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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何畏浩气走无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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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苍然惨然一笑,恐怕就是这紫袍男子不杀他,这一次的烈焰也会将他的元神焚为灰烬。萧苍然长吁一声,暗忖道,想不到今rì真的会死在此处。

萧苍然目涌神火,一念之间,周身幻境片片碎裂。这北斗七星之魂各自困于一境,碎境中紫sè的烈火熊熊,将这七星之魂尽**烧。但这七星之魂神力极大,居然眨眼间就要冲出碎境。萧苍然心念再动,那七柄龙魂之剑一齐飞出,瞬间将这七星之魂钉死在碎境之中。

萧苍然强忍着元神被焚的痛苦,伸手一指,九重剑应声而回到他右手之中。那紫袍男子见面露得意之sè,大手一挥,紫sè障幕如风消去。紫袍男子也将紫微剑召回手中,登时全身涌出一股傲视天地的气势。

那紫袍男子朗声道:“阁下不是如风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经过这番交手,他已从萧苍然的功法中,看出此人并非如风子。

萧苍然默守心意,闭目淡淡道:“与你何干?”

那紫袍男子道:“尊驾胆大包天,敢不惜xìng命强驭九重,为的就是将我拖延在此地。刚才那逃出的二人,就有如风子在内。阁下莫不是以为,我杀了你之后,追不上他们?”

萧苍然道:“你自然追不上他们,因为你根本没机会去追了。”

说着睁开双眼,周围的北斗之魂,满天星月都立时黯淡下去。紫袍男子脸sè大变,因为对手的身上,居然出现了一股使他恐惧颤抖的气息,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笼罩着他的心神。

一定要逃,否则,我必死无疑!紫袍男子当机立断,立时闪身而退,向天坑之外飞速掠去,但却是似乎有些来不及了。

萧苍然手上的九重剑几乎化做了一道金sè的气体,仿佛在萧苍然的手中溶化一般。九重神剑的真正气息与神力一下子涌入萧苍然的元神,而萧苍然也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九重的根本。

九重神剑根本就是一道极其浩瀚jīng纯的浩然之气,萧苍然的区区灵力与元神与它相比,简直是尘埃比之泰山。但萧苍然的元神中,此刻却是弥漫着一股极为清晰的剑意。本来以萧苍然的修为,断断不可能施展出这式剑意。强行施展的后果,便是未能凝聚剑意之前,便会元神崩散。但是此刻他的元神中,却已经诞生了一丝浩然之气。而这丝浩然之气,又与九重剑共通共鸣。

凭借着这丝已凝结成形的浩然之气,萧苍然终于成功凝聚了太初剑意!施展出岳中流的遗识传授给他的三式剑意之一,剑走无极!

九重神剑在这剑意出现的一瞬间,立时再无隔膜地与此剑融为一体。向着萧苍然这剑意最后指引的方向,一闪而没。这束九重的光气,似乎瞬间便掠过了那紫袍男子,一直洞穿了星空,仍旧不停地奔走向无边的黑暗之中。困锁北斗七星魂的碎境同时破灭,但这七魂却出奇地没有任何动静,七道剑芒各自钉于其上,只有周遭的熊熊紫焰,还在不停的闪烁。这就是萧苍然眼中最后的画面。

这剑意的途经之处,所有的一切都似被一只无情的手抹去了。与毁灭完全不同,就连灵气,也在这剑意经过之后,不存半点痕迹。远远看去,一道斜斜的黑sè印迹直通天际。

以萧苍然为中心,山石强烈的塌碎如一重波涛向外卷去。所经之处,玉石俱碎,化为了一片沙尘。南面这座无名小山,所有的草木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块块十数丈大小的岩石。那观战的垃遢汉子眼神迷茫,前胸已经被嘴角流出的鲜血染红。口中兀自喃喃道:“这又是什么......”话未说完,便盘膝向一旁栽倒,数个发光的气团从他的体内缓缓飘出。

此时若有从高空看下来,定然会发现,这小山此时之型,赫然是一块巨大的龟甲。这龟甲之大,足有方圆数千丈。大地再次传来剧烈的震动,龟甲缓缓向上浮起,尘土飞扬。从龟甲之中,竟然有四肢探出,紧接着便是如龙般的头尾,一只巨大的玄武兽完整的现出。这玄武兽左目紧闭,一行极为鲜艳的红sè血迹仍然未干。右目神光迥迥,在这寂夜里似一盏极亮的明灯。

这玄武兽口吐人言,正是先前与垃遢汉子说话的苍老之音。“你这孩子就是不听劝阻,这太初剑意我只看一眼就伤了左目,你竟然敢以神识去追逐。现在魂飞魄散,千年道行又毁于一旦,再这般胡闹下去,恐怕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你接替此位了。”

说罢吐出一个黑灰sè的气泡,缓缓地将那垃遢汉子的魂魄与肉身都收入其中,再吞入口中。巨大的玄武兽身倏然消失,留下了一个更为巨大的深坑。

萧苍然的元神也已分离破碎,魂魄正要逸出身外。魂境自行碎裂成了千万碎片,又如冰晶雪花般缓缓消散。其中一片碎境中,那碧玉般的短笛飞旋而起,一束碧光将他的三魂尽数拢罩,发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不但将镇伏北斗之魂的七柄神剑尽数召回,各自融入萧苍然的七魄,更使正要离散的七魄又回归神庭。紧接着,五识之剑连同那柄九重神剑也被一同吸来,一一投入碎裂的魂境碎片之中。身上的九元道甲砰然碎裂,化为九道金光,也被吸入碎境。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苍然似是突然苏醒过来,眼前一片漆黑。

这里是幽冥界么?怎么感觉不到一点yīn属灵气。难道我没死么,不对,我没有肉身,我也没有元神......

萧苍然突然发现,自己的元神也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他,只是一道意识罢了。不禁有一丝忧愁,想不到这一生,活得拖泥带水,死也死得这么不干净。那紫衣人在我这一剑之下,怕是活不了了,鬼姑娘与如风师祖应该已然走脱,也不枉我拼了这条xìng命。也不知大哥怎么样了,他若知道我这般所为,会不会原谅我。大哥英雄盖世,豪气冲天,若是知道了原委,定能明白我的苦心。

想不到这九重神剑,便是以如此jīng纯的天地正气聚炼而成。以九重神剑驾驭这一式剑走无极,这感觉实在很美妙,像是凌乱的意识一刹那被涤净理清,难言的畅快。遇见莫师妹她们三人的时候,似乎也有过这种感觉,只是没有这么清楚。莫师妹,可惜没能再见她一面。既然她心里念的是别人,恐怕见了也是徒惹她不快。既然她要找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又真的是她么?罢了,都已不要紧了。我魂飞魄散,连来生也已没有了,还想这些干什么。

突然,一道劲风从萧苍然之前掠过,显然是一个人刚刚自左向右奔行而过。此人身法极快,两个呼吸间,脚步落地之声已在百多丈开外。萧苍然的意念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跟在这人身后。待到跟前,才发现此人奔行之地,竟是一条漆黑的涌道。这人越来越快,直奔出千丈之远,这才停将下来。萧苍然看清,前面隐约已经出现了一座石门。

这人站了一时,调匀了呼吸。双掌贴上石门,一声闷哼,双臂较力,石门轰隆声中,被他推开了一道缝隙,门外耀眼的白光洒将进来。这人挤出门外,腿下一软,跪倒在地,哗的一口黑褐sè的血吐在白灿灿的雪地里。

萧苍然只见此地一片银妆,竟是在一座极高的雪峰之下。在雪山环抱的这方圆数百丈,却是一块极为平整之地。而来处的石门甬道,赫然是从这雪山腹下而走。门前三百丈之处,一座白石高台未染霜雪,沐浴在阳光之下。阵阵如大cháo般的呼啸风声,从台外深谷中传来。

这男子一个旋身,伸腿扫出,将地上积雪扫开十余丈远。只见地面一重宿霜之下,隐约现出字迹来。这男子沿着字迹,飞也似的扫清积雪,渐渐所有字迹浮现出来。

“轩辕十九甲丙子之年,天炎之殃。天外金乌化妖rì,夺天不落。凡灵之界,焦土无尽,滴水无存,两昼之时,众生十去五六。虽天界正神难抵,殒灭者五。吾应天庭之请,感众灵之苦,拜取女帝赐幽冥界镇幽泉之补天针,灭shè之。九乌既亡,帝宝乃逝,此吾之大罪也。今祈天意于此,祭神祖并二帝之灵,求召还补天神针,重落幽泉。吾愿受七封极刑,以偿此罪。”

“祭告者无极太羿,留弓为字,至神针之归。”

萧苍然看罢一振,想不此处竟是太羿shèrì之地。那么前方此台,便是shèrì台了。刚想到此地,这男子已经仰天长笑起来。这笑声豁亮非常,直震得陡壁之处雪晶飞滑而下。

“找到了,终让我找到了。太羿无极弓,哈哈哈哈!从今之后,我萧空竹便是无极之主!”

萧空竹!父亲?萧苍然猛地一惊,完全料想不到眼前之人竟然便是父亲萧空竹。爹,原来你还活着!萧苍然心中大叫,在萧空竹的面前急来晃去,但萧空竹好似半点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萧苍然深深的打量父亲的面庞,父亲与大哥的面相颇为相似,尤其是眉宇额头之间,仿如一个模子刻出。只不过父亲的下颌尖细,而大哥比之稍有平圆。这张面孔yīn霾密布,肌肉都似在随时不由自主的颤抖。双眼内血丝遍布,散发出如野兽一般噬血的凶光。

萧空竹双袖一阵阵灵光洒出,数百件各sè法宝散落在地。这些法宝一经落地,立即自行移动流转,布成阵势。其中一个小鼎瞬间变大,飞临这宝阵上方。此鼎上雕刻着许多怪异的兽形图案,鼎口向下,冒出一阵阵乌黑的烟气,如同一只凶兽。

萧空竹伸手撕下双袖,双臂上各露出十数张黄纸咒符。同时飞身而起,坐在了那大鼎之上,咒法催动,一蓬血雨雾过双臂从符纸漫散而出,于阵中流转时渐渐结成一颗颗血滴,向这地上的字迹落去。

萧苍然也已看出,这明显是一种血祭邪术。父亲居然以此等邪术,妄图收取这天人法器。萧苍然顿时涌起一阵无力之感,他此时除了呆呆的看着,什么也做不到。

一束金光毫无征兆的一闪而过,直接洞穿此阵,击在萧空竹身上,将他连人带鼎生生击出此阵,撞在陡壁之上,又跌落下来。第二道金光转瞬便到,萧空竹一催大鼎,迎在金光之上。这一股大力震得萧空竹身后的山壁积雪轰隆滚下,几乎将他埋在其中。萧空竹将翻涌的气血强行压下,单手持鼎跃出。刚刚跃起二尺,第三道金光再到,大鼎喀喇一声,碎成两半。

“念你修为不易,若肯就此退去,可避过杀身之祸。”一个英年道人的身影出现在shèrì台之上,正自还剑入鞘间缓缓说道。

萧空竹连人带鼎跌落在地,双臂咒符尽损,鲜血淋漓,形容极为可怖。冷笑道:“好个狂妄的道士,若是我雷云枪在手,此刻你早已粉身碎骨。你莫非为偷袭得手,就吃得定我了。好一个卑鄙的昆仑派。”

道人面无表情道:“此乃昆仑禁地,外宫之门早有‘擅入者死’四字为jǐng,阁下既敢视而不见,想必也不会把xìng命放在心上。贫道在此台静坐多年,凭阁下的修为,若肯多走几步,又怎能看不见贫道。偷袭二字,更是无从说起。你妄图以这仿来低劣的手法收取无极天法器,贫道何时将你诛杀都是理所当然。若非天意有谕,予你一线生机,岂有你我这番说话。如何决断,阁下一言可定。”

萧空竹轻拭嘴边血迹,仰天长笑道:“有意思,你说我这是仿来的低劣手法?如此我就让你见见这吞天问鼎功的真正威力。”说着双手起诀,闪身踏入阵中。本来已几乎融进字迹中的鲜血滴滴飞起,重又祭入这数百件法宝之中。这许多法宝在萧空竹周身狂飞乱转,渐渐凝出一个巨大的兽头虚影,此兽头生花角,利齿长须,极为狰狞。一声吼叫,直向道人扑去。

道人并未阻拦他施法,只是凝神观看。微摇头轻叹道:“血祭麒麟之魂,原来是暗神之术,怪不得敢来到此地。若是易地而战,贫道未必能敌。但阁下今rì,却是必死无疑。”

原来这麒麟之魂一经扑出,那道人身后绝谷之中立时响起一阵极大的轰鸣。云海之下突然之间冲出一股洪流,仔细看去,这洪流乃是由数万把飞剑汇聚而成。这道洪流瞬间跃出云海,直向这shèrì台shè来,居然抢在麒麟之魂前到达shèrì台。萧空竹神sè大变,已来不及反应,只能强撑着驾驭麒麟之魂,眼看着这股万剑洪流向自己扑来。一片巨大的yīn影遮蔽了阳光,亦带来了一旋巨大的狂风。麒麟之魂如一头待宰羔羊,瑟瑟发抖。眨眼之际,摧枯拉朽一般被一丝丝削得粉碎。这一束数万柄飞剑呼啸长吟,如一个巨浪般拍在此岸,又极快的退去,消没于云海之下。萧空竹的数百件法宝再没有一件完整,金残玉碎散落一地,萧空竹颓然跪伏其中,一动不动。

道人摘下颈后拂尘,一掸台上雪尘,转身端坐在台中,身影在阳光中缓缓消失。

“如风,你进来吧。此人xìng命仍在,就交你发落。将此地打扫干净,便可退下。”

石门轰隆打开,如风子迈步从门中走出。向着那道人马上将要消失的身影跪倒,一连拜了九拜。才拱手道:“谨奉师尊法旨!”站起身来,走到了萧空竹之侧。

萧苍然愈加的迷茫,怎么如风师祖如此之快的回到了昆仑,身上似也没有半点伤患。这个道人便是天同太师祖么,怪不得有如此神通。只不过这数成柄飞剑,似乎并非是天同太师祖驾驭......

还在思索间,听得如风子说道:“萧神君,七rì前你打开锁妖塔,盗取塔中宝物未成,却放走了许多妖魔。居然又闯入我昆仑禁地,贫道始终不解,以神君之修为名望,盖世风姿,为何会走到如此田地,又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萧苍然闻言心中又是一震,难道这是二十年前?刚一想通此点,周遭的一切突然扭旋,连同萧苍然一齐卷入了这怪异的漩涡之中。

星野之下,一道几不可见的虚影腾闪挪跃于地势奇险的临江山壁之上。突然,满天的星月一暗,后方远处传来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剧震。夜行人停下脚步,驻足向后观望。

此人转过身来,月光里露出一张苍白面孔,正是修罗鬼皇鬼幽。她趁着萧苍然与那紫衣人交战的空隙,提着如风子急速逃遁,凭着她独具一格的夜行之术,一路之上未遇半点险阻。纵有数次有敌踪掠过,也未能发现她的踪迹。她虽然在不断的奔逃,但心神却并未离开那个深深的天坑。一次次剧烈的灵力波动,都表示着那个少年正在与一个强敌正在奋死交战。而随着刚刚这一阵强烈的震动,战场中的一切都静寂下来。鬼幽感觉的到,那个少年的灵力,似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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