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追杀（1/2）

() 楚歌转了一下身，忽然一愣。嗯？难道是错觉，他看到地上两条人影。楚歌再次转身，果然是看错了吗，地上孤零零一条影子。楚歌疑惑地抬起头，打量车库的四周。

最后一盏灯光不甘寂寞，呲呲地闪烁着，随时准备熄灭。面前一道黑风吹过，楚歌一惊，视线寻着黑风追过去。不远处的黑暗中，突兀地出现一张苍白的脸，仿佛玉石雕刻，俊美异常，却没有一丝表情。

‘嘭－－－－－－’一阵轻微的声音，最后一盏灯光地阵亡了，楚歌的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谁，谁在那里？”楚歌大声开口。

分不清是敌是友，甚至分不清是不是活人。楚歌按亮手机屏幕朝那边照过去，空空如也，看看时间，即墨颜已经离开近两个小时。

楚歌决定不再等下去。

用手压了压胡子觉得自己形象应该没什么破绽。整整衣服朝出口走去。

城市的夜晚总是朦胧醉甜的。四周都是闪烁的霓虹灯光，街上还有俏丽的红男绿女。楚歌有些恍惚，一种不真实感彻头彻脑地袭来。使劲晃晃脑袋，去他妈的玄冥之子，这才是他生活的世界。

楚歌摸了摸自己的脸深呼吸一口，大步朝书店走去。路上一切看起来很平静，即墨颜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给他电话。这让楚歌隐隐有些不安。一个人影从一条小巷飞快地跑过来，后面还追着好几个人。楚歌正愣在原地，即墨颜先看见他，朝他奔过来拉起他就跑。

“那疯子比我们想象的狡猾多了，他早就埋伏书店附近等我们。”即墨颜边跑边解释，“我们绕了半天也没把他甩开。”

“你化完装也被人认出来了？”

“那疯子在我们身上留了记号，只要我们出现在他周围就能被他感应到，白白浪费我这么多道具。”

“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埋伏在书店附近的，被惊动了。”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我们分开跑，你千万别死了，我往这边跑引开其他人。”

楚歌刚要说不行即墨颜已经拐弯往另外一条路跑去。转过头来，那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衣里面的人正站在一处yīn影中定定地看着自己。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那股莫可名状的冰冷的感觉让楚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楚歌冲着他一裂嘴，想抓我，那就来吧。楚歌最烦别人威胁自己，那种冰冷的目光里带着**裸的威胁，激起楚歌强烈的反叛情绪。

楚歌转头跑向另一边。

黑夜中的河水向一条黑sè的缎带，柔软光滑，反shè着岸边飘洒而下的片片光华，偶尔有鱼跃起，荡开层层波纹，那一片光华便被波纹切割开，如一颗颗撒在上面的碎金，泛着耀眼的光。

连接河两岸的是一座混泥土浇筑的桥，桥的两边是雕刻jīng致的护栏。此时楚歌正站在桥的zhōng yāng，桥的一端站着一名全身裹在黑布中的人，那人没有露出眼睛，没有露出手，像桥头一尊黑sè的石雕，另一端却站着那个清洁工阿姨，当然此时的她已经不是清洁工阿姨的打扮，恢复了十几岁的容貌，眉清目秀，她正冲楚歌露出甜甜的笑容，露出一颗颗小巧的雪贝一样的牙齿，两个小酒窝非常合适地镶嵌在嘴角，她看起来就像邻家的小妹妹一样招人疼。

“小鬼，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我不想对你动手。”黑衣人开口，声音如锐器划过金属，楚歌感觉自己的耳膜被无数尖锐的细针穿过。

楚歌站在桥zhōng yāng歪头看他，“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你即不是我情人也不是我爱人，那么多人想抓我，我闭着眼睛挑也轮不上你吧”楚歌目光冷冷，语气尖酸刻薄，“我看那个小妹妹就挺好的，即可爱又漂亮。”

小姑娘咯咯地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如一只百灵鸟，“还是我的大外甥懂事，你跟阿姨回去，阿姨肯定好好照顾你。”

“我是很想跟你回去，就怕有人不让，你说怎么办才好呢，小妹妹。”楚歌靠在栏杆上，瞥了眼桥下，桥不是很高，桥下河水缓慢，河水泛着点点倒映的灯光。

“那就把他杀了。”小姑娘声音依旧如鸟儿一样清脆，就好像在决定这件衣服要不要买一样平常。

黑衣人还是没有动，“哼，好一张利嘴。”

“好呀，杀了他，我就跟你回去。”

要动手了吗，楚歌看了小女孩一眼。

小姑娘脸上依旧是甜甜的笑容，手中忽然多了一柄火红的软剑。软剑一甩，她朝黑衣人看了一眼，直直地奔楚歌过去。

“不好。”黑衣人忽然出声。

火红的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要小心啊。楚歌心里叹道，双手撑着栏杆，脚下脱离地面，直直地向后栽下去。

与黑衣人同时出声的，是一个娇俏的从远处迅速掠近的身影，大声阻止：“楚歌不要。”她跃上桥头，桥下传来落水之声。高大的黑衣人飞身上桥就要下去，娇俏女子手中鞭子一甩，蛇一样缠向长衫人，“都给我住手。”

黑衣人身材高大，身形却很敏捷，腰部用力轻松地一翻避开鞭子。看清前面站着一位蓝sè修身开襟长袍的俏丽女子，银sè包边的领口下有一枚类似一柄飞剑一样的徽章。“原来人间道也想要玄冥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