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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风起无常雷起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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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上万载以来邪族弟子的修行,根本没有人也不可能有人进行这种齐头并进式的修行。光yīn苦短,寿元能够支撑到踏入神境者,已然是千中一选。纵然是踏入了神境,由于魄力修行的艰难,也没有人敢于再同时修行其余六魄。而结果便是,从来没有过一个邪族弟子,七魄之力是平衡jīng进的,于是他们也便错失了邪族修行最为正确的路途。

通天子闲来无事时,也不是未曾想过,但这个想法究竟太过荒谬,也太过艰难了。以力魄魂意为轴,带动其余六魄齐头并进,此乃邪族修行最为正确的途径,此时通天子一融掌空之力,便立即明悟了。他的修为并未增强多少,毕竟铁义的修为有限,但他却深知,他的神通较之先前已然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为胜。

通天子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向了远方的萧苍然,那是一种寻根溯源般的玄妙之感,似乎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庞大的吸引力,牵引着他的神识。

“是真的!真正的七魄列位,三魂分轨。”通天子在这一瞬间,突然看清,原来这个丑恶之极的‘魔族余孽’,其周身无时无刻都透露出七魄飞旋的灵光。非旦如此,除气血甚强稍有棱角之外,他七魄之力此时几乎浑然一体,挥发之威能直如翻天覆地一般。是以通天子一见此景,立知他即是真正继承帝统的新任邪皇。还待要说时,却发觉背后的铁义早已不知去向。而萧苍然所在之处,已被数十个邪神围得水泄不通。

萧苍然一把抱起楼入云,于这许多神通的交击之下,于间不容发之际寻了一个缝隙,闪身而出,复又回到莫倾语白裳昏迷之处。只是尚未立足,左耳便一声轰鸣,顺势转身疾劈之下,与萧傲然的扫来的雷云枪正好重重击在一处。

萧傲然见他受了自己这一脚,居然若无其事,也不由得心中大奇。笑道:“小贼的筋骨倒很结实,你再受这一掌看看。”

说着右腕一震神枪,左掌影动如飞幻,带着数道白雷蜿蜒而下,正中萧苍然前心。萧苍然巍然不动,一把捉住他左腕,沉声喝道:“你给我醒过来!”

萧傲然只觉这声沉喝在耳中化做无数巨大的轰鸣,直奔自己本魂而去。魂中云灵立时布下重重云障,一分分将这巨大的音浪化解,却也给震得微有晕眩。而且左腕被他捉住,竟感犹似铁铸,挣脱不得。他一向坚毅武勇,右手扭腕翻枪,随即直向萧苍然天灵插落。

萧苍然也在暗自震惊,离别不足数rì,大哥不但伤势痊愈,修为亦突飞猛进如斯。若非自己连有不世奇遇,此刻又有皇袍道甲护身,今rì交手,定会死在他这迅若天雷的雷云枪下。至于他到底是被何种邪术制住了心神,以至于如此丧心病狂骨肉相残,也只好先擒住再做理会。

但二人近身相搏的这数招,萧苍然立时感觉到大哥的元神之中蕴含着一股极为强大的灵力。而且最令他震惊的,是萧傲然此时的魄力。依萧苍然现下对魄力的运用之法,除非当年七封邪皇复生,恐怕世间再无人能比他更为jīng巧。但他与萧傲然一经交手,忽然发现萧傲然的七魄之力,几乎已经合七为一,不分彼我。而他的元神七魄,也隐约有了融合的迹象。正因如此,对于魄力术法的抵御也就格外强大。就算是以萧苍然此刻的修为,想要将他生擒也几乎不可能。加上其身法迅若天雷,想要速胜也难以办到。

萧苍然左手握着几乎刺到额头的枪锋,右手握着大哥手腕,兄弟二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集,却无丝毫熟识之感。

“无量化境!”

“雷遁!”

就在萧苍然无量碎境施展之前,只觉双手一阵酥麻,本已在掌握的萧傲然瞬间不知去向。这是萧苍然的境则之术第一次失手,他心下不由暗叹,萧傲然的雷灵之术实在太快,就连他的灵觉也根本无用,丝毫捕捉不到半点动向。

萧苍然来不及烦恼,一侧身闪过一道细微的红光,宝剑起处,楚江王溅血而过。旋即身形上拔,一道指光点向红光来处,红夫子按着胸口神sè骇然的从虚空中身形后抛。萧苍然丝毫不加思索,双掌下压,正正与千里公的漆黑手印交击一处。

直至此时,萧苍然已将魄力运转的妙理完全领悟,邪族神通术法在他眼里,已根本没有什么神秘可言。想要破解,也只在举手投足之间。纵然还只是初适妙法,如幽冥九公这般的修为,在他面前也只能勉强自保。

千里公只觉四掌一交,自己的神通立即如泥牛入水,根本未及发力,便觉体内神元竟飞快的被吸入一个巨大的漩涡般消逝。大骇之下,只得闪身逸走。

萧苍然提剑下顾,只见数十道神通轰然已向莫白二女击到,立时捏诀断喝道:“镇!”

虚空中赫然数千剑影如雨而落,这几十道神通在瞬时间竟被纷纷穿碎在二女周围。而神通中所蕴含的神元,也纷纷被剑影吸聚,如一小股旋风般在剑影之外缭绕。

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鬼谷子叹道:“不计族属,在所有神境修士之中,我们这几个老东西其实足以名列前班,而被尊谓之上神者。今rì封灭谷帝陵神坛之中,如神武三杰,诸世慕容,都可算是一方人杰。但他们的修为,若与我等相较,还差着不止一筹。当真动手,他们或有顽抗一时之力,但败亡也只在时辰长短。此地真正能与吾辈比肩者,算齐到贺宾朋也不过廖廖数人。可是能在一个照面间让他三人负伤而退,恐怕连南斗君也办不到。而这个年轻人......”

黄石公眉头紧皱,左手中的演世轮疾转不修,随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右手不断的掐算。

听鬼谷子说到此处,似觉不闻的自语道:“奇怪,新皇既出,为何仍是如此明暗未澄,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鬼谷子斜眼略一沉吟,道:“让我来。”随手从大袖中取出一面铜境,甩浮在黄石公身前。黄石公知道鬼谷子的观星镜亦是当世奇宝,衍算之术也与他伯仲,当下也不推委,将演世轮置于镜上。二老齐打指诀,只见演世轮飞转之间沉入镜中,而镜内立时呈现出一片飞速变化的星图来。

二公近千年来,尚是首度联手,但二人俱有慧魄之神,区区衍术自是不难。但这副星图的结果,却都让二人瞠目结舌。

鬼谷子沉声道:“北斗易向,主骨沉晖,同顾三劫,辅弼不归。这....这是天罗地网,是什么人能布下如此死局。这孩子倘真是新皇,岂非即刻便要....”

鬼刃侧脸冷笑道:“无知小儿,亏你也是姓鬼的,慌什么?”

鬼谷子虽是个千秋老者,与鬼刃相比其实却年少的很。在这位昔rì狱神的面前,只得俯首受教。可是他一向以深谋远虑闻名,忽然之间却觉得自己有如三岁孩童般,竟对眼前的形势一无所知。

鬼厉破天荒的首次开口说话,却只有两个字:“劫云!”

众人仰首望去,只见天空之上的黑暗里,乌云已然凝聚如山岳一般庞大,一抹微红隐约显现,似是其内隐藏着一只远古猛兽,正在低吟。在天幡的映对之下,风景别样,只是透着一股沉郁之感。

在其正下之处,萧苍然虽连续迫退数十名邪族神修,但已远不复刚才之勇。其剑势身影,竟似疲惫之极,时而抱头俯仰,时而长啸不止,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其实这副景象,就连敖远霄也疑惑不解,其中滋味,唯萧苍然一人知道。

萧苍然以魂境将二女覆盖,以为庇护。但不过数息之间,便感觉到这二女各自发出一股怪异的气息来。莫倾语虽然受伤昏迷,但本命绝尘的莲魂却似突然发疯一般,在无量化境之中乱撞,其力量之大,就算是无量剑意也难以克制。

而白裳手中的神剑发出一股极为凛冽的寒气,不断的弥漫。白裳虽然惊醒过来,在强自压制,但萧苍然还是感觉到此剑之上出一股绝强的杀气,似是为他而生,不破灭此境将他杀死而绝不罢休。

这两件盖世神兵先前在二女手中并无异样,但此刻却发生此种异变,又岂是萧苍然始能料及。而且此刻便想要将二女迫出收回魂境,也已无法办到,两件神兵其上兵威之厉,远甚于外界所有。

亏得这无量之境是借大司命莫君临的杀意凝聚而成,其中规则即强,剑意又犀利无比,照理说任何对手在此境之中,也难以活命。可萧苍然偏偏不能伤这二女分毫。于是此时他虽暂时无xìng命之虞,但那不断的重击与寒气却已经直接影响到了萧苍然的元神。

萧苍然于诸邪神阵势将成之际,将他们一举迫散,却已觉魂yù脱体,全身如万针攒刺般疼痛。眉目之处已结了一层轻霜,一张口,便会呼出一口寒烟。刚刚稳下了心神,一阵阵的霹雳雷光已在头上轰然做响。

萧苍然暗叹了一口气,强自运转灵元。扬剑上望之时,周身立时狂风大涌,皇袍猎猎作响,鬓发飞扬,冷峻令人不敢逼视。

远处观战的慕容家祖孙持剑各自相互,先前的剧战已让这祖孙三代都真元大耗,除慕容血河之外,都各自带伤。虽然邪族一时没有腾出手来再行攻杀,却也不容他们逸走,许多族下弟子已是团团围住。

慕容藏锋正盘膝而坐,调养伤势,就在萧苍然出剑的一刹,却立时双眼jīng芒暴吐。沉声道:“这是剑意之术!”

慕容血河道:“不错,是剑意,而且是将剑意还化天地的登峰造极之术。若你勤用功学,六十年后亦可达此境界。”

慕容非又呕出一口淤血,才嘻皮笑脸问道:“那我得多少年?”

此时一个英年男子来到重围,手中高举一块令牌,邪族子弟见令纷纷退让出一条道来。只见此人身穿道服,背插拂尘宝剑,此时越众而至近前。拱手道:“贫道水云,请四位借一步叙话。”

慕容血河拱手道:“前辈相请,理当从命。不过小犬伤重,暂不宜轻动。”

水云看了一眼慕容藏锋,淡淡道:“这个无妨,稍后自当为令郎治理。”说着拂尘一摆,一股柔风将慕容藏锋托起,随着水云飘然而去。青城与慕容家向有往来,慕容血河虽知水云并无恶意,却不知以这三位青城剑仙如何会在此地,只得勉强跟上。

反是慕容藏锋淡淡问道:“敢问前辈这剑意是何来历,竟能生此至柔之用。”

其实凭慕容血河的见识,也已一眼看出,水云所施展与萧苍然虽一刚猛一柔和,剑意却如是一源。只是他人之学,以他同为一派之祖却不宜询问。

水云头也不回,答道:“公子所见无差,正是北斗君亲授之无常剑意。”

慕容藏锋抬头再看,一条巨大的龙卷风连接天地,其外乌云飞绕,一道道红雷打向风中那个人影。再看前方,两个如水云一般打扮的道人已在等候,而旁边地上却坐着一个马脸老者,正是还魂手司马羊。

只见司马羊满头大汗,面前数十人躺伏于地,不知生死,尽是今rì斗战中被重创的邪神。

众人驻足,慕容血河面sè忽冷,问道:“敢问三位前辈,到底是何原因,竟能劳动司马神医到此。”

水行微笑道:“司马先生与敝主尊有旧,是以援手。令郎中的是溃血术与同根之气,其害深入骨髓,若不请司马先生及时诊治,恐怕后患无穷。”

慕容血河等也知道慕容藏锋伤势极重,能否再站起来,还是未知之数。可是司马羊此人xìng情古怪,是出了名的见死不救。便是他肯治,多半也会提出什么极为难做的条件来。而且司马羊与这三个老道关系耐人寻味,若是一言不合,此时却万万敌不过这几个老道。

慕容亦冷笑道:“我还道名门大派有何指教,原来是趁火打劫。”

慕容血河喝道:“不得无礼!”

水行毫不为怪的微笑道:“少公子无需动气,我们这几个老朽有事相求不假,这件事待诸位医治之后再谈也无不可。”

慕容血河却摆手道:“不必,前辈有什么吩咐,就请直说。”

水行点点头道:“好,所求之事,便在这块信玉之内。”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玉牌,交给慕容血河。

慕容血河灵觉一探信玉,立时眉头紧锁道:“诸位想要解封之法,可曾想到过解封的后果么。”

水行道:“此事请放心,敝主既然有此决断,自然早有权衡。”

慕容血河还是摇头道:“莲衣乃鸿歌真人所传,莲境不但有鸿歌真人亲设的轮回封印,还有岳中流的极一封印,据敝门之传,这两重封印之内另有一重更为坚牢的封印,我慕容家的天工封印,相较之下殊不足道。即使我说出解印之法,恐怕也无人能解。”

水行道:“当年峨眉派请上古灵尊打造的释灵戒印,都无法破解天工锁,家主何须妄自菲薄。”

慕容血河道:“此事须与谭夫人商议。”

水行又拿出一枚玉珠道:“适才已得谭菩萨赐准,信物在此。”

慕容血河拿过玉珠,只觉一缕谭玉华的神念触手即散,确是无疑。当下长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敢问三位前辈,当真已经非要解封不可了么?”

未待水行等说话,背后一个女子答道:“事关寻找幽泉的去向,这已是盟内诸派商议后确定的最后一招。否则整个冥界将永无宁rì,当善恶之门当真破碎,天界便只余应战一途。到那时,这世间的情景已可想见。”

慕容血河回首一愕,拱手称道:“见过圣女殿下。”

这圣女一声叹息,淡淡道:“罗始宗新圣女即位,我这便要去为她授礼,诸位各自行事,不必再与我商议了。”

慕容藏锋勉力豁然站起,腿骨吱咯作响,连声道:“圣女留步,敢问东灵教之事如何善罢?”

“若今rì不果,青尊便是我等最终的抉择,诸位好自为之。”圣女的身影尚未显实,便渐渐淡去,只留下这一句话,余音在众人耳中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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