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勿犯我(2/2)
晚饭後,rì头尚未落山、十八星的方员、胡三元、江恒与拓拔烈说当下没事、到洛河边码头走走、这个成长在天寒地冻的大东北的拓拔烈兴致来了、提意说﹔既然来了这南方就悠闲地逛逛黄昏市集、随便给妻女买些新鲜小玩意儿後、再去河边茶舖坐坐。
方员如同老途识马说道﹕
「哪你们跟咱走、这个地方小弟走运江南货物时来过多次、对这儿咱满熟的、拓拔老哥哥!嫂子要甚麽、算咱的。」
江恒插嘴道﹕
「拓拔嫂子甚麽都不缺、就是要一个儿子,这个也算你的吗?」
拓拔烈急忙说道﹕
「这玩笑开不得、你们十八星个个一表人材、文武双全,别开咱家哪烧饭的玩笑了。」
方员笑道﹕
「咱作拓拔老哥哥的儿子、咱年龄是大了一点、但咱胡三元老弟作拓拔家的女婿应该刚刚好、再说他们年纪相配、也蛮讲得来的。」
拓拔烈着急地道﹔
「原本是闲来没事,悠间逛逛、为何一直冲着咱来了、搞得气份如此正经八百、紧张十分、老哥哥受不住啦!」
胡三元走在他们前面十来步、他们说什麽、胡三元没听到、他突然从市集人群钻过来、双手中拿着七、八个锥子向拓拔烈道﹕
「你们家大闺女年前跟咱家娘说拉鞋底﹝制布鞋底﹞没好使用的锥子、咱这买了、送她両个、你就别买了。」
拓拔烈不理他、胡三元感觉气份有些儿怪、低声问方员,方员告诉他拓拔烈生气的源由。胡三元也不敢说甚麽。拓拔家的大闺女真珠和大嫂子肖妞长得很相、一样艶丽动人、只是年还未十七、拓拔烈仍然舍不得自已女儿嫁出、别人若是公开提到自已女儿如何姣美、他就因害怕失去她而生气。
方员道﹕
「玩笑话说到这儿为止、不然拓拔哥可真生气了。说真的、前面有一家绸缎行、咱可以用両成半的价钱取货、咱奉送你们各家的女眷各両套绸缎衣料、但咱们一盏灯的男子汉这辈子只有穿粗衣衫的命、就别想了。因为咱们主子天天都穿一身粗衣大袴、你好意思在他面前穿金带银、绸缎缠身吗!」
说着、说着就走进了方员所说的绸缎行、老板见方员等步入、立刻三步当两步地赶紧前来迎接、方员道﹔
「掌柜的、今天不是来批货的、咱私自付现,剪裁几套女人的绸缎装布料、但还是要以你给咱的批发价来算。」
老板一听方大客户只是私下剪裁一点衣料、哪敢收钱、立即道﹔
「方爷!平常你照顾小店这麽多、剪几片料子哪能要钱!这不是自已找死!」
方员一本正经地说﹔
「老板!钱一定要付、咱不会沾这种小便宜、你也不要坏了咱的人品、也不耍坏了〝一盏灯商团〞规矩。如果是咱们想要的、容咱打句狂言、天下之物还没有咱们要不到的。」
买了布料、逛逛黄昏市塲、就往江边茶楼走去、进了茶楼他们就直接上二楼、拓拔烈成长在塞外高原地带、上二楼、就是想眺望这儿南方江水风光。
他们四个高大魁武的大汉、脚踏功夫靴、下身穿缩口绑腿裤、上身穿着撕都撕不破的粗布紧身衣、背上背着一把十一孔的大钢刀、在众目睽睽之下迈入二楼、坐上一个四人坐的大方桌、刚跟店小二点完伴茶小点、走道另一边走来一位胖胖?五十来岁、光头老人、面带微笑地说道﹕
「各位想必是「一盏灯商团」的少侠,本小老儿是宏通镖局的总镖头邱广山、宏通镖局在你们山河口隔壁的长台镇、现在在王公庙也设有分局。昨天就有传说华山派运火药三十来人的队伍在东江口附近全队人马就莫明其妙地失踪了、大家推测,可能是〝一盏灯商团〞干的、因为当天〝一盏灯商团〞部份人马亦正好经过东江口市镇的道路上!」
接着邱广山又道﹕
「现在武林各派的侠士都说〝一盏灯〞有钱有势、目空一切、你们有武功了得十八星、有両三仟钢铁般的骑士。而你们说你们不是走江湖的武林之人、可是你们的确是骋驰北强、穿梭江南、白道吃不住、**啃不动的习武人。而今天武林就有一批高手、想聚合江湖力量跟你们斗一斗、杀杀你们锐气、并说华山派在东江口失踪三十人、可能兴你们有关。」
方员道﹔
「他们说的都没错、咱们真的不是跑江湖的人士、咱们是一些会点武功的种田农人、畜牧人、厨师、正正派派地做点生意、这些事跑江湖的侠士是干不来的。而江湖上的事、咱们从来就不想过问。华山派在东江口失踪卅人、没听说!咱不清楚。没有确实证据可不要往咱们身上栽、更别传些是非来招惹咱们、小心咱们听着不爽、会叫他们去见阎王。」
方员与邱广山聊天时、胡三元両眼瞅着邱广山半天、啊了一长声道﹔
「咱记起来了!一年前、你们宏通镖局车队经过山河口河床时、有両部车陷在泥沙里、邱总镖头你还借用咱的骑马拉你们的镖车、把咱的马鞍拉壤了,说赔还没赔、至今咱还在使用哪损坏的马鞍。你可记得此事?」
总镖头邱广山心想、真倒霉,「一盏灯」的人真是不能黏、本来只是想过来打个招呼,好心跟他们闲聊几句、这可好!这一黏马上就赔上了一个马鞍,他娘的!一年多了、谁会记得这个乌七八槽的鸟事。连忙说﹕
「记得!记得!你说马鞍啊!一定要赔、咱这就叫人立刻给你送一个新的来。」
不过邱广山还是耐着xìng子把话说完、因为现在在水陆道上跑、常常会遇到「一盏灯」和丐帮的人马,乘此刻、套点交情、他又低声道﹕
「咱是善意地告诉你们、这茶楼半数以上的人都为六月二十五rì上华山而来、咱们是道路上常相遇的朋友、奉告一声、小心为上。」
邱广山离开、店小二送上茶点、方员四人没事闲聊,南腔北调、尤其拓拔烈说话的腔调更是有一个稀有调、他们一壶水都没喝完、旁边桌就走过来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人、酒酣耳热、鼻尖通红,向酒借了胆、对着拓拔烈叫道﹕
「咱说呢!怎麽这儿会有这麽大羊羶味、原来有个女真人坐在这儿、真腥臭。」
女真人是吃羊肉的游牧民族、但说他们身体有羊羶味、那说法是歧视他们是没有文化的野蛮民族。拓拔烈按着xìng子没吭声、但胡三元听着郤可是火冒三丈、笑着大声道﹕
「老兄你说得真准、他屁股就是哪种味道、你怎麽不嗅就知道?真不过他裤裆下面那种臊气更足、要不要用你的红酒糟嗅一下?优待你!不用花钱。」
对方本来是想当众起个哄、羞辱一下这个少数民族、量他身边这三个十来二十岁的毛孩子也不敢有所反应、哪知反被这小家伙搞得下不了台,不由得怒气上昇、左手就往胡三元后脑挥去。胡三元人还坐在椅子上,头也未回、闻风辨路、同时转身站起、也出左臂横弹来拳、运「丹阳真气」、死抓住他被弹上扬的左臂不放、在转身时右掌打在对方胸口、碰的一声、对方双脚离地左臂还是被抓着、胡三元一把就把他塞在桌子下面、叫道﹕
「你敢动!本少爷就叫你死在咱们裤裆下面!好好嗅个够。」
这时宏通镖局邱广山立时走到胡三元面前道﹕
「他是衡山俗门弟子赵岩、…………」
胡三元大声对邱广山道﹔
「咱不管他们衡山(很羶)有多羶、大家也别管咱们是不是有羊羶、咱们从来未先犯过别人,如别人犯了我、从来未放过鼻孔还能喘气的人、今天咱冲着宏通镖局邱总镖头就破个例、让这酒鬼不死、活着离开、就麻烦你把他带走。」
胡三元边说边把桌子下面的冲山弟子赵岩拖出来、拽断他双手掌腕後将他推给宏通镖向邱广山。在场的人、见了这一幕、立即鸦雀无声、也再无人逞能了。
胡三元拓拔烈、江恒、方员道﹔
「小弟向你们赔不是、今天出游的兴致被咱的冲动破坏了、回去时咱买酒向大家赔罪。」
拓拔烈向胡三元道﹕
「谢谢你了!护友心切、其实这种遇强则屈、欺侮弱小族群的人都是小人、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走吧!咱们回去把茶楼的消怎告诉大家、大家心里也有一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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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五rì、天还未亮、「一盏灯商团」人员己配合丐帮中火药专家分批来到华山北峯,西峯山脚下、慢慢往山上挺进、他们的任务是当在接到指令後将北峯狭谷坡第一道入门附近和西峯翠松亭的火药一起销毁。他们只是销毁、不能造成火药的爆炸。
天亮了、rì头己上树梢头。丁柳只带着十名十八星成员以攀岩方式来到了华山山泉院墙外、在白之光、夏立引导之下、丁柳步向「长清宫」。「长清宫」依华山山地形筑、它二丈高的大门就建在三尺高五丈长五丈宽的大白石板上、人一走进大门、就踏上了这个天然的平台上、再往前走、平台下方就是一大片庭院土地。
夏立对丁柳道﹕
「黄中兄不是已带来写着〝大会擂台〞的红布幔、挂在这大门屋詹下也不错!前些年他把咱们yīn山的戏台当擂台、咱们也可把他们这平台当比武台。反正、这次来华山就是要解决上次擂台惹的事端啊!」
丁柳淡淡地笑了一下、没回话,他继续走、踏上了大石板门外那部份。
透过长清宫打开的大门就可看见一群群武林侠士、聚在一起聊天。这些帮派领袖和代表人物、光看他们个个穿的随风飘的丝绒绸缎,就己突显出他们在各帮各派是地位崇高、德馨远播的重要人士、可是对穿着粗布大褂的丁柳、却没有一个认识。如是把穿着深秋棉布粗织夹袄的丁柳以及十名十八星成员与他们搅和在一起、实在不起眼、真像是几个来要饭的。走进门口、孟承子告知门口接待来宾的道士说﹕
「丐帮帮主兼「一盏灯商团」主人丁柳前来大会报到!请通告大会主持。」
这両个小道士吓了一大跳、道﹔
「全山通道均已封锁、你们未被约请、又无山路関卡的通行函件、是怎麽上山来的?」
白之光向站立在门口道士说道﹕
「丐帮弟子本来就是一批不请自来的乞丐、不为奇、不为怪!咱们来奉还你们运至yīn山火药罐的。也来看看热闹、大会如是无座席、咱们席地而坐也可以、反正咱们丐帮穿的是一身〝与土亲〞的粗布粗衣裳、不怕脏。」
走入大门就踏上一块四方平整天然大石板、大得像一个中型擂台、内缘的边缘下了七层人工台阶的石梯、就是禸院的大广塲、丁柳与其十八星成员走到石板边缘刚站着脚、白之光就运足内力、大声压下众人喧哗的声音叫道﹕
「各位武林先进、老前辈!咱们丐帮帮主身兼「一盏灯商团」团主的丁柳前来向各位请安问好、就此、请容敞帮帮主丁柳跟各位讲几句话、闲聊几句、同时也可呈请各位赐给教导。」
同时又跟黄中喊话道﹕
「黄秀才!你带来的大红布幔亦请找个地方挂起来了!」
接着丁柳向参与今天「华山大会」武林人士道﹕
「敞人丁柳、是丐帮帮主、丐帮在在下领导之下已憩退江湖、不问武林之事、也不与坊间人士逞强斗狠。在下经营的「一盏灯商团」更是从商、务农为本。咱们的希望是与「武林」二字脱钩、脱去江湖上任何瓜葛、全心全意於咱们事业,愿以解决坊间苦民之苦为宗旨。但是、由於両年前在丐帮yīn山大会比武擂台上、华山派没有占到便利、稍有拆兵损将结局、因而对丐帮产生仇恨。华山派打算聚集江湖人、与籍诸位前辈之力打击在下、也藉此次大会增进他们在武林的地位。假如你们不能与其同路为盟。北峯入门、西峯翠松亭则为你们装设了一、两千斤火药?削减各帮派之实力。咱实话实说、咱也不在意你们相信否、就等-会儿、咱就将这些火药全数销毁、你们可以看到。」
丐帮帮主话说到这里、华山派掌门张世钧真人、断臂于天中道长等十余人冲入「长清宫」、其中掺挟了一位穿黄袈裟的老和尚。站在丁柳身後不远的悟明大师立即凑过身去、道﹔
「这就是咱们少林寺叛徒慧明师叔。」
华山派一进「长清宫」看见丐帮人士硬闯入华山、还在门檐梁上挂个「大会擂台」的红布条、简直是把咱华山当作他们家後院随时可去方便的茅房、真是叫人气得发狂。
此时!十八星黄中、白之光等十人立即抽出背上的大刀、一付立刻要发难开打的样子、叫道﹔
「在下有言在先!咱们主子的讲话若被打断、咱们的攻击立即开始!」
而丁柳却未加理会、继续说道﹔
「敞人来此之前、曾遣派咱弟兄前来请示贵掌门人张世钧真人、希望他宽宏大量、平息咱们在擂台上结下的怨仇、但没有获得张掌门人的善意回应。这次、咱临启程之前、少林寺主持慧明大师亦为此事亲临咱yīn山舍下赐教、并说、希望江湖上十年内不要有什麽一统江湖的「武林盟主」的事情出现、让江湖上小小纷争如往常一样、自然平息、。来华山途中又巧遇华山派深受仰慕的前辈贺元希真人、嗳!他老人家深爱着华山派………….。」
华山派断臂道长于天中道长叫道﹕
「这小子胡说八道、贺元希祖师爷早已仙逝!简直是胡说八道!」
断臂道表于天中这一叫、果真打断了丁柳的说话。余力、张亮亦真的拿起弓箭各往北边、西边天空shè出冒烟的火箭。不一会儿北边狭谷坡、西边翠松亭哪儿火烟冲天、显然这些火药已从瓦罐取出、经过除压的处理、变成只会燃烧、不会爆炸的火药了。
华山派张世钧真人与各道长们见诡计败迹、「长清宫」的部分来客似乎也已心生存疑,这时华山派张世钧真人心想「华山大会」还未启幕呢、事情就被这批不请自来的丐帮份子搅得乱七八糟、搞不好来的部份友人由生疑成了敌人。虽然一肚子火、但在天下无敌的丐帮帮主面前也不便怒容满面、万一打起来再败於对手、筹划这个大会一定会匆匆散了、随口说道﹕
「这些火药谁知道是不是丐帮自已携带上山来燃放的、怎麽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栽脏汚陷华山派於不义呢。」
十八星黄中听到华山派掌门张真人说的话、如此不是真实之人、实在憋不住心中哪股快冒出来的不明之火、抢着道﹕
「张真人、你真是会颠倒是非的人、你大概忘了北峯狭谷坡、西峯翠松亭、你还有五十名看管火药罐的小道士、呆会儿他们会随同运往yīn山的火药罐、一块出现在你哟面前、你既然敢说这是栽脏手法、咱就先用那五十名小道士的鲜血刷洗你胡说八道的牙齿,让华山派这五十名道士为他掌门真人说话不真实而牺牲。」
十八星孟承子绰号孟子、是一个话不多的湘北才子、依他湘北人耿直不苟的个xìng、那华山派张世钧真人的满口胡言、也早就听不顺耳了、他逮着断臂于天中道长大声吼叫道﹕
「听说就是你鼎力运筹这次〝华山大会〞、最想借着推选武林盟主,聚集全武林之力、来剿灭丐帮与「一盏灯」势力的、其目的、仅为自己报断臂之仇。然而今天、擂台、仇人均已摆在你眼前、你敢向你祖先借个有种的胆、上擂台来、陪本少爷玩玩、如咱输了、咱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去筹化一个武林盟主大会来寻仇。」
断臂于天中道长已是耳顺之年、弟子满堂、在华山派也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那容得了一个出口辱骂祖先的rǔ臭未乾小子在擂台叫阵。必然是怒气冲天、气得全身颤抖、只手提剑、轻身一踵、跳上擂台、直接就向孟承子胸口刺去、孟承子早己身运〝一盏灯〞独有「丹阳真气」、「易缠风」护身、退後、侧身、避开剌来的剑。
此刻、十八星黄中故意大声jǐng告地叫道﹕
「于天中道长你找错人啦、你完了!〝一盏灯〞〝十八星〞刀速最快的就你现在找的对手孟承子!他一口气可把从一丈高落地的十粒绿豆可削掉六粒、试问!你还有几条手臂让他砍、臭道士、不是唬你、这是忠告、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
于天中心里想、你少胡说八道、老夫就是不信邪!就算你是从娘胎中开始习武也不过二十年、又能强到什麽了不起程度、心想、别以为本道爷是被唬大的。于天中道长单剑轮转一周、以剑代斧、猛然以「泰山压顶」之式向孟承子「百会穴」砍下去。
这时孟承子早己大刀在握。孟承子横举大刀过顶、使力往上格、一声震耳yù聋的刀剑相戈声、把于天中道长身子震得半天高。在其身子落下来时、孟承子已施出「正清剑法」的一招「侧剌云端」在于道长右大腿上轻轻划了三刀。于道长的腿当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却未伤筋裂骨、双脚还可着地而立、大概己不能动弹。
此刻、孟承子身退五步、察看他那有十一孔大刀的刀口上留下一个被剑砍毁了一个大缺口、立刻火冒三丈、心想你这个毛山老道使这麽大的狠劲、是想一剑就劈死咱、道﹔
「咱是不想杀你、你看不出来咱是在让着你、而你却毁了跟着咱身经百战的宝刀、你这个老而不修的道士、小心本少爷今天拿你来祭刀、宰了你!」
孟承子话声一落、脚踏独门轻功「雪花飘」、手已舞着「正清刀剑法」的刀法、向华山断臂于天中趋近。其招式变化之快、犹如闪雷电光、四处穿梭、这是「一盏灯」武术着重於力与速度之特xìng。而对方可能是年纪太大、反应迟缓、不知从何方招架、若是硬式招架、刀剑一碰、说不定人又是被振飞出去。只有手提着剑、憨憨地引长脖子、站在那儿待人处置。这种情况、台下看官一瞧、心已郁忧、知道在其力道与招速相差悬殊之下、站在擂台上、真像砧板上一块待剁的肉。
在现场的各帮各派高手代表惊叹不已、从未见过似幽魂般飘浮的「雪花飘」和钢中带气的照人刀光、尤其这种招招可取人xìng命的「正清刀法」。更要人不知如何破解。
这时、站在擂台内侧张掌门人身旁的少林叛徒慧明大师、看清了,这局面已经出现一面倾倒的局面、华山派简直是被对方戏谑俳倡、玩弄於掌心之中、既是为〝助〞而来、就该走出来了,道﹔
「停!且慢、想不到少林寺失传的达摩易筋经千手篇的秘诀竟然出现在你这小孩儿的身上、老纳倒要瞧瞧你的手脚到底有多快。」
说着就向孟承子走去。孟承子立即感到空气压力不对、〝易缠风(又称雪花飘)〞轻功随意施起、两掌直立肘弯曲、两眼目不转睛的瞪着对方。对方双掌一个轮舞、犹如千支手掌、带着掌风,如排山倒海般向他击来、打在他掌、臂、身体那千锤百练的肌肤上、连鼻孔的呼吸都感到掌风的压抑。还好他有「丹阳真气」护身、还有如鸭绒毛缠着风的〝易缠风〞轻功抑摒去了对方击来的冲击力、但人却已踉跄跌落到平台下了。此时、丁柳叫道﹕
「黄中上!」
丁柳又叫道﹕
「张亮、江垣你俩也上!」
再加上从台下跳上来的孟承子共四人围着慧明和尚游走快攻、他们四人你退咱进、你支挡、咱出击,其攻防的应用、合作不间。十八星的武功本来就是以〝快〞取胜。慧明和尚千掌手顿然感到他们四人的手擘一直黏在他双手上、失去威力。这时悟明大师在丁柳的耳边低声的说﹕
「丁帮主!帮个忙!少林寺现下己无人能拿下他了、请助少林寺、除掉这大祸害。」
丁柳好像听见了、对打斗的五人叫道﹕
「停!」
孟承子、黄中、张亮等立刻收掌退开。丁柳续对慧明和尚道﹕
「你的达摩易筋经千手篇只练到四成、你一时伤不了咱四位弟兄的。当然他们若久战下去对他们会有所不利。」
慧明大师迷惑地问道﹕
「他们护身真气与轻功似曾见过------」
「轻功是得自於〝龙门会〞〝逸遄飞〞梁正的真传、护身真气亦系源自达摩易筋经-----。」
咱知道了、慧明愤怒地咬牙切齿、道﹕
「哦!当年害咱被驱逐出师门、救走慧圆的王清、梁正、那两个王八羔子、这麽说!这俩个走火入魔的老王八羔子还活着。当年让他俩逃过、没有杀成、却换来今天要与他後辈对阵------」
慧明大师是少林主持慧圆大师最小的师弟、年差十五、六岁、他比丁柳的爷爷更小。不管怎麽样、丁柳最不能忍受别人当他面辱骂他至亲的爷爷、当年爷爷身有重病、他还曾追杀他们、怎麽!咱的亲人都要被人追杀!他顿时怒火填心、杀气灌顶、道﹕
「慧明!你这个老该死的秃驴!你出言不驯!造成杀机!老天要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天、你辱骂咱亲人,你那印堂就会发黑、死期就会临头、老不巧!你不知道吧!本帮主正好是你辱骂不休的那杀手梁正的孙子。」
其实丁柳一见到慧明出现在这现场、其心已生厌恶、怎麽!你是来拥护「武林盟主」还是来攻击「一盏灯」的。何况悟明又在他耳根边提了一个〝醒〞。
所以他话声一落、〝北斗拳〞三式就连续直击慧明的膻中、印堂、神阙穴。其速度之快。非一般肉眼所能瞧见、慧明大师也以其雄厚内功真气护身、但必竟是年岁己高、还是被震得踉跄地退出丈外、其人己快退到大门外了。
正想一掌就结束对方xìng命的丁柳、忽然想到、这个慧明和尚的内功元气有过达摩易筋经浩然之气的洗礼、是上好难得真气、此刻不及时吮取、更待何时。於是对黄中、孟承子叫道﹕
「你们帮咱把大门把堵住、替咱护法!咱要在慧明和尚身上运运功!」
丁柳边说运〝无境心法〞至〝神游之光〞境界、手比出〝碎心掌〞的复抚手招式、柔软的左掌猛然抓着对方右掌往大门外一带一扯、快似光速。慧明和尚莫明奇巧的被扯到门外大广场?心知不妥、立即使出内功暗劲向丁柳左掌发出、谁知这一掌之劲、延续不断地被一种没有底的寒气吸着、这种寒气一鼓一鼓的渗透入了慧明和尚的背脊骨、慧明大师立即知道不妙、不停的挣扎脱身、但越来越力不从心、最後丁柳点了他穴道、废了他武功、慧明和尚虚脱的坐在地上道﹕
「小王八羔子、你好毒!你竟然用西域这种旁门左道的〝拏丹术〞来对付咱!你!为什麽要毁了老纳!」
丁柳道﹕
「不!这是咱王清爷爷研究出来的〝吮真珠术〞、和〝拏丹术〞有异曲同工之效。你可能太坏、天地不容、连你吃斋念佛的师侄悟明大师都希望咱为少林寺除掉你这个祸害、今天咱只废你武功、不要你命、也让你尝试当年咱爷爷失去武功之痛苦。」
丁柳离开席地打坐运功的慧明大师、走进大门、也就是又上了擂台。站在擂台一角落的华山派掌门张世钧真人啾见丁柳似是鬼魑的身法、瞅见他吸尽慧明大师内功元气的武功、他己吓着了。他躲得远远地、他知道他被丁柳逮到、一定饶不了他、他就是另个坐地运功的人。
丁柳随即又向孟承子道﹕
「那个于天中道士断臂事宜是由咱而起、亦由咱来了结它。」
孟承子立刻说﹕
「是的!主子」他人也随着後退了三步。
丁柳又对断臂道长同时也对擂台下的华山掌门人以及其各帮派贵宾说道﹔
「在座的武当、嵩山、恒山等诸位各帮派受尊敬的前辈们、你们如可以放过丐帮、不与晚辈丁某为敌、就请赶紧沿着华山南麓方向离开华山、不一会儿咱们「丐帮、一盏灯」的三百多人马把华山派运往咱yīn山的火药罐搬到「长清宫」来引爆、并开始攻打华山派、到时、勿怪咱没有言在先。」
丁柳又侧过头来对华山派断臂于天中道长道﹕
「両年前yīn山擂台上饶你不死、惹来今天这麽大的麻烦?搞得武林翻天覆地。贵派洪山浚、周宏在东江口为运火药至yīn山的错误之举而自尽。临死还说﹔希望咱们勿灭华山派、而你呢!只会为华山派找麻烦!真是早就该死了!」
丁柳话一说完、一掌就打在于天中道长心口、随着就倒地气绝、而大家只见丈外丁柳的手扶在飘动的夹袄、谁也末瞧出于天中道长为何会咋然倒地。
丁柳又回头对华山掌门张世钧真人冷言冷语地道﹔
「张真人!你不是想登上武林盟主的寳座吗?来!咱拥护你!」
丁柳话一说完、立即调气、准备使用「无极掌法」一掌击毙这个华山张真人。
这时墙角走出一位带着斗笠、发白、须白、长长寿眉白、高瘦的老人道﹔
「能把王清、梁正両位老弟的「身无形」可以练到这种境界、可怕!丁老弟你真可怕!哪天下还有谁是你敌手?」
丁柳亦惊吓不己、如此大意、不知周遭何时站了一个此等高手、其语音又这般熟习、回头望去、立即单膝跪下行丐帮礼、道﹕
「晚生不知贺元希老太祖也跟随到来、晚生赔个不是。」
华山贺元希扶起赔罪的丁柳时就听到「长清宫」墙外三面空地陆续涌入一両百人,接着五十来名年青道士在一盏灯商团战士的弓箭压制下将数以百计的火药罐放置在墙外三面空地上。随着没有一点点喘息的时间、这五十名道士立即也被乱箭处决而死。
贺元希还未来得及往门外望去!长清宫墙外己传出一片死者的哀痛声,这阵声音、震惊院内所有的人。这时亦听到一盏灯十八星胡三元、何平在墙外空地大声叫道﹕
「主子!咱们一切就序!只待主子发令、火药可立即引爆!」
胡三元、何平这麽吼叫之後、长清院内更是开始人心惶惶、动荡不安。这时安保镖的总镖头朱永安与其镖师马步风立即抢先向门外冲、谁知他俩刚踏出大门就被乱箭剌shè、身亡倒地、显见方才丐帮帮主丁柳叫大家在他三百人马未到之前立即离去、是真的!但此时、好像为时已晚。
贺元希看见这剑拔弩张的局势、知道此刻只有丁柳肯点头罢休、才能免除这塲屍骸遍地、血流成河的灾难。立刻说道﹕
「丁老弟、你如何才肯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