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寻求救赎的灵魂(1/2)
吴天奇特而有效的治疗方法和zì yóu的收费方式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求诊者,吴天的名气越来越大,求诊者也是络绎不绝。在帮人治疗的过程中,吴天对自己特殊能力的运用越来越娴熟,但高频率地使用也使吴天感觉有些疲倦。
周末,吴天决定休息一天,不再接诊,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上午,正当吴天陪着父母在附近的公园散步时,接到了一位求诊者的电话。对方自称姓王,经朋友推荐寻求吴天的帮助。吴天告知对方今天诊所不营业,请对方明天再来。但对方电话中似乎有些急迫,而且不愿去诊所,希望能尽快在外面见一面。吴天从声音中敏税地感觉到对方的似乎情绪不太稳定,内心充满着痛苦和困惑。吴天叹了口气,答应下午见面。
到了下午,吴天在约定的时间赶到了对方定的地点。这是一座茶舍,里面分隔成许多小的房间,相互间隔音效果很好,给人一种别致而宁静的感觉。吴天走进约定的房间,见已经有人等在那里。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眼睛不大,戴一幅无框超薄眼镜,略显斯文。穿着深sè的西装、浅sè细条纹衬衫,未打领带。整体印象讲究而不张扬。对方见到吴天进来,似乎有些疑惑。
“你好,请问是王先生吗?我是吴天。”吴天从他身上感应到了与电话中相同的气息,立即断定此人就是电话中的求诊者。
“你是吴先生?”对方有些惊讶。随即歉意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许多求诊者第一次见到我都有这样的反应。年龄不代表什么,能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吴天微笑着回答道。
“是我失礼了,快请坐。”对方急忙让座。
双方坐定,服务员专业地将茶沏好,就轻轻地退出了房间。王先生里拿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一根递给吴天。吴天礼貌地拒绝了,掏出自己几元钱的烟说道:“我习惯抽这个。”二人各自点燃了烟,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抽着,房间里陷入暂时的沉默。
“王先生,你电话里说需要我的帮助?”烟抽到一半,吴天将烟头摁灭后首先打破了沉默。
“是的,这段时间我总觉心神不宁,导致严重失眠,非常痛苦。请问吴先生该如何治疗?”王先生也摁灭了手中的香烟,低头皱眉说道。但吴天感觉他似乎有所隐瞒。
吴天凝视着对面的男子,只见他的灵魂中有好象什么东西在相互侵占,但没有哪一方明显占优,只是在僵持中互有进退。当时心下已有判断,开口说道:“你的内心是不是一直在挣扎,无法下定决心,因而产生了严重困扰与自责。或者,你正在做的事与内心想法不符,但又强迫自己去做,因此感到痛苦。而这些又因为某些原因无法说出口,或者不相信我有能力帮你所以不愿说出来。我说得对吗?王先生”
王先生一听,猛地坐直了身体,惊讶地望着吴天。半晌才又说道:“你说的完全正确,确实是这样。吴先生,对不起,我郑重向你道歉,我承认一开始并不相信你能解决我的问题,但现在我相信了。请你帮帮我,我现在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这样持续下去,早晚会疯掉的。”
对方的坦承获得了吴天的好感,吴天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虚伪且做作的人。
“没关系,说细说说你的情况吧。”吴天微笑着说道。
对方低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抬头地对吴天说:“希望你能为我保密。”
“保护患者**是我最基本的职业要求。”吴天并未做过多保证,这样反而令对方觉得更加可信。
男子点了点道:“我相信你。”接着说道“我叫王洪,是市里某个领导的秘书,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前一段时间,市里拨款在农村建了一批中小学,我的领导就分管这项工作。为了抢到这个项目,承建商给领导送了不少好处。其实,这是现在普遍的潜规则,我自己也得到过这种好处,一开始还觉得不安,但时间一长,也就麻木了。”
说到这儿,王洪似乎有些惭愧,低头喝了口茶后,继续说道:“可谁知这些黑心的承建商还嫌赚得少,施工时偷工减料,水泥高标换低标,还调低了沙浆比例。钢筋不仅粗的换细的,竟然连标准的根数都达不到。建成的校舍存在极大的安全稳患。那可是学校啊,以后不知会有多少孩子在这种危房里上课,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为了通过质检,承建商自然是又四处打点,再次给领导送了一大笔钱。最后,这批校舍在领导的暗中示意下通过了质检,而且明天就要启用了。”
“什么?怎么能这样?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吴天大吃一惊。
“吴先生,这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里,我一闭上眼就梦见孩子们被砸在倒塌的校舍里,导致现在我现在最怕的就是睡觉,jīng神都快崩溃了。我承认自己不高尚,也做过不该做的事。但我本人就是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拼命学习考上大学,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又拼命工作才有了今天,有了家庭,有了地位,有了金钱。我不忍眼睁睁地看着象我一样的农村孩子毁在这种人为的灾祸中,但又无法阻止,说出去又怕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我该怎么办?”王洪说完后摘下眼镜掩面抽泣起来。
“这些混蛋!良知被狗吃了吗?”吴天越听越火大,在心中暗骂。
“这个王洪还是有良知的,所以他会感到痛苦。但他内心利yù也影响着他。其实人都是这样,有利yù,也有良知。许多时候,人的善恶就在一念之间,关键看偏向哪方。”张老的声音在吴天脑海中响起。
吴天深思片刻,心中有了打算。
过了一会儿,王洪平静下来,擦了擦眼角,戴上眼镜接着对吴天说道:“我现在感到很彷徨,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是否有意义。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要想生存就不得不接受这些。但不管我找多少理由为自己解释,却仍总受到内心良知的谴责。我对于仕途已经厌倦,但眼前辛苦得来的一切我确实难以割舍。许多事并不是我个人能改变的,我现在只求能有一些心灵的慰藉。希望吴先生能帮帮我。”
吴天看着王洪,冷静地问道:“你愿意抛掉自己的良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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