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地窖藏身(1/2)
() 圆月当空,星汉无语,绵延起伏的深山老林里一片寂静,夜鹰在半空中盘旋,寻找猎物,成群结伴的财狼,瞪着绿油油的眼睛在丛林里游弋,森林的夜晚令人害怕。
另一边,一个少年扛着一条黑乎乎的野猪腿,背上负着一只长布袋子,在往外山赶去,在他身后的丛林像一张猛兽的巨嘴,yīn森恐怖,黑漆漆得令人汗毛炸立,他头也不回,飞快的跑出去。出了外山,小赵儿才重重地舒了口气,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他今天运气好极了,除了半路杀出的野猪jīng,让他心神俱疲外,可谓是收获颇丰,满载而归。一路出山路上也是畅通无阻,没有丝毫变故,这或许跟他白rì里遇见灵鹿有所相关。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内心有些雀跃,毕竟他初出茅庐,仅凭一己之力就带回这么多战利品,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让人不敢相信。有了这些,应该能换不少江伯的药钱,撑个几rì是没有问题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朝着家里飞奔。
胸前挂着的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凉气,贴着他的胸膛钻了进来,让他觉得一阵舒爽,力量竟如滔滔江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似乎有点过于神奇,但事实确实如此,关于这个黑sè珠子的来历,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一rì,已经过了年关,刚刚下完一场雪,整个马鞍镇都是一片白雪茫茫,便是连远处山林的树梢上,也落满了积雪,危危颤颤。天寒地冻的rì子,小赵儿紧了紧身上的单衣,躲在住处的泥墙里,朝外探头望去。
只见白雪覆满的地上,放着一个破箩筐,被一支短木叉支起,底下零散得洒了一些谷物,一根绳子系在木叉上,另一端则远远得拖在小赵儿手里。希望来只大的吧,他心里期待,瘦小的身子在茫茫雪地上更显渺小,纤瘦的脸蛋冻得通红,但眼睛却炯炯有神,让人为之一亮。
这是最土最笨的办法,用来捕捉下山觅食的山禽。奉行的是愿者上钩的原则,依靠的是瞎猫遇上死耗子的运气。前者是投怀送抱的傻蛋,后者是虚无缥缈的扯淡,倘若两者都没有,那只能呼呼地喝上一通西北风,呵呵,管吃不管饱。
江伯说去林子里挖笋了,其实能吃的笋年前就被他们挖遍了,眼下只能去碰碰运气。这场雪下的太大,连小赵儿住的房子都被压塌了,只能暂时跟江伯挤在一起。江面上都结冰了,连钓鱼都不容易,而且太冷,要是没有收成,那可真就白瞎了,会被吹成冰棍的。
但江伯一会还是要去的,不然真的要喝西北风了。地窖里的存货也几乎吃光了,倒是晒干用来取暖的牛粪还有很多,这是大牛二牛的功劳。等雪化了,一定要好好犒赏它们,嗯...带它们吃遍满山的青草吧。他被这个想法逗乐了,咯咯直笑。笑声在空旷处回荡,传回来的时候还以为有山鸡来了,结果大失所望。
北风直吹,索xìng有一片矮墙挡着,倒也忍耐得住。他靠着墙蹲在地上,揉了揉通红的脸颊,将头埋在双腿间取暖。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吃了一惊,莫不是山上的野猪?可千万别是土狼才好,他小心翼翼得探起头,放眼望去。
哪里有半点野兽的影子,分明是一道婀娜动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来的是个女子,青纱拂面,看不清脸,一头紫发醒目,随风飘舞,着了一件黑sè的貂裘大袍,曼妙身姿在奔跑中若隐若现,让人血脉喷张,脚上踩着一双深蓝sè长靴,一手提了口宝剑,一手抚着肩膀,朝着自己踉跄而来。
小赵儿站起身来,略带好奇的眼神落在她的肩膀上,只见那里猩红点点,显然是被利器所伤,他吃了一惊,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曼妙女子,双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
那女子也瞧见了他,加快脚步来到他跟前,微喘着道:“小弟弟,有坏人追我,快帮我躲一躲。”她声音急促,却有说不出的好听,在凛冽的寒风中像一道冬rì里的阳光,令他浑身一震。
两人站得太近,女子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极其好闻,一双美眸中,尽是惊慌之sè。他心生莫名好感,二话不说,道:“快跟我来。”小赵儿表情镇定,仿佛见惯了类似的场面,连女子都不由暗暗动容,心中夸赞其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便紧紧跟上他的脚步。
小赵儿带她来到牛棚里,大牛跟二牛相互挤在一起,依偎着取暖。牛棚里散发着一股sāo臭味,令女子秀眉轻蹙。他一脚踢开地面凌乱的干草,露出一个铁环,这是地窖的入口。马鞍镇上每家每户都有地窖,用来存放过冬的粮食,而江伯家的地窖竟在牛棚底下,不得不说,这是多么奇葩的构造啊。
地窖一打开,一股腐朽沉闷,夹杂着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比牛棚里的sāo味更甚,让人闻之yù呕。饶是小赵儿从容的脸上也不淡定了,让这香气扑鼻的女子躲藏在此,也亏他想得出来。
但女子只一犹豫,便干脆的闪身而入,xìng命攸关之际,她自然晓得轻重。小赵儿暗暗松了口气,转身扯下围挡在牛棚的黑sè幔布,紧随其后。这地窖不大,放着几口菜缸,用草铺盖着,里面多半已经空了,但仍旧散发着一股发霉难闻的气味。另一边放着成堆用来取暖的干牛粪,只留下仅一人通行的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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