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龙门会(2/2)
「比划、咱们会里的人、初次见面一定要三天六回的呀!是会里不成文的规矩、但瞽人和魅影如何比划下去?」
老叫花子插嘴道﹕
「秦冲兄!你说对了、对付身无形术、就是要有瞎子的听音办向的功力。」
胡萍忽然叫道!
「今天不比划了、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饿了、现在去洗把脸、准备上桌吃饭了、咱们尹大管家说〝一盏灯酒楼〞有五十道名菜、咱们両天晚餐是吃烤rǔ猪、両天烤全羊、包叫咱们吃得大叫不虚此行、永难忘怀。」
胡萍一边说话一边牵着古艾的手不放。人就是这样、喜欢漂亮的东西、何况是美艶的小姑娘古艾呢?
胡萍问古艾如何认识丁柳的、古艾说自己在〝卖身葬父〞时以二十両银锭被买回来的。胡萍、汤素花両位nǎinǎi一听只花二十両买下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火大了骂道﹔
「梁正呀!你这个小气的王八老贼、你们买这麽漂亮的姑娘只出二十両、也好意思拿出手、梁正你知道吗!这是轻视、这是侮辱!」
梁正无奈地笑笑、老叫花子接话、道﹔
「是吗!这就是他不对了!咱说应该再加二両,梁正还吵着说不行。」
胡萍听叫花子把话接成这样、对汤素花低声道﹕
「难怪这両个老东西会在一块相处四十年、同一类的货sè。」
第二天、大家商议结果、首先由梁正解说丁柳武功的特徵、比武时他要使用的武功、譬如说丁栁可用他敏锐的知觉、快速的搏斗的技术来发挥他的〝无境心法〞的内功真气。
秦冲听了梁正的介绍後、真不知推选谁上阵挑战、最後还是安排曲阳、成千里上阵,因为他们二人也是善於快速打斗。
此刻、丁柳己站在前院zhōng yāng、右手提着一把刀面钻有大小孔十一个的三尺七长的大刀、刀锋之长、好像骑马冲烽杀敌时用的战刀。左手又握着一把三尺多的剑、也是较一般人用的剑长了一些。高大魁武的体材、往那儿挺身一站、活生生地像一座宝塔。曲阳、成千里各提着一把较短的剑走到他面前、发现自已身子就矮了一大截、手上拿的兵器更是短了许多。回头向秦冲叫道﹕
「秦老爷子!你看看!这种不对称的比试、叫咱俩如何玩法。」
秦冲笑道﹕
「现在両个打一个、还驴吼马叫个屁呀!」
丁栁躬身为礼、向曲阳二位伯父道﹕
「侄儿请伯父手下留情!」
丁柳的话声一落、腰带上的长袴就己被内真气鼓涨起、脚跟也略略离地。这代表他〝无境心法〞的真气己环灌周天。〝易缠风〞亦让脚底加压成了一个气团。
在旁边观战的秦冲问梁正道﹕
「你孙子在干啥?」
梁正笑一笑、平淡地道﹔
「在等曲阳、成千里攻击他。」
在他们言谈之间、情势已变。曲阳、成千里同时发难。曲阳直接来个〝嫦娥奔月〞、长剑直剌丁柳〝印堂〞?成千里长剑轮舞一圈、砍向丁栁下盘。
他们用这种缓慢的招式来与人搏斗、想想爷爷要求打斗的速度、丁柳也就知道自已的爷爷、在当时的武林中是何等地出类拔萃、难怪咱両位爷爷会傲然地离开这些笨手苯脚的兄弟、心理想着亦就会然一笑。
丁柳用刀面顶住曲阳的剑尖、借力後退尺许、又用剑震了一下成千里的剑。未待他们再使出第二个招式时、丁栁已使完〝正清剑法"第一招〝杵格不入〞的第五式了。那刀光剑影舞出的强烈的真气、把曲、成二老包围起来、把他们长长的胡子吹得乱飘、蒙住了双眼、看不见丁栁人在何方。
曲阳发现自己手都无法伸直、其武功更是一点也展使不出来、这相差太远了吗、立刻向後跳退五步、向秦冲发着脾大叫道﹔
「这叫甚麽比武、这简直是玩猴戏、要打!秦老爷你自已来打!」
丁栁见事势不对、自己太爱炫耀自己武功高强、闯了大祸、立刻收式,双手拉着曲阳的手、跪倒在地道﹕
「请原谅孩儿的卤莾和浮浅,曲伯父!孩儿下一次再也不敢冒犯长辈了。」
曲阳一愣、道﹔
「孩子!你起来!咱是输得起的人、你没错、你武功之高、是咱毕生仅见、老夫服气。」
丁柳道﹕
「孩儿这不叫做武功、这是咱两位爷爷毕生的心血、孩儿不该拿他们心血灌溉出来的成续、在他们兄弟当中来炫耀。曲伯父、你不原谅孩儿、梁爷爷就不理咱了。」
梁正气涨红了脸、目视别处、一句话也不说、心想这孩子简直是示强欺弱。胡萍这大炮个xìng的老nǎinǎi说话了、道﹔
「要比试、要比试都是你们要比的、比了又说人家孩子不对了、汤妹子!你瞧梁正哪又yīn又臭老脸、跟三十来年前生气时没有両样。唐头目、你也为孩子说说话呀!」
龙门会长唐胜武道﹕
「梁正、大家都进梁正兄後院堂屋、咱正准备要跟大家说一说了。孩子你起来!你去忙你的。」
大家入座後、会长唐胜武开始道﹔
「比武之事、就此结束了。咱们都知道、王清兄与梁正本来就是江湖上独占鳌头的武学奇葩、从来就没有碰过对手的智慧型高手。今天咱们再由丁柳的身上更可知道、王清兄、梁正兄在这四十来年中、对武学之研究、己经达到深不可测之地步、其深奥己远远胜过今rì江湖上各派武学、方才、王清兄跟咱说丁柳这孩子还未练到〝神游之光〞的境界、以其脑海中的意念来发出内力伤人的神妖之术、也就是一般人所说的〝超能力〞、以意力驾驭飞剑。好了!咱们不比划了、比武可以改为表演。」
丁柳虽拥有超凡人的武功、但他不骄、刚才大家也看到他乞求曲阳的赤诚的表情、以及对自己爷爷的敬爱。这孩子、咱喜欢、本来想将他纳为咱会员、但咱们王清兄跟咱说﹕不行!说咱们「龙门会」的庙太小,事情少了、丁柳这孩子心中另有较大的抱负、目前这孩子正在极积筹钱、买地、建社区。连给人看个病也要对方付银锭五百両、当然这些所谓之对方、当然都是恶霸贜官、他才会以黑吃黑手段搾取那些黑心财。」
胡萍咋然插嘴道﹕
「这孩子怎麽才收五百两、要是咱!一定要他个三、五千両!」
唐胜武又道﹔
「这孩子曾多次感慨地跟他爷爷说﹔当代朝廷、能者隐退、府、州、军、监、横征暴歛、赋税苛杂繁重、民不堪命、偏偏又是外患频频、造成冗官冗兵甚多、汰退军士和避税的游民遍地流窜、他说若为侠士、是否该作些甚麽呢!咱也想、这孩子的将来、定有番作为。」
曲阳听了会长唐胜武对丁柳的陈述後道﹕
「开始咱仅认这孩子只有服人的武功、没想到他还有更令人钦佩的侠义之心、佩服!望rì後有机会能为他尽棉薄之力。」
大家又想问问梁正、避离大家的原因、梁正说﹕
「为官者、隐退是想过过宁静自我的生活、咱只是觉得人生苦短、自己想研究一下自己想研究的事情、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多一些孤独和沉思。最遗慽的是把和大家一起的欢乐、改变成了回忆。就像站在太阳光下、回忆树荫下凉爽、不是也是一种美好的吗?」
胡萍听了後、想想道﹕
「这叫狂人病!树荫下凉爽就一直站在树荫下吗!为何要站在太阳下去回味树荫下的凉爽呢?这个道理说不通。」
于又天道﹕
「说白一点、梁正兄是想脱离杀手的生活、四十来年前他就跟咱说过、每个被他杀的人、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就像你每次去找人吵架、对方就是不回嘴一样、真没滋味、他说!这杀手的工作逾做逾乏味儿了。」
坐在旁边的老叫花子抢着说、正经八百的道﹕
「对对对!他真的是这样、咱们在一块四十年、他每次要杀咱、都说咱武功太差、无反搏能力、杀起来如同杀头死猪,真没味道。」
大家听、笑得连口里的茶水都喷出未了。其实他们两离开大伙儿、真正原因是他俩当时已走火入魔、一身武功、消失殆尽、人也病倒了、他俩隐身埋名、游走四方、自己去寻求治病、恢复武功的方法了。
一堆白发老人在一盏灯酒楼後院大呼小叫的聊天聊地快聊到中午时刻、丁栁带着古浩、宋良、阮方到後院,向梁正道﹕
「现在咱们家人除了姨、古艾両个在酒楼忙夥、算到齐了、请爷爷帮忙向大家介绍吧!」
吃饭时、梁爷爷问古浩、山河口工作进度、古浩犹豫不答、梁爷爷道﹕
「不怕!这批杀人杀手的口封死紧、不该说的、打死他们也一字不漏。咱们的事、让他们知道、只会有好处、说来无防。」
古浩道﹕「好!孙儿那就长话短说。其一、咱们在附近蝗灾区、寻得游民三十名身高、小腿长、胸厚、肩宽、臂力大、年仅十六、七、八的高智能少年、其中有懂医药的、还有几个上了榜的小秀才,再加上伙房的何平和康洋两人也去山河口报到、受训的人共有三十二人了。其二、修堤筑堰的施工图以及辳田重划的图都在此、等与爷爷洽谈後就可以开始施工了
「哦!王兄与梁兄是在进行某种计划、咱们不问、但有需要这批老友之处、请勿吝於告知、让咱们亦有参与之感、再说咱们必竟还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姐妹。」
龙门会长唐胜武又道﹕
「一盏灯酒楼和王清兄一样可爱、咱们龙门会将是这儿的常客。」
老叫花子王清道﹕
「常客简单、常来晤面就是常客、咱这穷山辟野的老友盼望你们大家常常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