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便战吧（2/2）

张渎嘴唇微张，一字似要吐出。可枯竭的脉气，却让这最后一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双臂不断颤抖，隐隐有些崩溃的迹象。

可恶，这个脉术本来就消耗脉气，很难施展，再加上之前脉气便有所损耗，这次，托大了。

张渎眼神灰暗，双臂shè出无数血箭，顿时血肉模糊。

身体轻晃，向下坠去。

这些动作虽然繁多，但也只是发生在瞬间。

张昊望着落下来的张渎，抬起了右手，对着张渎便是一掌。

可在临近途中，眼神不断变换，显示出挣扎神sè，出乎意料的，变掌为指，在元力包裹下，迎向了张渎。

似乎，情况已定。

结果，无法逆转。

双眼紧闭的张渎，感受着耳畔呼啸的狂风，感受到不断下坠的身体，不知为何，心湖不复涟漪，变得无比平静。

这一秒，过的很漫长，他，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母亲寇颜儿，从小对自己的疼爱，想到了他的两位大哥，小时候一起闯祸，挨打，修炼，想到了那从小到大便严肃无比却十分疼爱他的爷爷，黏着自己的妹妹零儿，张氏的小魔女小桃……无数出现在他生命的人，张渎用这一秒的时间全都回忆了一遍，谁都没有遗漏，当然，还有他，张昊，这个让他来到这世上，而今又让他离开这世上的男人。

对于张昊，他没有恨，没有怨。

也没有对于为何无缘无故攻击自己的疑问。

有的，仅仅是对自己的悔。

悔，自己没有实力，去争取生的权利。

悔，自己有着无人能及的天赋，却懒于修炼。

悔，自己从小便欺骗了自己的亲人，外露的实力往往比真实的实力低下。

悔，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淡看万物的智者，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悔，自己只知道后悔，而不去努力，去拼搏。

想到这，张渎突然有一种冲动，他想要睁开这眼，去拼。

他想努力，他，不想，离开。

因为，他，舍不得。

所以，他睁开了双眼。

其中一片宁静，而后，化为无比的坚定。

接着，张渎全身血液犹如沸腾的泉水，在全身经脉中以一种疯狂的速度运转。

一股细小的脉气在张渎的体内凭空而现，随着脉气的增加，张渎的修为却……快速下降。

张渎，他……要用……修为，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