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应劫之子(1/2)
() 喝完一碗微焦的小米粥,苏存真抹抹嘴带着猛将回屋去了,安安见小七没有什么大碍,也拎着剑去了院子里,小七在床上躺下,两眼放空,陷入了沉思中。
皇宫里出来的,侍卫?供奉?皇帝的人?看来那白衣人一直在一旁看着我们厮杀,他救了自己与陈子冰,是不是说明靖王私底下的行动,皇帝也是认可的?为什么不直接插手这场厮杀?陈子冰从灵州玄天观里偷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惜暂时不能去找他们探看一下……
一时间,脑中的疑问很多,又了无头绪,想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小七心中想:这头痛的毛病看来果然发作得越加频繁了,也许也是因为今天的厮杀耗了太多心力?
这些问题现在很难弄清楚,小七索xìng摇了摇头,将所有问题从脑袋里抛开——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将来总有机会弄明白。
于是小七闭上眼,进入玄天六道功法的冥想中。
……
夜sè渐沉,朱雀大街的点点灯光也慢慢归于沉寂,大街的尽头就是大唐的皇城,皇城占地极广,高高的朱红sè皇城城墙,威严而雄壮,展示出中州之主俯瞰天下的霸气。
皇城后花园内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内有一方碧池,无月之夜,盏盏宫灯映照池水如镜。
此时整个院子安静异常,不见一个宫女太监,只有池畔的水榭里有两人坐在榻上对弈,一个穿白衫的年轻人侍立在一旁观看。
袅袅崖州产的丹艾熏香,带着股初雨玫瑰的清香,在烛火下呈现淡淡的妃sè,驱走了附近的蚊虫。下午的暴雨中立在东阳门城楼上的老头,伸出一只高高挽着袖管的右臂,在棋枰上轻轻落下一子,
老头落子后,收回手抚须说道:“靖王殿下的眼光不错,那个小子确实有些奇异之处。”
“哦?”坐在老头对面的中年男人,穿着明黄的绣金贡绸长袍,长相威严,面sè沉静,显然是个喜怒不形于sè的主,举手投足间隐然气度雍容,他听了老头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能入宗先生法眼的小子,想必是有些意思的,不过翼儿你就不要夸他了,在吏部的这两年磨砺,没把他的毛躁xìng子给捋顺了,一去北边,反倒跟他舅舅一样行事莽撞起来。”
“呵呵,年轻人自有年轻人做事的冲劲,皇上就不必太过苛求了,玄天观这件事情,由靖王来这么破局,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变数。”宗度笑着说道。
“嗯……”皇帝闻言,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说道:“也好,朕确是还没猜透这玄天观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动它一动,这背后的心思就会一直藏着。”说完,他又对老头继续说道:“对了,宗先生说的那个叫七七的小子,今年也入了玄天观?”
“不错。”宗度点头应道:“虽然此刻他只是个玄天观外务堂弟子,但是老夫可以断言,此子若是这三年内不出什么意外,将来成就,必定不止所谓谷内弟子。”
“那宗先生以为,那小子够不够资格做一个变手?”皇帝在棋枰一角轻轻落下一子,缓缓说道。
宗度看见皇帝落下的这一子,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sè,捋须回道:“老夫修道这么多年,越接近那层未知之处,越觉天意之玄妙,这小子在皇上的底牌就要显露出来时,跳出来救下靖王,又在这个起局的时候,跳进来做了一子劫手,尤其妙的是,皇上你可知道这小子的来历?”
“哦?”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异s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仍是不动声sè地问道:“愿闻其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