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距离（2/2）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陈天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刘哥，刘哥，光膜上有红sè斑点，而且光模还拖不动。是什么情况啊”。

原本安心看着新闻的老刘，听到陈天然喊他“声音小点，我来看看”，起身走到陈天然的身边看了看，不以为然道“哦这个啊，估计又是在那发现了什么镍钴合金矿带，三个月前三号行星也出现这样的红光，不过光斑没这么大。你直接在界面处理栏发封邮件到康纳维护基站点，让下面的人去看一下就可以了，然后按照界面的提示，选择已记录，已处理。然后消除红点就正常了。”说完又躺到办公室沙发上慢慢的看新闻去了。反正主任不在。

于是陈天然准备按照老刘说的那么处理掉，可是在选择已处理一栏，出现了两个选项，一个是上报已处理，另一个是已处理。自己又不知道上报已处理同已处理有什么区别，于是又问到“刘哥，要不要上报已处理啊”

刚坐下来，沙发都没捂热，又听到陈天然的声音，心中稍微有点不耐烦“随便”

“随便？”既然说了随便，那就选上报已处理。不然上面的领导们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做事。怀着这种想法的陈天然，并不知道他的这个选项给他带来什么变化，又会给明天探险的四个小孩子带来什么影响。反正是安逸而又无趣的上班生活。

……

……

在这个进入太空时代比进入全面信息化时代更为早的伊元世界，人类早就解决了跨星系的通讯难题，而且是毫无阻碍。通过星系星门的承转器转码译制链接最终目的星门的承转器，最后到达目的地星球基站进行反译。这个过程看起来很漫长，但是实际基本都在十毫秒内，而十毫秒这个时间单位，对于一切事物，都是那么短暂。

当陈天然选择“上报已处理”选项的时候，在他的手指还未离开选项的时候，位于多美星域艾玛帝国的首星——艾玛星系的的艾玛行星天网维护部服务器就收到了消息。而此时值班的海尔曼要到门口去，因为要收外卖，自己的外卖。

虽然有天网，虽然有星门转承器……等等诸多保证消息传递的快速的工具设施。但是最终决定政务部门行政效率的并不是电脑，是人类自身。

作为一个坐拥十个星域，近千个星系，近千亿人口的伊元世界超级大国。官员们要处理的问题有很多，譬如犯罪，譬如走私……等等。将这些问题放到近千星系，近千亿人口的基数里去，那就很多地方有违法行为，很多地方有走私活动。所以他们很忙。例如忙着跟送餐员拌嘴。

“我明明要的是酒香蒜排骨，你们怎么送来的是醋香蒜排骨”海尔曼颇为不爽的对着送餐员愤愤的说到。

“您好，我们再三确定了，您在网上订单是醋香蒜排骨”送餐员倒是很冷静，可能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多了，习惯了。

但是海尔曼不习惯，作为一个念旧的老头子，一份适口的果汁，一份常例的外卖，都是一天良好心情的保证。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工作不能允许他出现一分差错，他的工作可是维系整个帝国安全稳定运行的基础。他足够高的认识，所以也有足够的骄傲。

海尔曼准备提起声调说些什么，但是显然外卖人员还有其他地方要去送，经不起海尔曼这么折腾，到是干脆的把自己的工作编号告诉海尔曼“如果我有什么不对，您可以投诉我。还有，建议您下次订餐的时候看清楚自己的字，或者直接语音订餐，记得说清楚”说完头也不回的开着送餐车走了。

准备试图愤怒的海尔曼，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可以宣泄的对象。愤愤的回到办公室。打开食盒，不是先前的酒味，吃的很没味道，一边嘟囔着一边挑着。所以吃的很慢。

对于一位一辈子都在这里工作的老人，很多人都保持着理所应当的尊重，并没有其他值班人员过来打扰他用餐。抑或不是尊重，而是理解。当自己的水杯出现在不是记忆中地方就能大声怒骂的这样一个略微呆板老头子，其他工作人员早已习惯。

也习惯了他每天中午吃完饭必须的午睡，毕竟年纪大了。再说了，大家不也都是看电视剧的看电视剧，玩游戏的玩游戏。

按照平常一样，起来走走，去洗手间清醒清醒。习惯的看看时间，15点。还有两个小时，接班的人就到了。回到自己的工作间。看到屏幕上唯一份报告，点开。

是一份已处理的报告，就在他准备像往常一样放入记录库的时候，终于感觉有点不对，红sè的光点是代表有强磁场金属矿带影响天网运行。而红sè光斑……在这里工作一辈子的他还记的20年前某一天好似遇到过，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随即通知部长，然后就是一大堆MMF机构旗下各类专家以及ICA的工作人员来审问他是否透露过其他人，并下达封口令。当年的他还不知道MMF是什么，ICA是什么。但是在艾玛首星已经生活将近一辈子的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知道MMF——皇家研究中心，ICA——皇家特勤中心。这两个机构的直接负责人是当今伟大的女皇陛下。

但是他还是不知道那个红sè光斑代表什么，所以走到无人处，打电话给部长。

但是部长似乎不方便接电话，接通电话的提示音刚响起，部长那边就给摁掉了。

并没有继续打电话给部长的打算，因为快下班了。得去整理一下，一会接班的人就要来了，他可不想花费自己含饴弄孙的时间来工作，毕竟自己那可爱的3岁小孙子正是淘人的时候，也不知道老伴带的习惯不。

总之，习惯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

在第二天的九点，到了上班的时间，海尔曼准时的出现在自己的座位，拨打了部长的电话。

他无法形容当老部长听到他描述的时候那种隐忍的愉悦感，那种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无不告诉他，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而且是一个能让老部长高兴的消息。

……

……

其实现在海尔曼的老部长——切拉西，并不是像海尔曼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但又是十分的高兴。这种矛盾是因为自己昨天摁掉了海尔曼的电话，导致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获知这个消息。因为那时候正趴在星娱乐总会的头牌姑娘身上，而且是紧要关头。想到这，反而对海尔曼有微微的懊恼，为什么不再打一个电话，说不定自己就会接了。就不会受到检测中心的斥责。虽然是可能受到的斥责，但是他也明白，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说不定在快要退休前能调到天网监控检测中心。虽然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光斑是什么，但是回忆到当时听完报告的高层，那眼神中炙热的光芒又能让自己的退休金涨涨……。

回过神的切拉西，同海尔曼交代好千万别说是昨天的发现的报告后。就直接拨通了天网检测中心主任的电话，同时也是MMF机构天网负责人的电话。

“拉切希尔博士，多美星域发现光斑了”切拉西微微整理一下心情，貌似平静的说到。

明明接通了电话，看到了拉切希尔那标志的秃顶，但是对面并没有任何声音传过来。“会不会是电脑出问题了”低头捣鼓了一会电脑。

突兀的对面传出了声音，拉切希尔博士以一种完全打鸡血的状态激动大声说到“光斑？哪儿？赶紧把资料锁定，相关人员禁止与其他人接触。三分钟后我带人到你那去”说完这些直接挂了电话。

看到拉切希尔这么激动的状态，越发越觉得，自己要涨退休金的事比较靠谱。于是赶紧打电话让保卫处带一楼的海尔曼到七楼自己的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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