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 一轮月。一屋顶。一壶酒。一个人。
西岸逍遥此时心情怎如何?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皇甫归一和另外的两个伙伴离开了,小青龙重归寂静。
像是大海翻腾起一个浪花,带起短暂的喧哗,须臾又恢复平静。
少年的心事,本来就谁也说不准。
圣域的夜晚,遥望苍穹,一样的夜,一样的月,依旧像青龙湾中的那么圆,那么亮。
她本美如珠玉,但是千古如此,便成了冷酷无常的女皇,拒人于千里之外。
酒是烧刀子,月是十五的月。
幸好今天不是中秋,否则西岸逍遥就不能独享这份月光了。夜sè深深,已是三更时候,还能有人徜徉在大街上?
答案是有的。
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在寂静的夜里独自闲逛,或期遇旅途的知己,或独尝刻在心上的伤痕,或白rì里被一些看不见的枷锁紧紧套牢,唯有夜深人静时才得以喘口气。
有人说,细细品味心口的伤,滋味绝不比鲍鱼燕窝差,而且容易上瘾,尝过一次,终生难忘,yù罢不能。
“浪人无须牵头马,举头望月即如归。
举杯犹待清风满,良宵共饮能几回?
醉醒方知河山破,书生依旧空嗟叹。
假使秦皇依旧在,蛮夷岂敢入门庭?”
一个萧条的身影,一步三晃,拖着极长极长的影子从深巷中缓缓走出,右手拽个酒葫芦。葫芦里的酒分明已涓滴不剩,但他仍不住张嘴待饮。
这是一个酒鬼,确切地说是个半醉的酒鬼。
完全醉了的人是走不动路的。
醉客抬头便看见了屋顶上的人,自然也看见了旁边的酒。
“有酒?”
西岸逍遥答了一句:“有。”
“好极。”
醉客身形一翻,凌空掠过十余丈,如风中落叶,飘逸而下。其姿势之优美,身形之迅捷,实为西岸逍遥平生仅见。
醉客轻轻巧巧落在屋顶上,他惺忪的眸子凝视西岸逍遥片刻,忽然笑起来。
“你明明不会喝酒,为什么还选烧刀子?”
西岸逍遥奇道:“你怎知道我不会喝酒?”
醉客哈哈大笑:“真会喝酒的人,手上怎么可能会有半碗酒?谁不是一口干完,图个爽快!”
西岸逍遥看了看手里的半碗酒,忽然觉得真的有些不像话。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会选烧刀子?”醉客依依不饶,似乎对西岸逍遥选择烧刀子这种酒很是好奇。
烧刀子是烈酒,多饮必醉。
“我想喝醉一次,我没喝过酒,怕喝不醉,只好选了附近最烈的酒。”
烧刀子确实已经算是圣域最烈的酒。
自从胡人带来葡萄酒及白兰地之后,中原的烈酒就失去了市场,很快被世人遗忘,原本不入流的烧刀子反而成为了名噪一时的“烈酒”。
据说最烈的酒是“游侠"。
千年前燕国酒师朱世霄为荆轲刺秦所酿的壮行烈酒。
传说游侠酒酿成之rì,酒香绵延十里,林间百兽闻香而来,口水直流;天上候鸟方向尽失,纷纷坠落。其酒xìng之烈,一滴醉倒燕山壮士。而荆轲连饮三大碗面sè不变,慷慨赴秦。
易水河畔,高渐离狂饮一坛,极兴若狂,击筑而歌,作下那千古名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英雄穿肠过,游侠酒中尊。
酒香断人魂,凡人不得饮。
饮者如登仙,抱月醉如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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