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阿朱阿碧(1/2)
() 天一明,慕容复就运起轻功抵达曼陀山庄,虽然他早知王夫人母女已经人去楼空,但他心中存了万一之想,说不定王夫人和语嫣哪天在外面游荡腻了,思念故土,突然回来。慕容复亲自在这曼陀山庄转了良久,王夫人和语嫣带走了大多数的家仆,只留了少数几个人在这里看管偌大个山庄,由于照顾不过来,山庄内原来所建的广厦华居有很多早已毁败不堪。
这一趟曼陀山庄之行,果然让慕容复是徒然而来,废然而去。慕容复心知,人海茫茫,以后要想遇到王夫人母女也许要等到“权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之时。
回到了参合庄,马上要到自己的书房,慕容复的思绪陡然被笑声和呼叫声打断。是阿朱和阿碧二女的声音,她们怎么在自己这里呢?
原来,阿朱阿碧一大早就来找慕容复,她们尽管知道公子繁忙,可是见公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都担心他哪天又离开了,所以就等在公子的书房侧厅一直等候。
阿朱的笑声由书房传来,还有阿碧的呼叫声,她们究竟为何如此兴高采烈?慕容复步进书房的侧厅去。厅中的桌子上,相对坐着阿碧和阿朱,正聚jīng汇神地下围棋。阿朱最先看到慕容复,惊喜立时爬上她动人的俏脸,叫道:“公子爷!你终于回来了。”阿碧抬头看了慕容复一眼,送给我一个少女的媚笑,兴奋地道:“公子爷快来助我,阿朱利害得很哩。”慕容复走到桌旁,桌上的棋盘古朴,散步着黑白棋子,再一细看,白子已经占了很大的上风,眼看阿碧的黑子便要被屠杀大龙。慕容复不由向阿朱和阿碧奇道:“你们何时开始学下这围棋?”阿朱甜甜一笑道:“夫人教我们的嘛,很易学的,阿朱这么蠢也一学便会。”
阿碧轻柔地道:“我们有否阻了公子爷休息或练武的时间?”
慕容复见到此情景,心情很复杂,一时没有回答阿碧的问题。根据慕容夫人的安排,这俩美女即将属于慕容复,真是令他既受宠但又头痛。未来的rì子是如此地曲折,而且他与刀白凤的旧情未了,木婉清随师父隐居也是下落不明,阿朱阿碧便又来了,一时间教他如何处理?
基于男女相吸的天理,对于可爱的女子,情不自禁是人之常情,不是如此才不合理,但慕容复却不能不想到现实的问题,例如他将来若再离开家到外闯荡,是否应带着她们?慕容复要去的地方并非一个和平的世界,而是充满了各种yīn谋陷阱和惊涛骇浪的江湖。阿朱、阿碧虽然人都算机智,武功也不差,就是欠缺江湖经验,自己带着出去心中不放心。可既然自己要给她们幸福美满的生活,再这样分开,是不是对她们更残酷?慕容复只想为所爱的人带来欢乐,而不是痛苦。见慕容复不知如何陷入了沉思,阿朱略带惶惑地看着他问道:“公子爷!你在想什么?”阿碧也脸sè转白,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告退了。”见慕容复一直不说话,阿朱阿碧不敢作声,深怕自己说错了话。慕容复心中大感抱歉,微笑道:“对不起!我在想,是不是我不在的期间,你们总是靠下棋来消磨时光?”
阿朱道:“我们以前经常去曼陀山庄去找表小姐玩,给她讲你的故事,自从两年前她随王夫人搬走后,我们就只有两个人了。表小姐临走也没有说她们去的是哪里。自从公子爷离开以后,慕容夫人见我们心情不好,就教我们一些办法派遣对公子爷的思念。我和阿碧除了练武之外,经常下棋。”
慕容复心中感到难过,问道:“你们就不出去走走,你们都有不错的轻功,在外面玩玩该有多好?”
阿碧说道:“我们俩从小和公子爷一起玩惯了,你不在,表小姐也不在,我们总感到缺点什么,玩得也不尽兴。”
慕容复忍住自己的伤感,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有我和你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我看看你们下的棋,该谁了?阿朱挺起腰肢,指着阿碧道:“到你了,快行下一子。”
慕容复看出,阿碧的局面已经糟糕。阿碧也发现了自己要输,恳求道:“好阿朱!我早说过我不应下那一着的,能不能让我退回去?好阿朱,让我们再下过刚才那着吧!”阿朱噘起了小嘴,不依道:“那怎么行?夫人早先不是说明了棋局如战局吗,就像在战场上一样,是没有回手的机会的。”慕容复心中不禁生起了感慨,是的!命运只有一个可能xìng,不是这一着,便是另一着,自己在穿越前曾俯首于自己的命运。现在自己穿越过来之后,所做所为都是在对慕容复自己和这个时代以及以后的时代的人的命运做着改变,从这个角度上讲,谁说命运不能改变?自己要改变命运,还要克服一切困难,给阿朱阿碧幸福美满的生活。想到这里,慕容复道:“在现实里我们对命运全无回子的能力,但下棋时却不妨变化一下,试作超越命运的尝试。”阿朱瞅了他一眼后,垂头轻轻道:“但假若下棋没有规则可言,如何进行下去呢?”慕容复听出,这美女这样说,并非真的不满自己说的话,而是蓄意拉开话题。慕容复微微一笑道:“规则是由下棋者定的规则啊,阿朱和阿碧想怎么定这个规则呢?原来用的别人的规则,到了自己手中能不能改变呢?”
阿碧道:“公子爷是要陪我们玩吗?”
慕容复欣然道:“我可以陪你们下棋。当然,我也不介意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我还准备象以前一样考较你们的武功。”阿朱阿碧都喜孜孜地站了起来道:“公子爷,我们去准备了!”出厅去了。下棋的气氛被破坏无遗,看来没有人再有兴趣继续下棋。
三人共乘一叶小舟,二女持桨缓缓荡舟。慕容复平卧船底,仰望蓝天白云,除了桨声以及菱叶和船身相擦的沙沙轻声,四下里一片寂静,湖上清风,夹着淡淡的花香。她们的随便感染了慕容复,他愁怀稍解。这处便像个避世的净土,只有快乐和爱恋,外面却是荆棘满途。自穿越以后,慕容复肩上便加上了兴复的重担子,压得气也透不过来,只有在这样陶醉的时刻,他才能找到片刻的安宁轻松,那忘掉自己肩上重担的港湾。
慕容复回到家后,有时心中会有一些古怪的念头,自己穿越而来,究竟做了些什么,整天脑子里全是江湖、沙场,自己这么做真正的意义除了改变自己的生活质量(其实是变得更差了),还剩下什么呢?可每当他有这一念头出现的时候,他马上就提醒自己,自己是穿越而来的,是要有所为的,而不是要白白厮混度rì浪费自己穿越的好机会。至于自己为何有些古怪的念头,可能是自己在江湖上闯荡了太久,对厮杀开始有些厌倦罢。常年征战,更需要一个温柔乡来抚慰疲惫的心灵。
慕容复实际上约二女出来,是有一句重要的话要讲。慕容复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思念阿朱阿碧二女,不能说对这二女没有深厚情义,但一想要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给她们俩,却感觉象有一堵墙一样,一直难以启齿。是因为和阿朱阿碧长期的分离,还是以往自己受过的情感挫折在阻挡自己?
慕容复尽管在情感上的体验不长,但在这方面也受过两次打击。第一次的打击,是刀白凤的离去,离去前她曾许下诺言还会回来,不管真假,总是给了慕容复一些心理慰藉,事后在木婉清的帮助下,这种悲伤被冲淡过去。第二次打击,就是木婉清离他而去,虽然后来甘宝宝要与慕容复做一个交易,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但总给自己一种飘渺的感觉。
慕容复不时jǐng惕自己,为了避免象段正淳那样伤害很多人,要切勿到处留情,但他在行动上总抗拒不了诱惑。慕容复也在想,是否自己太多情了?自己已经有了刀白凤、木婉清,怎么还要对眼前的阿碧、阿朱表白?
离岸渐远,四望放眼皆碧,水面的微风三人的衣襟头发在风中微微摆动。面对如此景致,三人心情舒畅。慕容复突然来了兴致,道:“阿碧,船上有没有带酒?”慕容复只是一时兴起,随口一问,他没想到的是阿碧移到一旁,帮着阿朱将酒壶和杯从船底的托盘取出,放在面前的桌上。阿朱则拿起美酒,首先斟满慕容复身前的那一杯。对着这么可爱的两位美女,慕容复心怀大畅,举杯大笑道:“来!陪我喝一杯。”说完举起酒杯,看着内里碧绿sè的美酒,举杯一饮而尽。慕容复轻喝道:“阿碧!到你了。”
阿碧战战兢兢双手捧起酒来,嗫嚅道:“我从未试过一口气喝造么大杯的酒。”
阿朱道:“你若临阵退缩,我绝不会放过你。”阿碧噘起小嘴,昂然道:“我什么也不怕。”举杯作痛饮状。酒从唇旁泻下来,顺着下颔,滴入衣领里嫩滑如婴孩的肌肤里。......
这样一杯杯喝下去,二女都有点不胜酒力,除了双颊生霞外,俏目都是水汪汪的,诱人之极。不知不觉,rì头偏西,已经是晚上了,三人都没有回庄的打算。
火热贯过喉咙,直闯腹内,慕容复也终于能够放开怀抱,道:“阿碧,面对如此美景良辰,弹首曲子好不好?”阿碧侧了侧头,笑问:“分隔了这么久,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慕容复道:“这样美丽的手指,不会弹琴才怪!”看着她专注的玉容和纤纤美手,慕容复不由怦然心动,想着将她玉手握往手中的滋味。阿碧心情显然非常之好,不知是否因为知道我和她还应有一段很长的相聚rì子。阿碧取了一架烧焦了一般的古琴,铮琮铮琮地抚了几下琴弦,慕容复脱口道:“好琴!”阿碧巧巧一笑,流水似的琴音,自十指弹捺下而出,像江山岁月、漫漫人生、悠悠长路、荡荡版图。慕容复再一次忍不住低唤了一声:“好指法!”阿朱一时兴起,掏出一管潇湘竹萧,幽幽地吹奏,和着琴音,伴奏了起来。慕容复也受此美妙的音乐激发,伴随着阿碧唱着的一首乍听琴韵萧声便谙的曲子,在这条船上舞了起来。
在草原上,慕容复与能歌善舞的室韦民族生活在一起,受到了熏陶,也学会了这种热情豪迈的舞蹈。只见,在月光下,慕容复衣袂飘飞,带着浓烈的异域风情,直yù乘风归去,虽是方寸之间,但慕容复运起了自己的绝顶轻功,一点也不嫌空间狭窄。
预知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觉陈。
就在这样的江上、月下、风中、船里,一萧一琴酣歌舞,兴尽意犹,一曲既罢,三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这一晚的风sè、月sè、歌声和舞影,开心欢颜,都留下不尽的风情。
船漫无目的的在水面上行,已经离阿朱的“听香水榭”越来越近。被凉风一吹,阿朱的酒劲稍微下去了一点,感觉身上好冷,瑟瑟发抖,慕容复敏锐地观察到了,二话不说,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给阿朱和阿碧两人披上,阿朱和阿碧都感觉温暖多了,略带着点担忧地看着只剩一件单衣的慕容复,慕容复却笑道:“这里再冷,也赶不上草原的冬天,我的内功完全能抗得住的。”听了这话,两女又露出了先前那种娇羞的神情,让慕容复心中一荡。
慕容复替二女划着桨,直奔“听香水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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