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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冗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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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荒山路边的小野店、非常欢迎过客光临、但不可在这儿惹事生非、制造事端。」

宏通镖局总镖头邱广山、道﹕

「本镖局不敢、官道上的朋友说、方圆五百里、一盏灯酒楼是远避事端最好的地方。」

尹静不再理睬他、店小二赶紧去招呼他。墙角桌子边、坐着一个李明、面前桌子上摆着一盘花生一壶茶,他闲得両眼发直、瞪着官道上寥落的过客、瞪着毛毛细雨发楞、看着一个个走进走出酒楼大庭的顾客。

一会儿、宏通镖局叫了三桌、人都坐好了。邱总镖头向自己局里人、道﹕

「咱们走的这镖是陷阱镖、是中阳县府布好成套的陷阱、昨天你们在山河口前面五十里的山地遇见的山贼是县府安排的、山贼里面有両个人、是咱们长台镇的〝乡弓手〞﹝地方乡团、乡兵)、常来帮咱们宏通走镖、他们告诉咱、过了yīn山到仙市之间还有一群山贼在那儿等着你们上路。这镖装银锭箱底层装的是砖块、有诈。兄弟们!咱拼命追赶你们、就怕你们走过yīn山之後、只要被那批假山贼拦路、撕毁押箱的封条、咱们就中了套?吃不完、兜着人,就得赔上银锭数千两了。兄弟们!吃完这顿暖和的饭、咱们就往回走、好好保住箱子上的封条、把这批装有砖块的箱子?原封不动地退还县府的委托人。」

李明在墙角桌边、叫道﹕

「大管家!跟这镖局收押镖的保安费。」

押镖的镖头、叫道﹕

「应当!应当!谢谢大管家、不是昨晚在一盏灯困店、现在一定己死在山边的路上了、宏通镖局还要赔银锭万两。」

宏通镖局的人马离开之後、李明幌到一把抓药店、把宏通镖局被县府主簿胡立平坑害的事情告诉丁柳。

丁栁道﹕

「怎麽又是胡立平这帮人?涉及山河口稽查赋税杀人案者、目前还是逍遥法外、四处为伥?可见中阳县的官吏都有可疑之处、他们犯案大概都是集体犯案、官官相护、连其通判的监察立塲也有可疑之处、不然咱们递交的申请诉讼状、怎麽会搁置不理呢?李叔!你离开禁军也好、你说!依你个xìng怎麽受得了!」

此刻〝一把抓〞药店没有病人上门、丁柳和李明一边聊一边向酒楼走去。

丁柳到後院亦将李明向他所说的都告诉了爷爷。

梁爷爷说﹕「呆会儿你去把那个姓胡的主簿〝做〞了、看县府如何了案!」

下午酉时、西山山顶上舖盖的白雪、终rìshè映着太阳的光茫、也随着西落的阳光暗淡下来、夜幕己在逐渐低垂了。胡主簿家哪大的院子一个人也没有看见、丁柳心想这时辰是吃饭的时候。他手上提着一个装着冰块的大棉絮油布袋、在无人知晓之下巡视了一下餐庍四周、在他出现在餐庍门口之际、主簿胡立平立刻惊觉到、立即从餐桌旁站起来。深深作个揖拜、赶紧道﹕

「咱认识你!你是为李明案在城墙上写大字报的高人、咱知道你是只拿钱、不杀人的江湖好汉、你只要开口、小弟一定如数奉上。」

丁柳道﹕「好爽快!五万个交子(交子是唐末、宋初的纸币、一交子约为一両银锭)。」

胡主簿道﹕「五万〝交子〞、现下手头倒没有、只有二万二千两、其他部份折为银票可否?」

丁柳答道﹕「行!咱问你,関中曹门大街是怎麽回事?」

胡立平淡淡笑道﹕「是宏通镖局邱广山说的?」

丁栁道﹕「不、这消息是你们本地中阳酒楼传出来的。」

胡立平道﹕

「好!咱说、这金库是通判、知县、县丞、师爷和咱们县内各地主簿们共同所有、将这些讹诈来的财产大家共同藏置外县、一、为之逃避监察、其二、为之交心、把另一种来路的钱放在一起、大家既可同流、亦可合污。」

丁柳对他的坦率与诚恳觉到意外,问道﹔

「你这麽诚恳配合咱的要求叫咱感到有些儿发楞!为甚麽?」

胡立平道﹕

「县丞吕大任家的灭门血案、无痕迹、无线索、就是像你们这种武林高手所为、今天!兄台来寒舍提着冰块决非食用、冰块硬如铁、利如刃、遇热就溶、决对是杀人不留痕迹的凶器,咱爱财?更要命。咱如不诚恳相待,咱家就是第二个吕大任的家。」

丁柳拿了交子(纸币)和银票、用眼角向饭桌一扫、老老幼幼全是女的、傻傻的、鹫恐地望着他。不知怎麽搞的、咱那冷酷杀人的寒气就是沉不下去。油布袋的氷也融了一半了、倒掉冰水、拿出一块薄冰、头都未抬、就向外面一颗榆树shè去、这碗大的树就应声而截。

接着、丁柳生气地说道﹕

「你好是聪明!杀手不应该心软的、咱从未心软过、心软会倒霉的、不知为啥!今天咱软了。在咱进入你家门之前、原来是计划让你家血染满门、但咱失败了。」

丁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

「好吧!你立刻善了你手中所有案子、离开宦海、离开这个肮脏的中阳县府,越远越好、从此以後隐居埋名。今天的事如有半点披露,咱就灭你五族、总之、胡大人!咱们下次见面、你一定不会有这侥幸。」

丁栁话声一落、人己跃上围墙、消失在夜幂里。

这时屋内的主簿胡立平両腿一软、人蹲在地上对老太太说﹕

「娘!好险!咱们家差点像县丞家一样血流成河啊、走吧!咱们回乡去种地吧。」

咦!胡立平发现他说话、大家还是楞楞地望着、没有反应和回答,他立即去摇摇他们、他们就立刻醒过来了。他才知道他们己被点了穴道、这麽说、刚才所发生的事、他家人一概不知。

胡立平心道﹕

这真是一个老练可怕的老杀手、他能在别人没有办法察觉之下、完成他所需要完成的事、他走了、现在屋里一屋子的人,谁知道他来过、他就竟是谁?咱跟别人说方才咱差点命绝,被劫交子,银票五万两,他们一定说咱胡说八道。

丁柳回到一盏灯己是戍时六刻、跟梁爷爷说今天办案时心软的情形。

梁爷爷道﹕

「你这种心软的情况、对一个杀手来说是一种致命的伤害、这也是咱早早脱离龙门会的原因之一。不过这也是人的天xìng、其实你只要想到、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除戾安良、杀了一些你认为该杀的人、你的心神里就会多一分泰然之感了。」

丁柳回房间、古艾还在看书、房後小屋洗个热水澡、一rì的cāo劳、此时是最舒坦的时刻

每天上午辰时、丁柳、尹姨、古艾、宋良、李明都开个〝一盏灯〞、〝一把抓〞的营业会议、有时古浩没有去山河口也会出席、会议议订的事项、再由両位爷爷定夺、所以他们的工作、大家都可暂时替代、但尹姨的秘密帐款,丁柳、宋良大夫工作、只有他俩自行撑着了。

今天会後、丁栁把尹姨和古艾叫到房里交给她们一油布袋、道﹕

「袋子里的交子与両店的交子应该考虑兑换成金锭或银锭吧?现在朝政混淆、〝交子〞可能会贬值、找个可稳定价值的东西比较好保值吧。」

古艾原本是个千金大小姐、从未涉及过理财的事、不像丁柳、自小就跟着爹娘在买卖中打转、她不明白的问道﹔

「怎麽会这样?」

丁柳笑道﹕

「快请求姨娘多多教导你!因为你读的书、和姨不一样、姨娘读的是〝算学〞之类的走盘集、谈市易、论钱壳等商务书籍。你别看她、平rì谈笑风生、说说笑笑,她要是不够jīng明强斡、研读过一些商务上实务书藉、咱们家大大小小的账务会计、早就把她累塌了。」

说到这里、尹静忽然难过的说道﹕

「柳儿!这些书藉是谁教咱念的!是你娘呀!你娘对幼小的咱说、这是十分有用的学识、你如好好念、只要一有机会、你就可以跳出这个像钢铁般的奴婢框框。现在咱有能力营运这山区最大的酒楼、咱以市易学知主导这山区的草药买卖。柳儿!这都是你娘所赐!你娘要你念医书、要你学烹饪。虽然你现在已有通天的武艺、但咱们还是要走你娘预先为咱们舖的道路。这就是你娘!这就是咱那聪明绝顶姐姐。」

尹静这番哭诉、勾起丁柳思念爹娘的情绪也怆然泪下、善良纯真的古艾亦陪着哭泣起来。

突然尹静想到、道﹔

「咦!如果咱经营管理一个尼姑庵、大概也会很成功。」

倏然屋内传出叫花子王爷爷的叫声道﹕

「哪咱就一把火将那尼姑庵烧了!还不去上工干伙、客人都跑光了。还在这里哭啼啼!

现在、中午巳时八刻己过、一把抓药店大门口来了一辆大型四轮马车、车後跟随着十名军士、其中年纪较长约四十来岁的叫道﹕

「本县通判大人驾到、这里的郎中是丁栁吗?屋内闲杂之辈、先行回避。」

抓药学徒阮平在门口对喊叫的军士道﹕

「屋内都是侯诊病人、不是闲杂人士、他们是从大老远走来看病的、他们不能离去。」

这军士见这山区的野孩子、敢跟他顶嘴、拿起马鞭就想抽他一下。

站在屋内正帮病人伤口绑綳带的阮方、忽然大声叫道﹕

「王北中?你敢动咱儿子一根毫毛、老子就打得你满地找牙。你她妈的别以为这是你们县府衙门大庭,由得你们来耍狠、告诉你、这个山高皇帝道的山窝窝里、天黄老子都不怕,还会怕你这个小县尉不成,要不要试试?看病!就得排队、不然就滚回去。」

县尉王北中一看是曾经和自已在北方陈家谷战塲一起打过扙的阮方、当时大家都是禁军对抗北辽的战友、怎麽现在他干起郎中的活了,

王北中问道﹕

「你在这儿干啥!做郎中啦?」

阮方答道﹔

「啥都干、你刚才问的丁柳是咱的主子、他的医术胜过当代和安、成安等一阶级的大夫,但他有怪辟、来者如是达官富贵之辈、其医费就昂贵到吓死人。如是贫穷庶人、来看病、不但不要药钱、还有钱拿回家安心养病。」

阮方又跟王北中道﹔

「你方才说了一句闲杂之辈回避、他如是听到、你们今天就等於白来了、他一定不会替你们看病了。」

此刻、大型四轮马车走下来一位二十来岁的少爷肖甫对王北中道﹕

「王北中!你还在那儿磨咕啥?快扶老爷下车去看医。」

过了一会儿、丁柳走到通判大人肖安面前、手按了按肖安脉腕道﹔

「你的乌脚病己在发作中、你还有潜在xìng的花栁病。花柳病可暂且不治、但乌脚病不治可能撑不过半年、得这种病,心里要明白、医治是医治不好、断不了根的。」

通判肖安平rì也看点医书、当然对乌脚病略知一、二。那为何不去找当朝名医治病呢!因为怕自己的花柳病、在朝中医界传了开来、成为朝中笑柄和变成免职的借口、所以才到山区找个有名气郎中医病。

丁柳又走到肖家少爷肖甫面前把脉後道﹔

「大少爷的乌脚病、与花柳病都在发作中、大少爷那半截命根子也在溃烂中、要命的是大少爷的肝也已硬化衰竭、你的病!其实已无求医之必要了、因为你的肝即将无生命机能、你也活不久了。」

丁柳停顿了一下、又道﹕

「要医吗?每人每次治疗费五百两银锭。」

丁柳说完、就回到自己诊断病患的座位上、以备诊断下一位病人。此刻通判肖安道

﹕「丁柳!你可知咱是何人?」

丁柳道﹕

「咱不须要知道你是谁、但咱一定要知道来看病的人患的是什麽病。要治病的病人、留在屋内侯诊、不看病的人就请退离。对你!能延长你生命的郎中或大夫、当今大概只有咱一人。不信、可以到各处去打听打听。」

此刻肖家大少爷肖甫、实在听不下去丁柳这些狂妄自大的言论、道﹕

「王北中!你在干啥?你怎麽不去打这狂徒丁柳一顿。」

阮方脾气一直不太好?王北中这一伙人出现的一开始,阮方就觉得他们不讨喜,开始要打咱儿子、现在又要动手打咱主子丁柳、火得连话都懒得说、倏忽提起手来,就对王北中使出「北斗拳」中的「浮云推手」的一小招、王北中立即应招倒地

阮方所使用的招式都是丁柳平rì随便教教的武技、当然无法传授内功心法、但王北中却躺在地板上发楞的道﹕

「阮方、你这个龟儿子!你是用什麽鬼招式、一下子就把老子搞倒了?」

丁栁心中强忍不悦、道﹕「阮兄!把他们这一杆子的人都给咱轰出去、他们这麽扰閙下去、咱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县尉王北中道﹔

「阮方!你们要造反啊!他们是中阳县肖通判父子、休得无礼。」

丁柳听了更怒说道﹔

「啊!是邪恶的官吏!阮兄去找李明兄帮忙、立刻把他们绑到汴京去、咱们告他们父子欺民、扰民,教他们病死在汴京路上。还说这父子花柳病毒攻心、理智不清、要让当代朝中文武官员都知、这对父子死於不名誉的疾病。」

通判肖安听到怒声中提起李明、心想咱是来看病的、怎麽会把看病的事情搅得这麽复杂、道﹕

「大家请勿动怒、咱向大家谨表歉意、咱今天到贵店仅是为看病而来、决无搅乱你们生意的意思、好!丁大夫说怎麽看、咱们就怎麽看。」

丁柳听了肖安这段话气也消了一半,走他面前、心平气和地说道﹕

「乌脚病、一般在汉医来说、是种无药可医治的中毒病种、如有不信、你可问问现代太医陈昭遇大夫。而你!自己得了这种病、针、对这种病、想必也做过一番研究。然而咱是使用一种天竺(印度)延年益寿的方法、逐渐减少你身上的毒素、但无法根医病除、是否要在咱这儿治疗、请先考虑清楚。」

丁柳突然又问道﹕

「府上除了大人父子有乌脚病、其他人也患有此病?贵府的人皆用同一口井的水?或者你们父子自已拥有单独共饮同食之物?」

通判大人肖安顿然明了道﹕

「哦!对了!那十大缸陈年壮阳酒、是咱父子每rì独自共饮的补肾酒!」

丁柳听了、不知如何言喻、徜若无视肖安这一窝子败类的存在、走到宋良大夫前面叫道﹕

「宋叔!咱们先去吃午餐了吧!咱已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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