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凶残诡诈独狼影(1/2)
() 萧苍然凝神而立,却丝毫感觉不到三人踪迹。不由暗骂自己大意,懊悔不已。前功尽弃,怎能不愁,当即便是一声长叹。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心中却又一阵狂喜。
“公子何事如此愁怅?”正是那胡蝶儿。
萧苍然头也不回说道:“在下向来自负,今rì受了如此冷落,又见了姑娘这般身手。如何能不愁怅。”
胡蝶儿笑道:“公子胸襟坦荡,若不是心有记挂,蝶儿的小小障眼法,又怎能瞒得过公子。只不过公子身怀绝艺,又一身的道门灵气,倒叫人家不敢不小心。”
萧苍然正思忖如何对答间,胡蝶儿却悠悠说道:“你我不过一面之缘,公子一路跟随,与一般登徒子并无差别。若不是听见公子那声叹息
,蝶儿怎知道错怪了公子。”
萧苍然道:“姑娘既受了在下的赠礼,竟连在下的姓氏也不肯问。若在下不厚着脸皮跟上门来。茫茫人海,今后却叫我到哪里寻找。”说
罢缓缓转过身来。
胡蝶儿实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只是在萧苍然眼中,她身上那一股妖异之气极其明朗,要装作十分爱慕何其为难。不过此刻她正六神无主,已被萧苍然这‘有情郎’唬得难以自已。见萧苍然向她走来,红热从耳根子一直窜到了双手,不觉有些轻颤。只是直望着萧苍然的面孔,
由中暗想,好一个俊俏的男子。见他已到身前三步,登时便觉天要塌了下来。不由得便低头闭上了双眼。细声问道:“公子高姓大名?”方听
得他答道“在下姓萧....”
忽然传来一缕异香,胡蝶儿猛地睁眼大声呼道:“娘,不要。”
却见萧苍然已是直直地向她倒来,胡蝶儿赶紧上前抱住托起。见他只是昏睡过去,不由得心中稍安。前方一阵流光溢彩,一个中年妇人盛装而来。两旁各有二婢侍奉。
一婢道:“夫人,小姐的眼光真是独到。这人还真是不错呢。”
胡夫人怒道:“混帐,就凭你们这点道行,就敢谈什么眼光?此人行气之法虽与昆化相似,一身灵气之jīng纯却深不可测,连我也看不透。不过这灵气至yīn至纯,或是天魔宗哪一位的高足,又或是幽冥界哪一位邪神的子弟也说不定。先押回洞府看管。”
胡蝶儿望着怀中男子,却不敢违逆母命。将他抱起,一行人走进深谷之中。
南暮楼放开紧捂着南影轩小嘴的手,南影轩问道:“为什么看着萧大哥被他们捉走?”
南暮楼沉声道:“本来萧兄弟是要以迅雷手段,将那小妖女擒下。谁知道横生枝节,又出来个老妖妇。听她言语,萧兄弟目前并没有xìng命之忧。就凭你我,强行出手也未必能救得萧兄弟。只能再见机行事了。”
南影轩道:“好,那现在咱们就进去。”
南暮楼一摆手道:“不行,你不能进去。这妖谷中危险重重,只怕我再无余力来照看你。我一个人进去,你就躲在这里。若是入夜我还没有出来,你就给家中回信,请父亲安排。”
南影轩也知道自己这几手三脚猫,总是给哥哥添麻烦。虽然气闷,在这险地却不敢与哥哥争辩。当下点了点头道:“你要多加小心。”
南暮楼拍拍她的小脸,一闪身,于黑暗之中消没,快得让南影轩看不清,只觉胸中一骤,不觉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萧苍然被异香迷倒,昏沉中却能保得灵台一线清明。仿佛于外界事物都清清楚楚,胡蝶儿抱着自己,来到一间房中,将自己放在榻上。于
房中四角,点燃了四盏香炉。
又回到他面前,悠悠说道:“你这人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轻轻在他耳边留下一个唇印。一个小婢说道:“小姐,夫人叫婢子来请
你前去。”
南暮楼潜踪之法,甚是了得,一入水中更是悄无声息。避过谷中耳目,已顺着谷中接引的水渠潜入了洞舍之中。水渠直在洞舍中穿流而过
,因此更予了他方便。却听见前方有人说话。一女子说道:“这个老太婆也真凶呢,每天要饮活人鲜血。”另一个女子却道:“小声些,若被
她听到,还不喝了你的血。”
南暮楼听二人已不语前行,侧目观看,这一条路途直通往前方一个大洞厅去。当下又隐身水中,向前潜去。十数丈过后,灯光明亮起来,
当即沉入水底。运起家传神功,凝神听得堂上有人说话。
一个女子说道:“女儿想知道,娘要如何发落此人。”正是那胡蝶儿。
胡夫人答道:“他既然敢来我谷中,必然有所图谋,待晚间施刑拷问便知。若无大碍,就留给你玩耍。若有后患,说不得只好炼了。”
胡蝶儿道:“他若有不轨之心,怎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跟女儿来此。”
胡夫人愠道:“天下胆大心细者,比比皆是。多事之秋,你怎能如此大意,老娘若像你一般,怎能活到今rì。你不必再为他说话,娘的主
意已定。”
胡蝶儿也是不带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自己想要他的灵气jīng血。”语罢拂袖yù离去。
一声怪笑,震得洞中尘土下落不已,亦震得水中的南暮楼耳鼓刺痛。南暮楼大惊,此人的妖力好生厉害,不由得深深敛聚灵力。
胡夫人错愕之际,胡蝶儿也是转身观望,一个龙钟老太正柱杖而立。左手正端着一碗鲜红的人血,两旁站立的婢女浑身发抖,连大气也不
敢出。
胡夫人笑道:“原来腾姥身子已经大好了,妹妹给您道喜了。”
腾姥姥怪笑道:“胡家妹子,今个的血可是不怎么鲜啊。是不是老身我扰得你不耐烦了?”
胡夫人连忙道:“腾姥说哪里的话,您可是我这小谷里少见的贵客,要是哪里侍候的不周道,小妹给您赔不是了。”
腾姥姥道:“那就最好,赔不是的话嘛,倒不用了。”说罢一扬手将碗中的血倒在地下,手杖一扬,直从左边婢女的咽喉刺入,鲜血顺着
手杖流了下来,腾姥姥用左手的碗接了一碗,尝了一口。笑道:“这才够新鲜。”右手一松,将手杖拔出,那婢女一声未哼,双眼圆睁的倒地
而死。另一个见了此状,已是吓得晕了过去。
腾姥姥喝干了碗里的血,舔了舔嘴唇说道:“人老了,牙齿也没有了,就喜欢喝点稀的。妹子可不要见怪啊。”
胡夫人笑道:“您说的是,小妹今天还想着给您弄些好东西补一补呢。”
腾姥姥干笑道:“胡家妹子真是费心了,不知你为老身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啊。”
胡蝶儿心念一转之下,大惊道:“娘,你不是要把他......”
胡夫人喝道:“蝶儿,大人家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下去。”
胡蝶儿一气之下,跑了开去。远远的只听到什么“纯阳之身,却有纯yīn灵气......可遇不可求...补身大有益处。”心里不由万分惧怕。连
忙跑向萧苍然所在之处。
一把拉开门时,不由得呆住了眼,那榻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萧苍然的影子。木然走进屋来,若有所失。
突地肩井大穴被封,一柄利刃已横在颈中,一缕呼吸的温热正冲在右耳之上,不由得心中一片冰凉。
萧苍然低声道:“姑娘若肯合作,在下绝不伤姑娘一根毫发。”
胡蝶儿低声道:“还是娘说的对,你果然是心存不轨。”
萧苍然说道:“在下此来,并无恶意,只是有事要问个明白。你是受了何人之命,要杀方家兄弟灭口?”
胡蝶儿一笑道:“你是想知道萧家的事?你若好言好语的问我,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却是提也休提。”
萧苍然眉头一皱,说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强你所难。不过,却要劳烦姑娘随在下一同去问问你家夫人了。”
南暮楼深浅水渠之中,不敢动弹。却听得腾姥姥怪笑道:“妹子,你这洞府里猫三狗四的,还要派人监视自己不成?”
胡夫人大惊,心念一转,已sè变道:“是什么人,出来。”
南暮楼知道已行藏已露,刚想起身,却听得一阵怪异的吼声。偷眼看时,却是两个女子正背对着自己,衣sè一黄一白,单看背影,已让人
浮想连翩。
黄衣女子说道:“你便是胡彩衫么?”
胡夫人怒道:“你们是谁,为何潜入我洞府。”
黄衣女子淡淡道:“就你这个脏窝,便是请我,我也未必肯来。至于我的姓名,你还不配问。交出乙木灵珠,我放你一条生路。”
胡夫人大笑道:“天下狂妄之人怎么这么多,只怕你们来得去不得。”一阵溢彩四散,香气扑鼻。
白衣女子‘唰’的挥剑一扫,竟将这气自划在身前两步,难以侵袭。随口说道:“屑小邪术,也敢拿来献丑。”
那胡夫人惊道:“原来是你。”挥手之际,一只妖异的彩蝶已在周身飞舞。
白衣女子说道:“你残忍yīn毒,满手血腥,死有余辜,若敢顽抗,我绝不饶你。”
胡夫人虽然惊异,毕竟是一方邪宗之主,怎会被她数语吓倒。不禁眼露杀机,恨恨道:“小妮子,当rì在峨眉山上,就该要了你的xìng命。
”说罢妖蝶一声怪嘶,香粉四散,直向白衣女子扑来。
这白黄二女,当然是莫倾语与敖远思。
当rì莫君临离二人而去,而莫倾语却被无赦神剑所伤,只得回到埋身谷静静调养。只是这一股凶戾杀气,极难化去,闲谈时被敖远思告知她母亲玉竹仙子的死因,登时狂xìng大做,亏得被敖远思制服。
休养生息一段以后,莫倾语虽然伤势渐妥,身上杀气已不再发作,这一股凶戾却染在了xìng子之中。便依照承诺,随敖远思一齐寻找岳中流。只是苦于无从入手,却偶尔在翻阅《鸿歌子传》中发现记载:“乙木之灵,可生真火。以真克虚,无虚不破。本师以之镇伏三虚火神于真火之源,困太乙真火剑阵。”二人便因此而追查乙木之灵的下落,冀望能从乙木之灵得知太乙真火剑阵的位置。多方搜寻打探,终于得知这蝶仙谷内,便藏有乙木之灵,因此前来盗取。点倒最后一个守卫之时,却被腾蛇姥姥发现了行迹。莫倾语一见胡夫人,便已认出攻灭峨眉派之时,她便是其中妖人之一。杀心立起,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
胡夫人胡彩衫乃是蝶仙谷之主,妖力非同小可,法宝乃是一只以怨魂炼化的妖蝶,善吸噬人身灵血,并能施洒迷香毒粉。另有一根五彩衣带,绚烂夺目。
莫倾语见这妖蝶疾扑而来,并不慌乱。宝剑青光爆闪,已划刺而出,立时将妖蝶迫退。一条异香彩带却已袭到面前,左掌顺势推出,将其震开。胡夫人见她如此轻易地化解自己的攻势,一边口中念动咒法,一边弹身攻上。莫倾语亦展开剑法,与她战在一处。
一旁的腾姥不动声sè,端看着二人拼斗,眼神一晃时,却正见那黄衣女子也是一动不动地瞧着自己。不知为何心头一阵颤粟,总觉这个眼神似是熟识。
莫胡二人近身相搏,五彩带越舞越盛,渐渐已将莫倾语罩于其中。妖蝶于咒法催动之下,越发sè彩斑阑,疾飞扑啄,其掌法亦与蝶舞一般无二。不禁心下暗道,看你这小丫头还能支撑几招。
敖远思在旁却丝毫不看二人的拼斗,只是直盯着腾姥姥。已先开口说话道:“老太婆,你许大的年岁,尚不知惜命。此时不走,还要留在这里趟一趟混水么?”
腾姥姥本是穷凶极恶之徒,不知怎地在这个黄衣女子面前却有些不敢造次。此时被她奚落,居然未敢轻动,却是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敖远思笑道:“看你身上的伤,想必是被龙牙贯穿。怎么,还想再来一次么?”话音才落,周身一阵黄sè光尘缓缓流动,神光中隐隐有黄龙游走。腾姥大惊道:“黄龙之气,你....你也是敖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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