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十八星(2/2)
丐帮弟子入席後、丁栁带着〝十八星〞拜见爷爷後、把他们交给尹姨、让他们投入工作行列之中。十八星的成员在想,坊间的人民、都在与饥寒搏斗、你们这批结为帮派的乞丐,竟然能在这儿大碗酒大块肉的亨受,怪哉!
老帮主郎君月站起身来、喝了举起酒坏的酒、道﹕「现在时代不同了、坊间人民担负苛杂赋税、朝廷养不起冗官冗兵、避税农民到处窜逃、汰免军士满街闯荡、贫穷紊乱、漫布於坊间。咱们要饭的都要不到饭了。好在咱们帮内有些贤能、智慧的年青人、将咱们转型成营利群体、促成一个有资产的集体。因此咱们才有能力办理这全国丐帮大会。在此、咱要向代帮主朱岚致谢、由於他的领导、丐帮要步向小康。希望今後本帮能再有一个年青有为的帮主领导本帮、让咱们这批行将就木的老人能够安享天年、无声无息地退出江湖。所以、这次大会、大家一定要把选新帮主的事情促成。」
老帮主说选年青有为的新帮主、有些人心中都早已有了底、但有些人仍是肓然无知、不知选谁比较好。
今天三月十七rì上午辰时、大会把戏台布置成会台、台下坐满了丐帮弟子、江湖人士、地方人士以及来瞧热閙乡民游客。帮主说说帮中事务与未来展望後,就开始进行帮内余兴游戏、说说唱唱、在会台上打打闹闹。
台下第一排、坐的是丐帮九、十二袋长老。王清长老见台下四周人群中的己参杂了不少不请自来的江湖帮派人士、他猜测到、这个打閙游戏的戏台很快就变成了比武斗殴的擂台了、因为眼下一批江湖人士正在等待着这个变乱的机会。他立即要丁柳在他脚跟前不醒目的地方叠几块砖、叫他坐在砖头上、对丁柳道﹔「现下有不少来意不善的帮派人士在塲、呆会你要注意台上的危急情势或做些武术指导。不要让丐帮的人在咱们yīn山受伤。」
这次大会是九袋长老李展飞这一系主办、李展飞就点自己这一系的人李魁、杨云上台比划第一局、表示帮内弟兄打擂台的游戏揭幕。刚摆好架式、台下就跳上来了华山派任立三,衡山派林谷、任立三指着李魁的鼻子气冲冲地道﹕「喂!你这个狗娘养的原来是丐帮弟子。十来天前你在汉水的船上与咱结了仇怨就溜了、把船上両个尿桶的尿浇在咱六篓子盐里是不是你、你可知你这麽做己侵犯了华山、对上了衡山派吗?」
李魁也用手指着他们俩、道﹕「咱那四包乾海虾皮放在那儿好好的、也没招惹你、你说那位置是你盐篓的地方、咱不就立刻把位置挪给你了吗。你干嘛`还把咱的四包虾皮往江里一甩,你这麽蛮横、就该知道船尾両个尿桶的尿就会和你们那六个篓子的盐搅拌在一起?咱的虾皮泡汤了?你的盐巴泡了尿、咱们谁也没吃亏。」
杨云用手抚着自己的鼻子对任立三大声叫道﹔「下去!下去!好大的尿sāo味、臭死人啦!臭死人啦!」
杨云他边叫臭死人边退五步、使出〝铁板桥〞一招、碰!的一声硬生生地躺在擂台木板地上故作晕倒状。台下群众见杨云耍卖,拍掌大笑。
这可气坏了华山任立三、他拿起大刀就对着杨云砍去?道﹕「你要死、老子就让你死个痛快!」
旁边的衡山派的林谷也跟丐帮李魁斡起来了。
杨云手持长柄子扫刀、只比関刀略短。他与使短刀器的任立三打搏、距离拉不开、长柄大刀无法展使、一直挨打、搞了十来招、就被逼下台了。真巧、正好掉落在丁栁的跟前、丁柳一把抓着扬云、低声的说﹔「你看!任立三打斗时一直是左脚在前、右脚在後、他只会使用每招的左半式、不会左右开工、你就〝右脚对着他左脚、背刀、跳起、轮刀、反转、横切他身子背部〞。跳上台去!」
杨云像腾云架雾般、被丁栁抛上了擂台。他依照丁柳的口诀﹕右脚对左脚、背刀、跳起………横切。一刀就砍到任立三背上、鲜血直流的扒在台上、任立三站立了三次都没立起来。後来还是由跳上台的华山派鉄拳张松青把他背下擂台。
杨云愣在擂台上、心想、丁栁说几个字、就可一刀取胜!真神!
丁柳见杨云愣在擂台上、他站起来、招手招了好多次、才把杨云招到面前来。对杨云道﹕「跟李堂主打斗的衡山林谷、你瞧见没!他左肘受过伤、使力不匀又软,他把招式用满後回收手时、速度缓慢无力、你上去与他保持挨打而打不痛的距离、只让他用左掌打到你身上、快速按住他左手背、拉住它、再立刻使用擒拿手把他的左肘扭脱臼、你仍不手、自己在空中打个八字滚、把他左肘再扭他一圈。」
杨云回答了一声〝是〞、走到第一排边端坐着的程良面前、拿起他的酒壶,仰起头、喝了几口、又一巴掌打在程良的头上道﹕「咱在上面拼命的演出、你在下面一点反应都没有,随便叫両声过瘾、都不会呀!瘟猪!」程良道﹕「滚啦!你去死!闭上你那sāo气冲天的竖嘴、好不好!」
丁柳自认是读过三天书的人、也算是跟圣贤打过交道,听见他们两老江湖的对白真教人脸sè羞红。
杨云又再度走上擂台、拉了丐帮李魁一把、向衡山派林谷道﹕「咱李魁哥近来严重肾亏、连那根都无法举起、你跟他打、胜不威武、你要败了、连那根都不如。」
李魁听杨云胡说八道、火大了、道﹔「你说咱甚麽举不起来?」
扬云笑着说道﹕「咱说的是你那威武江湖的大铁棒!」
扬云这麽胡说八道、台下的观众听懂都哈哈大笑、卫山林谷楞在台上、不知可不可笑、反而李魁他被搞的不知如何是好!
杨云又手指着林谷道﹕「你楞在那儿干啥乌?不打了就趴下来、喝老夫酿的黄汤、绝对会比前次船上尿桶里的尿新鲜可口!」
衡山林谷本来就一肚子火、这擂台打得好好、眼见胜卷在握、倏然跳出这个瘪三来乱搅和、伸出左掌直击杨云胸前华盖穴。扬云依照丁柳吩付、速退三寸、让对方的左掌伸到底、在无力之际让它轻轻碰触在胸脯、杨云立即用左手按住对方手背、同时右手扭摺对方左手掌、身子一旋一蹲、紧握着对方左掌不放、再打一个空心筋斗、对方立即也跟着翻了一个筋斗、为了保住了这支手、但他手臂却已经脱臼并是岩重扭伤、疼痛地无法自我、不能再继续打了、只好退身到擂台边。谷心中明白、这个手肘、是伤在台下指点杨云的高人手上。
衡山派林谷心里头转了转、右手托着伤痛的左手走下擂台、就转身走到刚才向杨云招手的丁柳面前问道﹕「请问!你怎麽知道咱左手是弱点?」
丁栁道﹔「因为瞧你左手出拳、使力不匀、力道不足。咱是个习武的大夫!」
林谷心服口服地向丁柳深深地躬身敬礼後才离去、丁柳觉得这个人有点教养、有礼数、顿然对他产生了好感、立刻叫住他、道﹕「你的手要接合吗?若是不害怕咱陷害你、无顾忌、咱可以帮你接合!」
林谷笑了笑、非常豪迈地把左手伸到丁柳面前、冷不防之下、只见丁柳的手晃一下、道﹕「好了!现在你的手比以前更好使用了!因为你上次治伤时、有根筋未拉称头、这次被丐帮杨云拉直了、现在挫骨又正确到位了、你不防这就使一使力、试试看。」
林谷吓住了、真有这麽快?揑揑拳、抖抖掌、伸出左臂狠狠地挥了几拳、开心地笑了笑、回头向丁柳道﹕「真的比未受伤时更好使用、这只手己烦咱多时、yīn雨天更是酸痛地烦人。不过这只手不能再与丐帮弟子打架了!」
丁柳亦淡淡地笑了一下、林谷那知道、数月前、他在中阳县田家曾与易容过的丁栁交过手、只是丁栁放过了他。
华山派铁拳张松青把任立三背下擂台,见擂台上没人、又回头缓缓地了走上来、走到擂台的前沿、指着台下道﹕「该擂台是你们丐帮摆的、怎麽台上没有应战者、台下也没人敢上台的吗?」
华山铁拳张松青一付要向丏帮叫阵一样、丐帮如何忍受得了、他话声一落、丐帮铁沙掌吴佐就跳上来了、道﹕「张松青、你不要以为丐帮大而不实、没有能人、咱们再不成气、也轮不到你们华山派二等手对着咱们长老吼叫。」
看招!丐帮吴佐、不善言词、一上擂台说了这数句忠恳有情的话、己是不容易了。他身材较矮、但一身是筋、全身都是硬硬的、学的是硬家子功夫、说他是铁砂掌、倒不如说他是铁打的吴佐。而他对手、崋山铁拳张松青却是高头大马的北方个头儿、挥起拳来、虎虎生风、可惜动作慢了一点。看他们俩身材、真是一个不对称的搏斗。両人打了半响、胜负还在zhōng yāng。台下丁柳实在看不下去了、把程良叫来道﹕「程兄!你上擂台给吴佐堂主送口酒去、顺便告诉他、咱建议他专攻对方下盘、对方出右拳、他就侧身右手着地、悬身侧踢对方下盘。对方出左拳--------。」
程良衔着命今跳上擂台、叫声停、道﹔「咱们丐帮弟子比武时要喝酒,吴堂主!丁栁说﹕咱低声说、口诀﹕出右拳、侧身倒,右手着地、踢左脚。快点把华山张松青打爬下来。」
吴佐把口诀默念三、四遍、回头走到擂台的中间道﹕「大个儿!要不要你也喝点酒?咱丐帮提供?」
华山铁拳张松青有些不耐烦、道﹔「少罗嗦!看招!」
吴佐依照丁栁的口诀﹔猛踢对方膝盖旁阳陵泉和鹤顶穴、没几下子、铁拳张松青的腿痛得实在站不住了、双膝跪地。
吴佐终於明白了、对方人高马大下盘难防、咱的腿可比他手臂长。不过这种攻打法从来没有见过。心想﹕这年青人真教人心悦诚服。
这时丐帮卞永把大锣一敲、道「比武停止、准备开饭了」
丐帮铁砂掌吴佐、走到丁栁面前深表谢意、丁栁说﹕「自家人、不言谢!吴兄不只铁砂掌厉害!你有一身厉害的功力、今天你只是当局者迷、不知采用何种进攻方式、而咱们旁观者一看就知道您老胜卷在手。」
今天上午、擂台上両塲打斗、丐帮三人取胜利、都是由丁栁的指点下而获得、这些情景、各级长老都观看在眼里、大伙心中,默默有数、只是不说出来。
有人说?武学练至上上乘?俯瞰各门各派打击之招式?真是有异曲同工之玄妙,说它无招胜有招亦不为过,所以说,丁柳指点丐帮上擂台出战弟子招式上的迷津、亦非极难的事。
下午第一塲由北丐九袋长老胡印之上塲接应华山派周强的挑战、平和收塲。第二塲由九袋长老吕仁、六袋堂主文与邦应战华山陈钢与武当派杨文松也是不分胜负的和平结局。
第三塲华山李文君抢先跳上擂台、直接就向丐帮叫阵、他认为丐帮平时不培植新秀、人才应是欠缺、上台来的人、应都是滥竽充数、一定很好对付。丐帮上台应战是北丐的张弦,张弦原来是北方契丹军中一员猛将、练有一身铁布杉功夫、手上一把长枪、无论在马背上或地面上、玩得更是出神入化、绰号叫〝蛇信枪〞。
华山派李文君怎麽会知道北方江湖之中有这号人物的出没、反正丏帮弟子,咱平常都是用下眼皮的目光去瞅他们(藐视)。
〝蛇信枪〞张弦提着他的长枪、走到擂台边、把长枪杆往地上一跺、人就趁势跃上了擂台、人刚站稳、华山派李文君的长剑冷不防的就向他左胸刺了过来。张弦立即将身子向右转侧、避到来剑?同时脚踢枪杆、以枪为棒、枪杆末端直捅在对方左腿膝盖上鹤顶穴、李文君左腿骤时酸软、而张弦己左手托枪杆、右手握杵末端、跃起三、四尺一个凌空转身、右手又递出长枪、枪尖就在那左腿酸软的李文君缺盆穴边刺了一个小洞、还好!流血不多。
张弦第一招使完、身退五、六尺、有利於长枪施展位子道﹕「华山来的朋友、你的动作可快着的、咱上擂台还未站稳、你就用剑穿咱的心窝、要咱的命,好在咱也是以〝快〞字求存。来!咱就以长枪的〝快〞来侍候兄台长剑的快。」
这下子华山派使用长剑的李文君、可吃亏大了、他的剑比对方长枪短了両倍半、对方与他保持一定距离、长枪的虅捧、一会儿转圆圈、一会儿划个十字、软中带硬地抖来抖去、长枪上的镖尖像毒蛇吐信般快向敌人刺去、据说墙上停五、六只苍蝇、他的长枪像蛇舌伸缩几下、那些苍蝇就全数钉在墙上。
不到时辰一刻、李文君全身被捅了深浅小孔十来个、血在缓缓地淌,人已染红成血人、但他还是要像浓鼻涕虫一样缠黏着丐帮〝蛇信枪〞张弦、搏斗下去。
丐帮〝蛇信枪〞张弦退丈外、道﹕「华山派兄弟!你这种癞驴子的死缠乱打、何时是了、其实老子枪枪都可使你前胸贯後背、通风见光、不杀你!是因为怕污染了这擂台、也败了老子南游的兴致、你再不给老子滚下去、老子火了、就废了你。」
华山李文君不知是听不懂他那北方腔的南方话、还是为顾颜面、舞着有气无力的长剑又往张弦面前扑。丐帮〝蛇信枪〞张弦实在忍耐不往了、大声吼道﹕「好!老子就成全你这个王八羔子、让你在地上爬一辈!」
〝蛇信枪〞张弦、左手一伸、徒手抓着华山李文君的长剑、右手握着的长枪在对方両脚跟一转一抽、张弦又踹了他一脚、李文君就地躺下。」
丐帮〝蛇信枪〞张弦提他的长枪一面破口大駡着、一面向擂台边走、道﹕「直她娘的!老子让他、他还以为咱怕他!残废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