成大器，看的出他很爱你，可要好好珍惜。”慕容皝听到慕容子羽的不急自己倒是有点急了，深吸了口气，动完这种大手术后，的确会有些呼吸不顺畅。自己这次算过来了，虽然跟别人说没大碍，但是还能过多少时间自己很清楚，很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女儿嫁个好归宿。

“我帮你们选个良辰吉rì，然后完婚吧。”慕容皝感觉到女儿还有些犹豫果断的说道。

“父亲，等文泽来了在商量结婚的事吧。”慕容子羽第一次没有拒绝父亲的好意，自己撒了一大的谎话没想到要假戏真做，心里很紧张，并且还有些高兴，文泽听到会是什么态度？

这让慕容皝心情不禁好了太多，女儿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关心从来置之不理，没想到遇到文泽后，竟然会改观这么多，实在是不可思议。

“好，好。”慕容皝慢慢把抬起的头放回靠枕上，对于一直牵挂在心的女儿终于肯找一个男朋友，而感到欣慰了，这其中也包含了几分对啸文泽的信任。

“羽儿，你还是很恨父亲吗？”慕容皝没有看注视女儿的双目，神sè明显的带着几分期待，期待着女儿说出那个不字，期待女儿可以原谅自己。

看到父亲没有因为这么多年自己对他的冷漠而放弃自己，现在神情是这么的期待，慕容子羽的心，融化了。

这个不把自己生命放在眼里，却将女儿幸福一直挂在心间的男人，在如此病危的候的一个简单要求，慕容子羽眼眶有些湿润了，只是垂着的头，没有被慕容皝看出来。

“当年，你母亲的死换来了子枫的生命，我真的无法选择，你知道吗？当整个家族强烈要求要牺牲掉你母亲去换子枫的生命时，我迷惘了，我也拒绝了，他们没有再给我留丝毫选择你母亲的余地。可当你母亲亲口告诉我，一定要子枫好好的活在世上时，我释然了。我想，你们的母亲也没有后悔罢。”提起了那些旧事，不知不觉，慕容皝越说越激动，控制不住情绪导致又一阵咳音传来。

听到此处，慕容子羽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那炙热的泪水流了下来。她明白，她知道，她，懂得了。

“爸，羽儿知道错了。。。”慕容子羽实在是控制不住了，从未听到过爸解释过这些。本已经原谅了父亲，听到这些，又感觉到非常的内疚，和害怕，今天经历过那种失去至亲的那种感觉，很苦，很涩。

慕容皝二十年来，无论任何情况，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情绪失控，此时慕容家的领袖人物，H市的泰山北斗，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