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一夜漂流（1/2）

() 铁马伸过手去按住赵旷的伤口，但是那些小鱼却并不善罢甘休，从铁马的手指缝隙里拼命地往里钻，在铁马的手指手背上碰触不已。

铁马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此时一手要抓住船舷上的短刀以固定身体，另一只手还要揽住赵旷，体力消耗极大，就算他是铁匠出身此时也快到了极限了。

“赵旷，我饿了。”铁马道。

赵旷处于昏迷当中，没理他。

“旷……我饿……”铁马可怜兮兮地道。

“……”

“好吧，我自己弄东西吃。”铁马自言自语道，随即将按住赵旷伤口的手松了开来，先将两个人的腰带系在一起，以防赵旷漂到其他地方。然后在附近的海水中猛地一捞，就有三四条小鱼落进了他的手中，铁马看也不看，直接将活着的小鱼连皮带骨丢进了口中大嚼起来。

“呃啊！！！”

赵旷一声惨呼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你怎么把手松开了？”原来在铁马捞鱼的时候又有几条小鱼趁机去咬赵旷的伤口，将他再一次弄醒过来。

“我在为你报仇！”铁马一脸正sè地道。

“报仇？”

“是的，这些小鱼吃你，我就吃它们！”

“你……”

“嘿嘿，味道还挺鲜美，不过就是有点苦……你饿不饿？要不要也来几条？赵旷？”

铁马揽住赵旷的胳膊用力晃了晃他：“怎么又晕过去了。”

不过这样一来铁马也找到了休息的方法，他将腰带的另一端系在了嵌在船舷的刀柄上，如此一来自己一直抓着刀柄的右手也获得了zì yóu。

这大船上宽下窄，铁马和赵旷二人刚好在船舷凹进去的地方，所以船上的兽人杀手倒并没有发现他们。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虽然满天星光点点，但是铁马这里却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那群小鱼在晚上已经散了开去，它们将会在明天早上再次聚集。

赵旷依旧在昏迷中，由于失血过多他的嘴唇都变成了惨白sè，铁马看着他心里涌上来一丝的歉意，或许当时两个人可以走第四条路的，那就是在赵旷出手前自己就先抱着他跳下来，这样虽然杀不掉那个兽人，但是两个人却总可以从茫茫的大海中逃脱的吧。

夜sè渐渐浓烈，到了此时风也几乎停了下来，四周的浪花轻轻地拍打着船舷以及赵铁二人的身体。

海水经过一rì的暴晒此时还是热的，铁马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下这温暖的感觉，这紧张疲累的一天总算过去了，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休息吧。

就这样铁马渐渐地睡了过去，在梦里他梦到了自己的爷爷，当时自己还小，在冬天的夜里一边看着爷爷挥舞铁锤铸造铁器，一边用小小的火钳翻弄着火炉旁的烤红薯。

“爷爷！”铁马猛地清醒过来。

虽然一直以来都是爷爷陪着自己，但是那时候却真的很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