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 一人做贼,某两人奇了个怪(2)(1/2)
() 龙晨有问题,但生活还要继续。
史二回头看了眼龙晨空着的座位,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愉悦,还有点对他再也不出现的期待。汪姳今天也笑得比昨天多,偶尔还会莫名地傻笑,让史二感慨龙晨真是yīn魂不散,人走了还留后遗症。
二、三节课之间这颇长的休息时间里,史二很畅快地与汪姳聊天,致力于让她走出龙晨的yīn影。他倒是忘了,这龙晨可不是一去不回的。相比史二一反口拙的畅谈,汪姳则要淑女得多,三三两两回些零星的话,大部分时间都在笑,很是有病情加重的趋势,这让难得客串了把王相的史二有些沮丧。
他也知道自己只是说得多,内容并没有趣到哪,所以并未就此生出什么不满来,不如说他其实挺享受的——汪姳没有诱人的美,而是清秀的耐看,越看越好看,就像盛夏里的一碗菊花脑汤,越喝越清爽。
史二一直笑一直说,汪姳一直笑偶尔说,总归还是在交谈。而一早便转过头来的林麟则是一直笑从不说,就是那笑,也是僵硬地强笑,看着都凄凉。他有心插话进去,做三人交谈,可在入戏太深的史二面前,最善套近乎的他却是完全找不到插口的机会,只能徒劳地发出“呃”“啊”之类的单音,还被班级里的嘈杂音海淹得毛都不露,颇有垂死喽啰的神韵。
古语有云: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被史二和汪姳无意间给排挤了,林晨在长期的压迫和挣扎之后,决定爆发一下,虽然几人认识也才第三天。
“带我也……”
叮铃铃铃——
“……”林麟一脸被玩坏的表情,好半天才在史二汪姳两人不解的目光下,木然地扭过身,对着广播喇叭竖了下中指。结果恰在这时,眼镜男进门了。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眼镜男单手推了下鼻梁,茶sè镜片如漫画中那般反了下光,光从林麟脸上抹过,于是他的脸绿了,跟抹茶似的。
这班主任还是很有个xìng地我行我素,问了句后不等林麟解释或道歉,就继续向着讲台上去了,也没个表示,弄得林麟疑神疑鬼坐立难安。
开学已过两天,排座位时没报名字的班主任,倒底是没能一直神秘下去。除了在同学问他时,告知了姓严之外,还被林麟挖出了全名,让宣布这个消息的林麟很是志得意满了一把,可惜并没有人因此就与他多多交往了。
与拥有异样魄力的本人不同,眼镜男班主任其名非常女xìng化——单字一个“静”,让人完全联想不到他的茶sè眼镜,哪怕他的确寡言。
“严静”这个名字,通常来说会让人直接当成了“严禁”。但也不知是下意识地回避了使班主任更具魄力的选项,还是单纯地插科打诨,众人都把这名字唤作了“眼镜”,这倒与其形象十分贴切了。至于更进一步,如“四眼”之类的,却是受于魄力而不敢用,顶多自个儿腹诽时想想罢了。
此刻的眼镜站在台上,往下方一扫,视线扫到哪儿,哪儿块地的人均身高就凭空拔高一截,比什么增高器都管用。不得不说他那堪比狙击的粉笔投掷威力巨大且威慑力巨大。
“龙晨请假,你们注意健康。”
不咸不淡地提了下龙晨,眼镜果断不再多费口舌,转身写起了板书开始上课。
台上粉笔声沙沙,身后笔声沙沙。听着两种沙沙的史二偷偷回望了眼,看到吴阳仍保持着一早上见到的姿势,在笔记本上疾书。史二不知道他在写些什么,能确定的就是这绝不是作业或笔记什么的——头两节课是物理,可不像他本子上那样满满的都是汉子。难道是rì记吗?想到龙晨那汉子写rì记的模样,史二不禁抖了抖,再瞧瞧身材纤细的吴阳,顿觉这种形象的男生才适合干写rì记的活儿。
“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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