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听自己讲 那过去的故事 第四节（1/2）

() 好了！请我们的导播把镜头切换到我6岁那年，那是一个炎热的正午，家里起早贪黑的大人们都自然的进入到了午休状态，而我呢？跟大部分男孩子一样的睡不着，也跟绝大部分中午睡不着男孩子们的命运一样，被强迫躺着床上不准出门。不过还好我父母睡觉比较沉，我跟往常一样等他们睡熟之后，蹑手蹑脚的带好自己的装备，去做rì常任务！出门转悠了一圈，发觉方圆一里之内的树下已经被我挖得基本再也找不到蚯蚓的影子了，大中午的外面行人少的可怜，虽说我是个男孩子但也不敢在聊无人烟的情况下走太远。正当我郁闷之际，我看到了那棵神秘的老槐树！只剩下这个难度非常大的副本可以供我做做rì常任务了……没错！兴奋之余的我，早把大人的教诲抛诸脑后！只见我熟练的准备好各种装备，把罐头瓶打开盖子放在一旁，用事先装满水的水壶把大树周围的土地浇湿（怎么样？只有6岁的我还是很聪明的吧，还知道挖土之前把地面浇湿！），挽起袖子开始挥舞小铲子卖力的挖起来……以往都是挖上十几下就会看到蚯蚓的我，这天却是挖了十多分钟都不见一条，或许真是应验的那句老话：命该如此！要是我正巧不比其他小孩倔；要是那天正巧有没午休的邻居出门看到我；要是我的那些小铲子啊罐头瓶啊之类的装备那天正巧坏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了，可是去哪找那么多“正巧”来凑数啊？倔劲儿犯上来的我，就在一中午没一个人发现我的前提下，继续挥舞着我那异常结实的小铲子向树下挖着（现在想想那些大仙们真够缺德的！他们难道不会在我还没有挖多深的时候提前阻止我吗？非要等我酿成大祸之后才出现……跟某些开着jǐng笛总是事后才出现的职业太像了……）大概又向下挖了几公分，几乎可以看到那棵老槐树的根部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抬头用袖子去擦额头上的汗珠时，我清楚的看到树干上之前被土埋着的那一部分纹路动了起来，渐渐的在树干上映出一个白发苍苍还留着白胡子的老人的脸，那脸上满是皱纹几乎看不清楚他的眼睛在哪，对于一个只有6岁的小孩子来说还有比这个跟恐怖的吗？人家好端端的在挖蚯蚓，突然从树上出现一张人脸还是跟恐怖片里那些吓人的脸孔一样的老人脸，别说是小孩子了，放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都得吓尿了！当然，那时的我也没有再装13，华丽丽的扔下手中的小铲子“哇”的一声哭着跑回了家。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张脸好像还在对我说着什么，不过我又惊又怕的肯定没听到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用脚后跟去想想也回知道他一定是在说“大胆顽童，胆敢挖我仙家的地基？你丫是不是活腻了？”这样那样的话吧……被我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一闹腾，家里人都醒了，nǎinǎi和妈妈急忙搂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询问怎么了，我抽泣着跟他们说：

“树、树上……树上有张……有张、人脸”

家人都被我说的愣住了，妈妈继续问我什么树什么人脸，爷爷发现我裤子上的泥土脸sè一变，大叫一声“坏了！”就连跌带撞的跑出门去，爸爸也随后跟了上去。等到二人从槐树下拿回我的小铲子和罐头瓶时，全家人一下子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全都瘫坐到了地上……我的父母原先都是中学的教师，在我之前已经有两个姐姐了，在当时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下，我的父母毅然冒着被“双开”的危险，顶着计划生育的国策第三胎才生下了我，就为了我这个带着“茶壶嘴儿”的儿子现在只能靠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谁曾料到就是这样千辛万苦的要了一个我，如今却因一时的疏忽让我犯下了如此之大的过错……nǎinǎi老泪纵横的责怪着父母没有看护好我，妈妈搂着我不停的掉着眼泪，爸爸也是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杵在那，看着一脸茫然无知的我。只有爷爷没像其他人那样沮丧，他叮嘱全家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护好我，不要在出什么差错，然后便出门找他的表姐夫，也就是我那个无所不能的老姑父去了。

大约傍晚时分，爷爷风尘仆仆的带着老姑父回来了。而我却毫无异状的刚吃完饭，坐在妈妈的怀里看着动画片。周围邻居得知我犯下了滔天大罪，也都纷纷聚到了我家的院子里，想着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大胖小子不知道即将受到什么样的严厉惩罚，说不定老王家好不容易得到的香火继承就这么没了……人们无不啧啧称憾。当时幼稚的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家里来了这么多人，还有那个神仙一样的老姑父也来了，心里很是高兴，因为我很喜欢摸老姑父那像棉花糖一样的白胡子。老姑父还是那样和蔼可亲的抱着我，任由我摸着他那雪白的胡须。他一边安慰仍旧在抹眼泪的妈妈和nǎinǎi，一边问我：

“钊儿，跟老姑父说说你今天中午在外面看见什么了？”

我愣了一下，刚把那恐怖的画面忘掉，现在又被人提起还是有着跟那白胡子老头一样胡须的老姑父，我又哇的哭了起来：

“人、人脸……老人的脸……就、就在那树上”

“钊儿乖，不怕！有老姑父在呢，你还记得是个什么样的人脸吗？”老姑父缓慢的语速让我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是、是个跟您一样有着白胡子的老人的脸，但是，但是没有您的胡子那么长，头发也是白的……很可怕的”

我支吾的说道老姑父把怀里的我交给妈妈，然后跟着爷爷还有爸爸来到老槐树下，看了看我挖的那个坑。只见那坑里隐约可以看到一截露在外面的树根，根上有一道被我的铲子刮到的痕迹。老姑父眉头一皱，对我爷爷和爸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