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彩灯绿酒终是祸(2/2)
“言儿自是知道锻造祠祠规,并是会严格遵循,只是今rì言儿是赴命至家族矿脉履责,后因掌事差遣,让言儿入邺城购置采矿器具,所以才不得不离族走这一遭,还望父亲勿要责怪。”莫言早便知晓入这梵华楼,会遇见父亲,所以行来途中,便已想好了对策。见其扯起谎来亦是毫不脸热,定是时常经于此道。
可那莫君目岂是好敷衍之人,身为族长岂有不知族事之理,他见莫言说的一本正经,饶是有族外人在场,亦是怨其难能成玉,遂冷声将其揭穿了去。
他道:“家族矿脉开采之器具,乃是族中锻造祠按其每月所需,而进行特制,矿脉掌事亦是会在月末,列出所需清单,你此前所说倒是有些不循常理,难道你手中有那掌事所给的清单?”
话到此处,莫言自是无言反驳,咧了咧嘴,他只好道出实情:“父亲,言儿承认此次离族乃是有违祠规,但言儿赴命至矿脉履责却是属实,而言儿此次离族也是事出有因,只因昨rì入那锻造祠后崖修炼一夜,言儿俄见体内久未有所递进之真气,却是略有涨幅之迹象。言儿心急下月祠中测试之仪不能获予资格,遂想入丹药祠购些丹药相助,哪想得知那莫一岑昨rì为家族引了祸端,言儿心下不禁担忧,便顾不得祠规前来探探究竟,还望父亲看在言儿心系家族安危,不予言儿罪责。”
莫言深知父亲对己身的苛刻,也是记得触犯族规之后,父亲往往都会将自己视作其他族人一般,严惩不贷。
所以,莫言言毕便是自觉垂下头去,任凭父亲发落。不过,此次却是有些令莫言意外,莫君目听闻莫言言及体内真气,倒是未予以重语,只是不慌不忙的窥探起莫言体内境况。
待得他证实莫言所说不假,面上不禁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遂带着少有的亲和道:“看来此次让你入锻造祠,乃是最为明智之为,今rì你触犯族规之事,我便不予追究,不过rì后若要离族,必是要得到三位长老的应允,否则我亦是会依循族规,予你惩戒。既然今rì你亦是身系事物,此时便速速将之完毕,也好早些返族,不误身责。”
莫君目言毕,便向莫言挥了挥手令其离开,复又向莫裕德使了个眼sè,而那莫裕德自是能悟到其中深意,心内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身为族中长老,亦是身为莫言王父,莫裕德自是切盼,莫言能在修道一途中有所成就,然而莫言却是一直未能让其如愿。更有甚之,莫言自踏入一阶修道士之后,却是无法再有所寸进。
得知此事的莫君目与三大长老,平rì中虽是依照往rì那般,对莫言淡而视之,但四人心内却是急切万分,终rì愁于此事。
如此种种,莫言却是不知分毫,在他眼中,父亲与三位长老对自己的冷漠,必是碍于己身实力的藐渺。
天下父母,自是有奉子之德,而其小辈却是心下无怜,悲矣!悲矣!
如此这般,亦是只能咎于莫言的年少,有道是:虎父奉子爪牙间,可怜身朽子余恨......
“我秦坤于世百余年,亦是游历过不少繁华去处,其中奇异体质之人倒也幸遇几许,而那霸道真气也是有所领略,不过今rì瞧这莫家小娃体内气息,倒是令老夫疑惑。”正直莫裕德心生安逸之时,那秦坤却是突兀的自言起来。
莫裕德心有不解,遂急急问道:“言儿体内异于常人,我早有察觉,不过见其修炼之时,倒与常人无恙,便未加以重视。秦老头,你之阅历自是在我之上,定然知道其中真相,还请细细道来。”
秦坤依旧望着莫言行远的消瘦身躯,并未理会一旁略显焦急的莫裕德,继而自顾朝门外行去,口中喃喃语道:“难道这莫家小娃,是传言中的那种体质!不对...不对...岂会有那种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