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二次暴走（1/2）

() （守护者视角）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宫殿群里一座塔楼的顶部，两个英俊得惨绝人寰的少年坐在冰块堆积成的围栏上，目视着前方，半天沉默不语。

不必说，这俩家伙就是两头龙的替身。翊的英俊不必多说，而这个诺的潇洒却同样能摆平一大堆没见过世面的女孩。银sè的长发在晚风中飞扬，银sè的瞳孔散发出深邃的目光，再配合身上一件人类赠送的银sè绝品铠甲，那个风流倜傥啊，所幸这时候我还躺在诺的卧室里休养生息，否则只要看上那么一眼就足以让我自卑好几天的了。

“还是不行么……”翊无奈的叹息打破了许久的沉寂，“我想雷一定能不辱使命的，即使他现在还只是一个脆弱不堪的人类之身……但是他终有一天能变回从前的那个雷奇亚的！”

“即使他恢复了又如何？当年雷的强大你不是没听说过，要是没有凯前辈的秘密援助，恐怕他就只能在那个垃圾场里一次又一次地轮回吧！”诺虽然看似说得如此轻松，但同样也是在为一个传奇的陨落而悲叹。毕竟，一颗流星的划过，总会给人带来一阵短暂的兴奋，然而更多的是流星消失之后的忧愁。

“其实你们没有觉得这是在害他么？”诺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继续说道，“凯前辈已经不在了，没有谁能在他倒下的时候扶他一把……”

“至少你可以在他倒下之前助他一臂之力，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至少我们可以说，我们已经努力过了。”翊仍然不死心地劝说着诺加入队伍。

“诺昂莱斯，我知道你不忍心与人类为敌，但你应该很清楚，不管是哪个旁支，甚至只是那些血脉卑贱的亚龙，也是龙族的一分子！龙族有难，怎么还能把肋往外伸！”翊果然还是翊，就是改不了火龙的臭脾气，“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那满大街的亡灵大军！你和其它银龙不同，而且……”

“够了！”诺忽地站起来，也不管翊火辣辣的眼神和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的火药味，变回原形向着它的卧室走去。因为银龙有特赦，它们不必像其它龙一样躲躲藏藏也能光明正大地以原形在龙岛以外的地区zì yóu行动。“翊，如果你们还是那么固执要让雷奇亚为了满足你们的奢望而去送死的话，我不会阻拦，也不会帮忙。”

“诺昂莱斯！你还是不是龙族！！！”一声愤怒到极点的咆哮没有让诺停住脚步。眼见银龙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翊再也忍不住了。它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顾不得实力的差距和招蜂引蝶的麻烦，一阵红光过后化为原形怒吼着向银龙扑去。

“哼，就你这xìng格，还想帮助雷冲破封印？”银龙冷酷而狰狞的面庞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同时露出了它嘴里锋利的龙牙。只是一念之间，世界规则就被调动，随后猛扑状的翊突然奇怪地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它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它还是使尽全力挣脱了空间冻结的束缚。诺的空间系技能还不成熟，要想困住一头和自己实力相近，又处在极端愤怒中的巨龙着实不易，被翊挣脱也在情理之中。

“看来，我们只好来一场战斗了……”看到翊简直能喷出火焰的双眼，诺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转过身冲着翊又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虽然就连我也不觉得以人类的审美观看，这种笑容挂在龙的脸上会有多么友善）。

银龙最擅长的是空间系技能，所以和其它龙种相比，它们最喜欢把敌人控制住，然后就像猫对鱼狗对肉凹凸曼对小怪兽那样耍上一阵子。至于如何善后，那就取决于它们当时的心情了。

然而大家都是龙族，玩得太过就有点伤感情了。诺深知这一点。它的确想过要怎么教训（顺便逗弄）一下暴躁的小火龙，但鉴于翊的特殊身份，它不得不有所顾忌。所以，它给自己的下限是在小火龙不受伤的前提下，尽可能地让它清醒清醒（同时满足一下自己逗弄的yù望）。在诺怪异的思维看来，小火龙的暴躁让它看起来可爱无比，以致它看到小火龙愤怒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愉悦。这当然都要归功于诺的身体属xìng。

从地上爬起来的翊见到诺没有采取任何进攻的行动，可以从中感受到对方无比的蔑视。虽然它也清楚对方的确有这个资本蔑视它，但被蔑视的感觉终归是不好的，更何况是翊这种自尊心极强，脾气又糟糕透顶的火龙！

一怒之下，翊凝聚了它所能凝聚的所有火元素。当火元素成堆成堆地聚集时，就会像赤cháo藻聚集成赤cháo那样，发出耀眼的火红sè光芒。这些光芒在翊的四周zì yóu移动，看起来就像火焰把翊重重包围一般。由于翊对控制元素已经有了很深的造诣，所以它可以让火元素相互碰撞制造出高温，比我的那纯粹的连一点烫手的感觉都没有的伪火焰高级得多。

诺并没有对这华丽的光环加以太多的关注，反而留意到炽热的火元素让翊脚爪下的冰块开始融化，皱了皱眉，挥爪间，一张价值连城的冰系加固卷轴就这么奢侈地被用在修补楼顶之上。

因为有了水系分支——冰系冰元素的帮忙，战场脆弱的地面再也没有因为小火龙的愤怒而哭泣。只是，再昂贵的卷轴，只要是人类制作的（嘿嘿，以龙的习xìng，诺真的能做到把龙族自家成本高昂的绝品卷轴像丢垃圾一样随便扔吗？），基本上都没法抵御龙的物理攻击。光滑得可以当镜子使的地面上，出现了数条被翊的脚爪划出来的爪痕。不难想象，翊并没有诺那般深思熟虑和爱心过剩，不管是对待“可恶”的敌人还是无辜的地面。

“吼——”

金属质感的龙吟果然不同凡响。挟带着远古龙族残余气息的声波一圈圈地往外扩散，让雪国的居民们震撼不小，轻则动作和思维停滞，重则趴倒在地上瑟瑟发抖。而最杯具的莫属诺的宝贝宫殿了，被翊随口的声波攻击硬生生地增添了无数刻骨铭心的裂痕。

排场做完以后，翊以一个几乎是瞬发的加速度向着银龙冲去，为了避免影响到我而一直收敛的气势突然变得汹涌起来。

一般来说，龙们在战斗伊始时，如果赶时间需要速战速决，通常都直接使出龙的拿手好戏——吐口水……好吧，是喷龙息。吐息不但拥有非常高的工作效率，而且还顺便毁尸灭迹，连善后的功夫都省了。只是不知道翊是急糊涂了一时忘记还是对龙息的威力有所忌惮不敢伤及对方，它首先选择的却是最最传统的横冲直撞。不过我觉得它之所以没有用龙息多半是前者的缘故，因为它明明知道即便带了魔法加持的物理攻击在空间系技能面前也是无能为力的。即使是普通的大火球爆炸，也好歹能给诺带来一点困扰，而直接使用物理攻击和银龙单挑完全就是自讨没趣。

不必说，诺一念之间就让张牙舞爪的翊又一次静止在了半空中，甚至连它四周活蹦乱跳的火元素也停止了运动。和之前一样，空间冻结在翊的剧烈挣扎之下又开始隐隐有了崩溃的现象，诺知道翊很快就能挣脱空间冻结的控制，于是在坏事发生以前瞬移到翊的面前，在解除空间冻结的同时一拳砸向翊的致命弱点——腹部。

“嗷……”

翊被巨大的力道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被击中弱点的感觉着实不妙，这一点我同样深有体会。来自身体的痛楚和心理的恐惧同时作用，使得攻击效果几乎翻了一倍。

“还要再来么？”诺居高临下地看着翊，轻轻地问道。语气里满是溢出的爱心，没有一点其它不好的成分。但就连我也能看得出，诺多么希望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啊……

可是同样身为龙族的它很清楚，要想让龙不受伤，是绝对不能玩丢魔法的。如果诺敢对翊使用诸如黑洞和切割之类的逆天技能，无疑是对翊背后的王室乃至整个龙族的挑衅。而如果只使用纯粹的空间冻结，又根本没法拦住现在的翊。不玩魔法，仅仅使用物理攻击的话也不行，因为翊和诺的身体强度其实也差不到哪去，刚刚已经玩过了诺拿手的过肩摔，又攻击了翊的弱点腹部，其它部位要么太危险，要么打在龙鳞上如同挠痒痒，诺实在是想不出怎么充分榨干从教训翊这件事中能够得到的所有乐趣。

在诺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的时候，翊已经从腹部的剧痛中缓过劲来，咬牙切齿地准备使出最后的手段——吐息。它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无论是人、龙还是别的什么正常的高级智慧生物，只要被愤怒冲昏头脑，什么事都能不计后果地做到。诺当然早就注意到翊的小动作，在它还没酝酿好的时候，腹部就又被诺砸了一下。诺控制过的力度虽然没有上一次的那么大，却已经足以把翊酝酿的能量全部击散。

“这可不行……”银龙把火龙压在身下，低下头，两龙硕大的头颅几乎要来个亲密接触。它一字一顿地在翊的耳边说道：“如果你再这么暴躁的话，我就更不可能答应了。现在的雷我倒还可以略加管束，可你一旦发狂可是没有龙能够救得了你哦~”

狂暴中的翊完全听不进除了它想要的答案以外的任何话语，挣扎一刻都不停歇。要让火龙冷静下来……或许只有大白龙的寒气才能做到这一点吧！可大白龙根本不可能离开龙岛，更别说在关键时刻给翊消消火气了。

“你……嗯？”张牙舞爪的翊在银龙说完这番话之后挣扎突然停滞了一下。不是诺释放了空间冻结，而是翊发现了一个让它震惊不已的秘密！

“真是迟钝，现在才发现么……你也很清楚，我和其它银龙不同。我以为你在看到我的实验品大军之后就已经知道了呢！”诺对翊的发现满不在乎，甚至略有不满。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可是翊直到此刻才终于发现……可以见得翊自从来到第三大陆之后就没怎么留心身边的事物。不，其实早在雷谷入口的时候，如果不是有谁暗中帮忙，翊根本不能如此顺利地离开第二大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它意味着如果翊再不收敛一下它那离开龙岛之后就越发肆无忌惮的xìng格，我们以后遭遇到麻烦的几率会比之前大很多。

“黑暗，真的无处不在啊……没想到就连你也是半个黑暗生物！”翊喃喃自语着。在说到“黑暗生物”的时候，它像触电一样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多洛恩！”

“嗯？”诺可是比翊要反应更为迅速，在脑海中迅速地找到了这个名字的主人，“它？你们在途中碰到它还能活着见到我啊？”

被恶魔看中的目标，有哪一个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的？答案似乎是只有我和翊……

“你觉得你能够打败它么？”翊出乎意料地从狂暴中冷静了下来。因为接下来的事比起诺是否答应加入队伍更为重要。

“很明显，即使我们联手也未必能伤到它。当然，如果只是牵制住它的话，我想我可以试试。”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能猜到个大概，“看来你们遇到麻烦了。”

“何止是麻烦……其实多洛恩现在在雷的灵魂空间里。”翊说话从不拖泥带水，这同时也意味着它从不给对方一个心理准备。

宛如晴天霹雳一般，银龙神采奕奕的双眼顿时失神，漂亮的如同宝石般的瞳孔放大。

“最可怕的是，多洛恩已经发话，说要在雷突破五层封印的时候下手，把它收为坐骑……”翊继续大倒苦水，同时看着银龙脸sè越来越yīn沉，心中的希望也大了几分。至少，诺还是对我蛮上心的。

的确如此。银龙知道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速，体温也从正常的20度上升到25度左右。可以看得出，银龙被这意外的消息震惊不小。

“那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银龙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sè。或许我是它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让它发自内心地担忧的家伙了。

“他现在已经突破了两层，但与全盛时期相比还差得远。只有在面临绝境或者暴走的时候才能使用一些像样的技能。我这次来请你帮忙，就是希望你能陪雷走完接下来的路，而在此之前就需要解决掉那个该死的混蛋！我非常确信多洛恩不会信守承诺的，哪怕要牺牲我，也不能让雷有任何闪失！”翊越说越激动。如果不是被银龙压制着，说不定又要喷火了。看来翊要收敛本xìng是任重道远啊！

“这次行动的核心就是雷，万一……”翊本想继续劝说诺，但却被诺一个手势打断了。

“雷的命运要由他自己决定，我们这些晚辈是没法改变的。如果他不想被恶魔骑着在龙族丢人现眼的话，就只能靠他自己的努力。要是他做不到，也就只有沦为坐骑的悲惨结局了。而且这个结局已经是相对美好的了，要是他真的在最后倒下，即使是龙神也救不了他呢。”银龙又恢复了往rì的云淡风轻。

“诺昂莱斯！”翊的拳头发出让人牙齿发酸的“咯啦”声，“雷的生死zì yóu还是小事，龙族灭族之后，你也会完蛋的！”

“那倒不一定，除非它们能在无数个空间里找到属于我的半位面，否则它们是绝对伤不了我分毫的。如果龙族真的走到尽头，你们也可以自己寻找一个半位面安享晚年。”

对于龙岛巨头们来说，要躲到半位面里避难绝对不是什么难事。但无论是龙族的尊严，祖传的教训，还是龙岛下方的数千头没法躲到半位面的真龙，都让巨头们无法潇洒地当一回陶渊明。这便是传说中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龙也一样。

就在翊准备为诺的这番话再次发飙的时候，银龙突然打断了它，转而对着楼梯口说道：“躲躲藏藏干什么？难道你还以为这点小伎俩能瞒天过海？出来吧！”

“我没有躲。”熟悉的声音让暴走的火龙稍微有那么一刻震惊了一下。刚刚它狂暴的时候，竟然连没有丝毫掩饰气息的雷都没有发现！银龙说的没错，要是翊还继续保持这个臭脾气，终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1st视角）

“我就知道，龙族内部其实一点都不团结。也是，要让独居的生物做到团结，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我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俩龙的又一次闹剧，淡淡地说道，“或许因为长期生活在食物链顶端，我没什么机会感受物竞天择。我只能说，小多的事不必龙族插手，因为这是我的事，除掉它是我对自己尽的责任。而不管是在维护种族方面的问题，还是别的什么族里面的疑难杂症，你们同样都是曾经强大无比的龙族的成员，是不是都应该或多或少的为此付点责任，而不只是一味的依靠我这个救世主？我只是人类，不可能完全加入到你们的世界里，我想你们最好应该团结起来，先解决燃眉之急，至于其它琐事可以暂且先放在一边。毕竟，我所能做的，不过是为龙族贡献我的那些被封印的力量，而要重振龙族其实还是要靠你们自己的啊！我想，只要你们团结起来，肯定比我的那些所谓力量要强大得多！”我一脸玩味地看着俩龙继续耍酷，“话说回来，在见识过你的那支亡灵大军之后，我敢打赌，你对于龙族的事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吧？我想每头龙都很清楚唇亡齿寒的道理，诺也不是不想加入我们，而是有一些不能说的原因，对吧……银龙诺昂莱斯？”

经过了两天的休息之后，我出乎意料地醒来了。本来受了这么重的伤，我通常都需要五天左右才能恢复。然而身体的变化自从突破了第九层封印之后却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我甚至不用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能在这冰天雪地里正常生活了。与此同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在智力方面也有所提高，要是换做以前的我，还真的很难随口说出如此碉堡的话来。然而，这还不是最奇妙的。我能感觉到在我身上还有很多不可名状的异常现象，但除了平衡力继续下降之外，其它都是往好的一面发展，难怪人们都说突破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翊，赶紧换上替身吧！我见你们已经折腾了很长时间了，要是让哪个混蛋发现，前功尽弃的话可就yù哭无泪了。唔……诺啊，可以的话你也换吧，一直仰着头和你们说话我的脖子有点酸……”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我内心里还有一个见不得人的想法，那就是在两头庞然大物面前，我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自卑……

俩龙都从各自的专属空间里拿出替身换上。因为速度很快，在我看来它们就像直接从龙变身chéng rén一般。然而，当俩龙都换好替身之后，我又一次郁闷了。

即使是人类形态，俩龙的身高都比我要高上一节，让我这个曾经班里身高第一的倒霉蛋又一次感到彻底的自卑，同时也萌生出弄个替身玩玩的想法，但随后就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掐灭了。

“说的没错。”银发少年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龙族其实依旧还是老样子，这是龙的天xìng。即使这一次暂且团结，待事情结束之后又会成为一盘散沙。这一次不是我不想帮助你们，而是雷，你的使命，我能从翊身上感受到，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不仅是要贡献你的力量，乃至生命，其实……”

“其实什么？”看到诺犹豫了一下，我立刻来了兴致，非得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

“其实我觉得你还要贡献你的灵魂……”诺缓缓地说道。它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一道雷，把我雷得外焦里嫩。

“纳尼！！！”我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连……我的灵魂……！等一下，我的灵魂不是不灭的吗？”

“雷，你可能不知道，有些事比灵魂消失更恐怖。假如有一天，你的灵魂被禁锢，承受着巨大的煎熬，无法转世又无法自灭，很可能永远都无法逃离，你会愿意付出这个代价么？”诺的话犹豫一把锋利的剑砍在我的心窝上，所造成的痛苦不亚于凯拿着剑杀死我的那一刻，“而我一旦加入，我能预测到你终有一天会遭此劫难。如果我不加入，至少你还有转世重来的机会……”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jīng光，没有理会诺，转而用空洞的眼神看着翊：“你们……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一次次的打击让我认识到，当初在接受使命的时候那种不安的直觉果然是真的。我虽然想过付出生命，但却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还要再添上这么一条……

灵魂！要我贡献自己的灵魂，永生永世受苦，不就是把我推向十八层地狱么？我能够接受身体和心理上的痛苦，甚至能够忍受死亡的恐惧，但是……这一次，我做不到了。

“我不知道。”翊毫不掩饰地说道，“我只是奉族长的命令……”

“吼————”

没等翊解释完，我就已经进入了暴走状态，仰天发出一阵震撼力不亚于龙吟的吼声，随后用血红sè的双眼注shè着前方。

（守护者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