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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颜白发争风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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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如何尚未及想,头上百汇已是啪的一声,被击了一掌,自己乎地睁开眼,只觉脑中痛不可当,直yù碎裂,想放声大叫,偏是喉中发不出半点声响。耳中却闻一人之言:"休得惊慌,意守天关以参中堂,引百赅而归气海。"

安宁与白裳虽也服了辟毒丹药,然并不足以抗拒这奇毒,这三十招未过,便已觉身上气力仿佛要脱身而去。身法招术已是不如先前般利落顺畅。

三人唯有莫倾语一人剑势愈盛,时时援护二女。却在心想,若非身上这颗寒心石有辟毒之力,只怕此时便要被这许氏三绝制住。若非要将这颗寒心石送上昆仑,姐妹三人又何致辗转万里。自己重任在身,又必要护得两位妹妹周全。一声娇叱:“宁儿裳儿,布三仙剑阵。”

安宁白裳二人答应一声,剑势一转,已是不再游斗。三姐妹重聚一处,以背相倚,一触而作,齐齐出招刺向最近的许三青,却是先后有序,连绵不绝。许三青始料未及,登时被攻了个措手不及,眼前剑光闪耀,奇快无比。两位兄长又不及帮手,未挡得五六剑,左膝与左肘便被刺伤,却也成功脱出三女剑势。许孤鸥急yù来救时,却被三女回剑相攻,一如他兄弟遭遇,三柄快剑如行云流水一般,饶是双鹰相助,却也被莫倾语一剑挑破了耳垂,方能出脱。只余许双鹰一人承受攻势,也是不出数招,便险些洞穿了小腹。大骇而退,三女亦不追击。

他三人见诸女剑阵jīng奇,心下惊疑不定,已是不敢冒进。只见三女左手互握,右手持剑,白裳安宁若非中毒无力进击,适才数招只怕便能要了他兄弟的xìng命。此际相持,二女虽仍是身虚无力状,却已较刚才有所好转。许氏三绝怎敢容得她们有喘息之机。

许孤鸥高声说道:“二弟三弟,不可让她们回复了气力。”

莫倾语正借助怀中寒心石之灵力,帮二女驱毒,二则可输送内力以使二人御敌,这先天异宝乃是广寒镇派之物,天xìng百毒辟易,蕴藏着极大的神力。虽是行功,却不惧打扰,敌来则我攻,敌退而我静。剑阵虽难全部展开,剑术却是胜敌有余。许氏兄弟急攻而来,却依旧是受伤而返。如此十数个回合下来,三人已是身上多处负伤,虽是勉强保命退却,身上斑斑血迹,已狼狈不堪,甚是苦恼。

许孤鸥正怒不可遏,却不敢再攻。玄苍子清朗的笑声却已传来:“你们三个这是玩的什么把戏,这撞剑式果然也是一绝。妙哉,妙也!”

回头望见玄苍子缓步走出店门,正在伸懒腰。身形却忽地变幻,直向许孤鸥奔来,速度奇快。许孤鸥大惊,进退难决这时,却是一股大力,将自己扯的向后飞出。

长剑与银杖相击,叮叮两声。许孤鸥直跌出七八丈,方才看清。面前一个黑衣老者拄杖而立,玄苍子以剑相指。

忙单膝跪倒道:“卢长老,请恕属下办事不力”。许双鹰与许三青亦是跪倒见礼。

卢长老直盯着玄苍子说道:“此事怨不得你们,英雄出少年,昆仑广寒两派,都出了佳子弟那。”

继而又问玄苍子:“你说你师父是灵渊子?怪哉,即便二十年不见,你师父该有何等修为,能教出你这样的身手来?”

扭头又问莫倾语道:“小姑娘,你这苦寒诀只怕是最后一式也练成了吧。据我所知贵派古月散人练就苦寒诀也用了近四十年。你只怕连十八都还不到。”

却又似自言自语道:“难道名门正派也都另辟傒径了,那不是与我们成了同道中人么?”

莫倾语心下大惊,这老者眼力之高匪疑所思,自己以苦寒诀激发寒心石之灵力,输与两个姐妹,交战不过十招,便被他看穿了自己的修为,今rì只怕凶多吉少。

玄苍子却是嘿嘿一笑道:“也曾听闻“银蟒仙翁”卢泰老爷子的大名,如雷贯耳。今rì一见,却是盛名之下,其实难附啊。你如此为老不尊,对付我们几个小辈还偷偷摸摸,可想你当年是以何手段伤了我灵谷师叔。今rì撞在小爷手里,这笔帐咱们非算算不可。”

卢泰听罢,纵声长笑,声传四野,直震得诸人心中发悸。

继而说道:“你那不成器的师父与你师叔以二敌一,尚一死一伤逃遁而去。你这小杂毛狂得有趣,老夫着实喜欢。”

许家兄弟此时已是来到卢泰身旁,许孤鸥恨恨说道:“卢长老明鉴,这三个丫头实在厉害得紧。”

卢泰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这三仙剑阵乃四百多年前广寒三位剑仙镇伏极北狐王时所创,这三个女娃娃若是能将阵法学的全了,莫说你们,便是老夫也要束手无策。”

玄苍子自小便曾听说这卢泰的名字,乃是位列东灵教九大长老之一。当年昆仑与东灵教曾大战数场,昆仑弟子死伤颇众,师叔灵谷子便于该役为卢泰所害。师父每提起此人,皆是面sè愤恨。今rì虽遇异人相助,心下也不免惴惴不安。然为保护三女,倒也不便退却,当下仍是笑嘻嘻地说道:“老头儿,小道爷可没功夫陪你在这相面,你此刻若是想跪地求饶,道爷只怕也不能放你一条生路了。”

卢泰闻言眉头轻皱,鹰隼般眼光直盯在玄苍子身上,直瞧得玄苍子不敢动弹。侧首说道:“你三人陪这小杂毛玩耍玩耍。老夫来取这寒心石。”许氏兄弟点头称是。

莫倾语三人听他说到此处,知道卢泰出手在即,便yù应战。却未想卢泰人未出手,迎面已是极强的一股气劲袭来,夹着杂乱的雪花,将三人衣袂都吹的横飞起来,只见他身影如实化虚般瞬时来到身前,一根银杖已变成一道耀眼白光。莫倾语挥剑而出,直刺他执杖右手,白裳安宁二柄剑也及递而来,一攻面门,一攻左肩,卢泰忽地身法翻旋,银杖左打,直打在白裳剑身,白裳拿捏不住,长剑忽地平直抛飞,远远的shè入积雪。卢泰一招得手,反转杖尖直点白裳前心。白裳只觉脚下酸软,躲避不及,一股气劲直将自己托出三丈,竟是莫倾语出掌将她送开。卢泰却已罢手不攻,拈须浅笑。

莫倾语直望着他,默默不语。似是对眼前强敌与旁边战成一团的玄苍子和许氏兄弟都未见闻,双瞳之中神光渐凝。卢泰瞧在眼里,心中暗叫邪门,今rì遇见这几个少年,个个修为奇高,适才与玄苍子剑杖相交之时,亦觉那小子内力深厚,倒似有几十年功力一般。眼前这么个小姑娘,神华内敛,出手法度jīng严,今rì若想凭武功取胜,只怕要耗费不少气力。其余两个中毒,剑阵便不足虑,先攻其心而寒其胆,则事可成。刚yù开口,已听得莫倾语说道:“宁儿,你也退下吧。”不由得一怔。

安宁还待要说话,莫倾语却向她摆了摆手说道:“听话。”直如劝慰孩童一般。安宁微一点头,走向白裳。莫倾语转头向卢泰说道:“老人家既知苦寒之名,想必是见过的,那么晚辈献丑了,请。”说着挽了一个剑花,倒贴臂上,左手捏了一个剑诀立于胸前。

卢泰心中微有失望,若要她们乖乖交出寒心石,只怕已不能够。可若要伤了她们xìng命,后果却也难善罢,思来还是取石为先,再请教主定夺便是。想到此处,已是恼怒,难道老夫一甲修行,还收拾不了你这丫头?当下点了点头,说了声:“甚好,你进招吧。”

莫倾语不再多礼,苦寒剑诀起手式洒然挥出。卢泰心中之骇却已远胜适才,这一式“雪映天光”上一次见已是四五十年前了,却是心中牢记,如今招是人非,却似不曾有半点走样,且这一片剑芒竟经时不散,雪花附剑而飘,御剑者衣袂飞扬,仙姿神秀,看的由中竟然一阵迷茫。

直到剑势已极,离颈三寸,才舍得纵身后退。他这一走神不打紧,莫倾语招式展开,当真是“寒由心生,三界无脱身之所”,他越是闪避,越是脱不出剑式,七八招里便已迭生险象。卢泰于这生死之间犹是神情恍惚,浑不知另一战团中的玄苍子却与他极为相似。

许家三兄弟败于广寒三女剑下,在顶头长老驾前,甚感面目无光,一般心思的想代罪立功。他三兄弟天赋异禀,自幼流落江湖,饱受人情冷暖,xìng格逐渐暴戾。后而观禽入武,自创武功,更兼兄弟齐心,联手对敌之时更是亲密无间,这一路武功便名其为三分天翔阵。后来与卢泰相遇,将他们击败,招而抚之加入了东灵教。三兄弟自视甚高,这些年又jīng研药理,善于用毒。教中旦有所命,皆是无往不利,怎料到今rì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还要长老亲自出手。此时只想施展浑身解数,将这小道士杀了,也好向卢长老交待。是以出手攻向玄苍子时,皆倾尽全力,便如三禽狩食,轮扑不止。

玄苍子虽是昆仑玄宗嫡传,剑法jīng妙,然终究修为尚浅。更兼刚才受伤之后再中剧毒,功力更是大打折扣,单打独斗都未必能胜得其中一人,何论被三人联击。是以甫一交手便要招架不住,面对急骤攻势,却也不得不勉力提聚真气,尽量抵挡。额头冷汗直发,力道似是要用尽。是时,忽如一股气流仿如由全身皮肤聚向丹田,转而汇入经脉,登时又jīng神振奋。可是过不几招,便耗得空空如也。可当真是奇哉怪也,又是如前番一般,又一股真气传来,却又强似先前一股。可惜未撑得几招,仍是耗散极快。如此xìng命相搏,又容不得他细想,便是如此反复,虽在三人攻势之下颇为狼狈,却堪堪的抵挡的住。

饶是观战的安宁与白裳看的心惊不已,他自己却是越打越觉乐趣无穷。渐觉由肤上毛孔渗入之气至清至净,每次入体之时,四肢百骸舒服无比,难以言喻。聚入丹田气海之时,必感一阵清凉直入灵台,游走于诸脉竟然畅行无阻,远胜于自己原来修练之时的晦涩艰难。几近耗尽,立时便又复充盈,绝不爽约。忽然想到,一定是他,果然这位前辈一直在暗助于我,只不过这等传功的法子实是匪疑所思,闻所未闻。隐隐却觉得自己已立于不败之地。既然如此,不如......

他想的甚觉开怀,一不小心便“嘿嘿”笑出声来。许氏兄弟却越打越是恼怒,忽听他这笑声,心中这把业火登时当真高有千丈。安宁在旁瞧的发呆,浑不懂这位师兄因何此时此境还能咧嘴傻笑,当真是呆气十足。许孤鸥大喝一声,退后掷剑于地,老二老三也是依样抛下了兵刃。玄苍子见状当真是不亦乐乎,笑问道:“三位这是做什么,如此胜负未分便要投降么?叫人看来未免诚意不足啊。”

许氏兄弟各从腰间革囊中拿出一副纯银手套戴上,指尖寒锋闪烁,利如凶禽之爪,链银手套外层层密布着尖刺,隐现幽黑,显是喂了剧毒。玄苍子笑吟吟地瞧在眼里,竟丝毫未放在心上,侧眼观瞧莫卢二人相斗,眼见莫倾语所使剑法奥妙无穷,逼的卢泰躲避不已,心下更添喜悦,当下胸蕴真气,朗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来吧!”竟是豁亮非常,在场诸人均听得胸中一紧。

长剑遥指许孤鸥,右腕一震,全身覆落的雪花竟也震的飞散开来。剑向未变而身体忽地前倾,右腿前弓而左腿展平,左手捏诀后指与右臂一线,同时剑气暴吐,直向许孤鸥电shè而去。卢泰见状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无常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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