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少年的觉悟（1/2）

() “哈哈哈哈，哈哈哈……”洛川羽闭上眼睛开怀大笑，心像无边的旷野，又仿佛无边的大海，一片开朗，积郁在心中许久的疑惑无，无奈，不解，此刻全都消散一空。

“你笑什么？”耳边传来一阵银铃一样好听的声音，似chūn风打断洛川羽的思绪，洛川羽蓦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千问清丽绝俗的面孔，嘴角完成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睛里闪烁着星辰一样的光芒。洛川羽忽然发现自己恢复正常，古朴华丽的披风，手里的龙吟，耳边传来河流奔腾不息的声音，眼前是无边无际的绿sè山脉，天空碧蓝如洗，空气微凉而清新，一切是那么真实，又真实的虚幻。

洛川羽深吸一口气，嘴角忍不住弯出一个弧度，他缓缓吐出，看着眼前美丽绝俗的女子，一副自信的模样。

此刻，他不再是那个毫无羽力，自怨自艾的洛川羽。

此刻，他不再是那个迷惘无助，恐惧畏缩的洛川羽。

一切仿佛就像是一个灵感，像一个闪念，洛川羽灰sè的瞳孔里是无尽的豪情和无畏，此刻的他就是他自己，没有了畏惧，没有了迷茫，没有了自怨自艾。

“好小子！”龙吟里的蒲风击掌赞叹，“这才是龙吟的主人！”他龙头忽又摇摇，改正道：“这才是我蒲风选中的人！”

千问灿若星辰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洛川羽迎上她的目光，“我笑我自己！”

“笑你自己？”千问歪着头，瀑布般的青丝倾斜似水。

“我是谁？我是一个石头也罢，是个人也罢，是颗小草也罢，是洛川羽也好，我都是我，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我忘记多少事情，我终究是我，独一无二的我，我是我。唯我本心，一切取决于我的心，只要我坚信自己的心，无论我变成什么，我都不会变成一块石头，一颗草，因为我是洛川羽。”洛川羽目光里闪现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字一顿地咬着每一个字——我，是，洛，川，羽！

千问的美目注视着洛川羽，忍不住掩起嘴轻笑起来，“你还真不简单呢！对于你来说，一问已经足够了，你已经合格了。”说到“你已经合格了”时，声音陡变，变成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洛川羽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大笑道：“原来是你，老头子，你竟然变成了一个女子，哈哈…….”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千问的脸开始渐渐透明，周围的世界开始瓦解崩落，一切就像镜花水月，扭曲，淡化，恍然间，一切消失殆尽。

一切都回到起点，洛川羽跌倒在地，手里拿着龙吟，四周是无边的黑暗。

一切就像老头刚刚将自己扔进来时一模一样，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境，那么真实，却又那么恍惚。

洛川羽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的世界，无边的黑暗将他包围，隐约间远远地传来一丝白光，rǔ白sè的光芒缓缓变大，像被石子击出的涟漪，逐渐放大，“老头子！”洛川羽使劲揉揉眼睛，不知这次是真是假。

那个白影赫然是老头子的摸样，像幽灵一般无声地飘来，长长的大胡子，明亮矍铄的双眼，只是没有了稀奇和古怪站在肩膀，显得像缺少了什么。

“老头子，是你么？”洛川羽试探着问，伸出手试探着去触碰他，却发现手凭空穿过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