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 你唱我唱，听那人歌声嘹亮（19）（1/2）

() 短时间内就翻了三次，估计是怕待会儿还得翻，这次厚书就没再被啪地合上。

几页扫过，小姑娘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抬头看史二：“那本书看完了吗？”

史二心里嘀咕着小姑娘别变得跟王侯一样总莫名点头，口上回答着：“快了，还剩一点儿。”

这话是敷衍，虽然接下来的双休rì全力看的话的确能看完，但单就没看的页数而言，那怎么都没法算是“一点儿”。开学已近一周，各项课程步入正轨……其实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作业同样跟着步入正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起来。史二自周三放学找回书差点儿看了个通宵后，就再没找出太多的时间去看，以至于本已看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昨天却没动多少。

从小姑娘翻了那本也许记着某些东西的厚书后才想起史二借书这一茬来看，她并不会在意得到的回答具体是怎样。谈起这个，更多的目的是接下话头。

“看完了不用急着还，可以再看一遍。”听了史二的回答，小姑娘又点点头，低下去继续扫书，顺便丢出这句话。

史二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说“不用了我看完就还”，好像显得矫情？说“好的那我再看一遍”，这必然会显得猥琐吧……纵然他已经破罐子破摔自毁形象了，也不代表愿意表现得像个变态。

书页翻飞，倒也不似之前那么快，但纸影仍然连成了一片，把上面的字都掩进去。小姑娘究竟从中看到了些什么，史二完全无法想象，而且盯着那翻动的书页看久了，连原本能辨识出的一些字也模糊了。

这一模糊，不单是字，连书在眼中都有些模糊。越模糊越想看，史二盯着书页翻动间溢出的弧光不放，渐渐隐有种看时光飞逝的沧桑感。他并不是什么活了百多千年的老怪物，有沧桑感也只会是错觉。错觉都是一瞬间，史二的这一感受也随着小姑娘按下书页而消失无踪。

“怎么了？”

错觉只有一瞬间，表情的变幻同样是一瞬间的事。许是陷入错觉之中的史二表情有些变化，小姑娘翻完书抬头刚想对他说些什么，就瞧见了他脸上的异样。

史二从错觉中回神，只觉得刚才似乎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扩散的瞳孔聚焦，视线照着原来的方向落下，自然落在了书页上。这时候的书页可没在翻动。没有光影掩护，史二又不是近视，上面的字一下子就被看清了一角。

史二没对视线做任何掩饰，小姑娘又正盯着他的脸，循着目光在空中留下的无影轨迹，立时就发现自己的书被窥视了。

“啊！不能看！”

原本随xìng的坐姿猛地往下一趴，摊开的两页纸被遮住了大半。小姑娘太小了，比铃音姐妹还小一个型号，即便用上胳膊都盖不住那本摊开后显得过大的厚书。

人的求知yù是不会被简单阻挡的。史二丝毫没向眼前的困难低头，目光充满侵略xìng地穿过垂到前面的发丝，探入肩带滑下来后露出的完美白嫩……这就跟小姑娘把书搁腿上时，史二总是忍不住让裙摆下的白肉勾走心神一样。

他的求知yù很难被阻挡，但极易被转移，尤其是面对小姑娘的时候。

小姑娘趴在书上，皮肤的白嫩和书页的微黄交缠在一起。史二的视线固然完完全全只盯着白嫩，但翻眼向上看的小姑娘本人却没那个本事分辨出来，加上最初被盯着的就是书，还以为史二此刻仍在追着书看呢。于是她捂得更严实了，相对的白嫩就占据了更多的面积，让史二的眼睛直呼过瘾——他本人忙着记录眼前美景，可没工夫去欢呼雀跃，当然有功夫也不敢，他不会想被小姑娘讨厌的。

今天的小姑娘真是格外的生动，无论是尴尬移眼还是瘪嘴生气，都显得那样有灵气。如今这一趴，更是仿佛活了过来。史二一下子就被拽走全部心神，恐怕就有这个原因。此刻的小姑娘，是这个世界里最吸引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