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危险（1/2）

() 五人都找了位子坐下，看表情就知道是各有心思，崔立扫望了一眼：“既然大家都有心思，不妨我们逐一说说看，李琦，你先说吧。”

“啊……大人，我……”

“有什么说什么，现在也没外人在，说吧！”崔立的话说的明白，这是在告诉李琦，完颜陈和尚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外人，当然也是同时告诉了李伯渊和陈才。

不是外人？那么在崔立的心里，完颜陈和尚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大人，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在茶馆的时候，一定要用七七四十九刀杀死那个蒙古头领，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残酷了？”说完李琦放在桌上的手都有些颤抖了，看来是想起了砍杀蒙古头领时那残忍的一幕。

“残酷？”崔立看了看李琦，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完颜陈和尚。

“这和残酷没有关系。”崔立正了正sè道：“我这么跟你们说吧，杀那蒙古头领的方法，我只不过是用来看清你们三个的能力和你们的寿命，当然也包括试探完颜兄弟。”

“我们三个？能力和寿命？”李伯渊、李琦和陈才同时看向崔立。

完颜陈和尚坐在一旁不动声sè，当然，那是他之前已经做过假设，假设这崔立是在试探自己会不会是蒙古派来的jiān细。当然当时冲上去亲手了结那蒙古头领的xìng命，绝对是出于情感。一个和自己共事过五年的朋友，虽然说现在成为了敌人，要眼看着他被活活的折磨而死，任谁也控制不住要上前做同样的事，哪怕是被人误会成jiān细，还是一样会做。

“这样说吧，现在我们都是金国的士兵，眼看这蒙古人就要打过来，夺我们的土地，杀我们的同胞。rì后要是上了战场，你们不够残忍，下手不够狠毒，狠不下心，那么你们就有可能死在，被你们同情的人手中。”

死在被自己同情的人手中？显然他们三人不是很明白。

崔立继续道：“我打个比方吧，你和敌人对战，你一刀刺金了敌人的身体，他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你看着便心软了，你便继续向前去拼杀。但是很有可能在你跨过他之后，他却奋力的向你背后刺上一刀。在你受伤之后，你会不会遇到同样和你心软的敌人？当你躺下的时候，别人会不会刀下留情？”

当你躺下的时候，别人会不会同样的手下留情？当然不会，就算有，也不可能每个都是，战场上只要你躺下了你就必死无疑。

“你们有没有想过，当时那蒙古头领命令手下向茶馆放火的时候。他明明知道我们在里面，你们可看到他有过一丝丝同情的神sè？”说着崔立看向了陈才道：“所以今天李伯渊做的很对，李琦你也做的不错，反倒是身为我们武家义军副教头的陈才大哥，今天却是不知道为何，竟然和一个手染了不知道多少汉人鲜血的敌人，一个蒙古将军讲起了仁慈。”

好一个崔立！一旁的完颜陈和尚心道：“以他这样的心理来训练士兵，就算上战场打了败仗，只怕敌人再也不想在战场上碰上他了。他说的不错，我身在蒙营五年，大小战争也参加过不少，确实蒙古人一次战争下来，战场上剩下的俘虏是少之又少。也许那就是蒙古人打胜仗的关键，他们就是用死的气息来战胜敌人。”

“我没上过战场，我下不了手！”陈才大声的说完，然后端着面前的酒碗一口饮了下去。

“你下不了手？当你看见你两鬓斑白的父母被敌人无情的杀害，当你看到自己的妻子被敌人无情的蹂躏，当你看道你的子女倒在血泊中抽搐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下不了手？你是不是会像我说的一样，冲上去砍上敌人七七四十九刀砍还不解恨呢？”

没有一个人会解恨，别说是七七四十九刀，千到万剐都不会解恨！

陈才不再说话，只是捏着拳头低头不语。

“照你这么说我是心软了？”完颜陈和尚转头盯着崔立。

“当然。”崔立很肯定的回答，接着又道：“不过若是你没有心软，我会杀了你，至少我是不会让你坐在这里的。你要知道做为一个jiān细，要想成功，首先蒙古人应该把你训练的冷酷无情。但是在我看来，你还不具备作为一个jiān细的资格，因为你还不够狠心。”

完颜陈和尚的眼睛一直盯着崔立，一直没有离开。崔立到底是个什么人？完颜陈和尚在心里问自己。

陈才三人也不明白，为什么说我们心不够狠，但是完颜兄弟又是心软的好呢？

“他来了。”完颜陈和尚看着正一脸微笑走过来的石海，小声的提醒这这大家。

“哈哈……各位，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众人连忙站起身，那石海来到石亭，连忙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