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共话教育，立约十年后（2/2）

众人大哗，钟离若拙沉声说道：“此番言论，老夫不予认同，夫子就不怕误人子弟吗？你也曾与老夫共研学问，怎可如此糊涂······”

“何谓启蒙？本夫子认为能让被启蒙者识文断字，便已足够，至于将来他们是求取功名，读书以自娱，抑或躬耕田亩，需自行抉择，本夫子不能越俎代庖！艺无贵贱，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需得他们自择喜好。本夫子经常教导他们；‘于己于人于天下有用，于己于人于天下为善！为善为恶，全在一念思量！’他们是在将来被红尘迷惑，失了本心；还是谨记本夫子教导，本夫子不敢妄下定论，诸位敢否？”

向齐喃喃自语：“艺无贵贱！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神情一震：“老夫懂了！夫子不干涉学子前程，直指大道一条，于何时何地驻足，皆由他们自行考量。夫子眼界胸襟，愧煞向齐也！夫子言论，一扫文人酸腐之气，引领气象。百余儿郎他rì或有所成，当由夫子今rì始哉！”

石在微笑：“先生言之过早，且看他年这百余学子的前程如何，再由诸位品评本夫子的对错。本夫子行事，但求问心无愧。若他年证实本夫子今rì大谬，自当给村中父老一个交代！”

百余学子听到石在所言，俱是目光坚定：“学生当谨记夫子教诲，无论身处何地，无论身居何职，无论从事何业。必将夫子教诲牢记，时刻惕厉，不枉夫子三年启蒙！”

石在语气平淡：“若真能如此，本夫子也无愧诸位高堂亲朋！本夫子今rì与诸位立约：“十年之后，诸位无论身处何地，无论身居何职，无论从事何业！烦请到时拨冗，重回此地，让本夫子看看昔rì少年之变化！如何？”

百余学子齐齐弯腰：“夫子言重了！十年之后，学生必赴夫子之约。如有违者，天地弃之！”

石在向众人问道：“不知在场诸位可有兴趣，十年后也来一聚？”

钟离若拙笑着说道：“十年后老夫若是未能托体山林，必来叨扰！”众人也是连连应允！

暮sè下了，村中炊的烟升起，观礼众人皆已回返，石在收拾好简单行李，借着暮sè悄悄出了学堂。离别最是黯然，就这样偷偷离开吧！

走到村zhōng yāng，石在眼角有些湿润。全村老少，都静静的立在道旁，每个人都是神情肃穆。石在才发现，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力量，千言万语尽皆囊括！

石在看着一脸不舍，还有轻轻拭泪的众人，石在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水。随着石在前进，后面的随即拥了上来，一切都是悄无声息，丝毫不乱的进行着。到了村口，百余学子齐声喊道：“学生给夫子送行了，夫子一路走好！”喊道最后，已经是哭声一片，村中大人也是一边喊一边哭，一时间愁云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