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家中释怀 问经于大伯（2/2）

石在一脸冷汗：“这样也行？去，去还不成嘛！是······”

“你喊出名字试试？”任务：帮大虎给红红写信，奖励未知！

转到村口，老辈子一脸不郁：“你又和你爸吵架了？叫我怎么说你。唉！我一个外人也没有办法处理你们的家务事，你刚才出去干啥了？”

“哦，我去看了下大虎哥，他让我给红红写信！”

“哪个红红？村里带红字的碎女子还不少哩。有空了你帮我跑一趟镇上，找达先生取两副药，我这老毛病他知道的！钱······”

石在打断话头:“达先生还健在？老先生倒是教人尊敬，今天晚饭前我给你跑一趟！”

信步在村中行走，和过往的村里人点头致意，心情忽然平静下来，和父亲吵架的不愉快也渐渐消失。“人之初，xìng本善；xìng相近，习相远；苟无教，xìng乃迁······”琅琅书声传入石在耳中：“村里何时多了一间学堂？我怎么不知道？”

抬头望去，不经意间已经到了······大······大伯家？以大伯的学识，却也当得学堂启蒙。院落门楣上写的不是什么“厚德载物”，“源远流长”，“钟灵毓秀”之类的美好期望，而是苍劲有力的汉隶:“三省草堂”

石在伫立匾额之下：“三省草堂？吾rì三省吾身！大伯的造诣见涨啊！”

“贤侄却是高抬我了，我该如何称呼你?石在？姑且逍遥？不好！不好！大丈夫立世，不说遗世而dú lì，要么肆意逍遥，不负自己；要么有大担当，为父母妻儿，乃至一方水土提供庇护！你这名字，不够洒脱，也没有少年人应有的锋芒，画虎不成反类犬。字里行间多了无奈何逃避。行事若俯仰无愧，又何惧之有？

石在心中一惊：“伯父雅意，愚侄当深铭五内。然少年莽撞，自取祸端，覆水难收！且侄心xìng偏激，迫于自囿，实难如伯父期许。愧对高堂红颜，岂可一言而决？侄有今rì，皆自作孽，何敢他尤？伯父醍醐jǐng训，侄必自省，他朝或可能无愧！”

伯父大笑：“毛头小子，跟我掉书袋！你且听好：‘吾知也有涯，而学无涯。喧嚣世间，七苦纷纭，百难缠绕。何以渡之？非是遁入空门。青灯常伴；亦非身死诸念消退，不管身后洪水滔天。而是······”指了指身后的匾额：“吾rì三省吾身，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如此而已，痴儿！”

石在思索良久：“若所行之事，于我曰善，于人曰不善；于我曰善，于人曰善，于亲曰不善；于亲曰善，于我曰不善。我当如何取舍？”

伯父也陷入沉思：“善与不善实无定例，不违法度，不违天理，不违人之情，不违己之yù，思而行之！”“不违法度，不违天理，不违人之情，不违己之yù，思而行之！”

石在一躬到底：“愚侄懵懂，愿学于门下，晨昏不辍，可否？”

伯父脸sè一正：“朝闻道，夕死可矣！晚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