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尾声（1/2）

——“咱还真是有些惊讶，汝可当真知道咱血族的眷属意味着什么？”

这是黑夜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知道是老还是少。这是一个漆黑的空间，漆黑的世界，没有半点所谓的光明，然而黑夜的面前却有着一双眼睛，一双充满着yù望之血的眼睛，一双散发着不洁红光的眼睛，一双和他自己一样的眼睛，这令人背脊发凉的目光正在舔舐着他的周身。

“啊，我知道。”黑夜回答道。

——“汝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轻易地缔结契约？”这声音问道。

“不知道，我……想救她……我……想赎罪……”黑夜道。

——“赎罪？赎罪？”不明的声音说着，“哈哈，啊哈哈哈！汝啊还真是可笑，赎罪又是个什么东西，咱又何罪之有。”

“我的手上，不，咱们的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我已经……不想在这样下去了。”

——“汝到底在说什么！咱的力量就是为了给汝来杀戮，汝刚才不也杀了不少人吗！”

“这不一样！”

——“这又有什么不一样！汝只要杀了人那就是杀了，五十步笑百步的做法又有什么意义！”

确实，它说的没错，这样的辩解毫无意义，但如果当时不杀掉对方，死的就会是自己。

——“如也不必过于自责，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他们不死，那死的就会是咱自己。咱可是直到这个道理的。”不明的声音说着。

——“咱可知道汝从来就没向咱低过头，也从没有找咱商量过事情，这六年来不管咱怎么呼唤汝都没有反应，咱还以为汝已经忘了咱了。”不明的声音像个女人一样发着牢sāo。

——“没想到六年后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

“啊，我也没想到啊。”黑夜别过眼神说着，“也许是我变了。”

——“啊哈哈哈！”不明的声音大笑着，“真是太好笑了，汝也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咱可真是对汝另眼相看了。”

黑夜看了看面前的眼睛，发现这视线从没有移开过自己。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了？”黑夜问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咱明白了！啊哈哈！原来是这样！”

“什么原来是这样？”

——“咱可是稍稍有些嫉妒了呢。”

“什么啊？”黑夜大声问道。

——“哈哈哈！汝可真是个不坦率的笨蛋，直接跟咱说汝爱上了眼前的女娃不就行了！”

“啊？你在说什么啊？”黑夜的脸不禁稍稍有些泛红。

——“汝可真是个大笨蛋，脸都红了还说个什么。”

“切，我怎么可能脸红。”

——“汝忠实自己的yù望不就好了，为何还来找这些接口。”

“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黑夜准备结束这无聊的话题。

——“那要看汝回答的如何，毕竟这也是咱的大事。”

“那就快问。”

——“汝啊，当真知道眷属的意义吗？”

“废话。”

——“那汝啊，当真知道有些人最好是不能成为咱的眷属的吗？”

“这……我也知道。”黑夜不禁有些犹豫，因为他确实是知道有些人成为了血族的眷属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会害死主人的。

——“嗯，那咱就再问，汝啊，当真愿意在必要的时候让眼前的女娃献出自己的生命吗？当真不会因为爱上了她而犹豫不决吗？”

“这……”黑夜不禁有些犹豫，本来打算任务结束之后就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不过如果缔结契约的话，那眼前的这名少女就必然会和自己一直有着某些联系，就算是两人身隔千里，血族的联系也是不会断的。怎么办，黑夜不禁想着，最后——

“不行，我做不到，我不会让她去死，也不会让自己死，如果做出这种事，那这次的任务就失败了。”

——“哈，汝这种想法最终会害死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