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燕子翩翩（1/2）

皮安安本想扔下布禽自己先去洛阳，可他却不习惯一个人走，最起码一直有个鹊生跟着他。估摸着那他们该也出一商州城，便直往城外路上去。老远见着一群人骑了马，心想：“莫不是布禽又去抢人家的马了吧！”

白rì里眼杂，皮安安觉得自己老在天上来来去去不行，就在快离林上路时落下身来。听马蹄还在后面响着，他正好赶在布禽他们前头。

善棋打马冲到布禽边上，问：“少爷是要去洛阳吗？你怎么不跟着他！”

布禽扭头瞪着她看一眼，懒得说话，那死眉吊眼的表情更是气煞善棋。虽然也知道指使布禽毫无道理，但怕与少爷走散，也顾不得了。大吼一声：“布禽站住！”

这一声将路上的马都喝地停下来，三个女子齐集善棋身边，大有一声令下就要打人的架势。布禽除了马最喜欢的是女人，但这时那两匹乌龙的影子还将他绕着，哪里有心思与他们打情骂俏？脸一黑，说话便不客气：“爷爷在，老子才受你们几个贼婆娘的气！老子打不过你们，但只要老子愿意，要杀了你们也不难！”

善棋只是一时的冲动，见布禽动了真火，也想着不能将事闹僵。可她却忘了身旁那个火药筒子。

幽琴冷笑说：“凭你这个下流东西！”话也不愿多说，把一双眼翻上头顶去，哪里将布禽放在眼里。

布禽也回她一声冷笑，仰天便是一声长啸。啸声尖细，传出十数里去也极轻松。细听，却不似用嘴皮子吹出来。原来这布禽嘴里一直藏着个小铜哨，专来招呼手下用的。

布禽哨声一响，霎时从两边山头上传来声声回应。一时间山头密林里便响起动静。不知情的以为是猛兽来也不一定。

傻书生知善棋几人无江湖阅历，对布禽太过轻视。他却知道这布禽要是浑起来，也不好办。下马到了几人中间，摇着梅扇，说：“既然同了路，便是天大的缘分！几位姑娘紧张少爷，布禽跟着少爷的时rì比你们还多。这样来看，大家也算是一家人了，哪里用得着这样？”话说到此，傻书生明显是针对霎时聚来的，布禽那百十个手下而言。

带头抢马的那个家伙还拖着那把大砍刀，刀尖将路面划地噌噌响，直走到布禽背后，对着几个仙女般的女子倒是不多看一眼。

善棋瞧这些人虽面目长得不太齐整，但对着自己四人却毫无半点窝囊相，不由对布禽另看了一眼。“这些人一直跟着，我却毫无知觉。我们骑着马走，他们却是徒步。看来这些人也不简单！”

她如是想法，却正应了傻书生所想。布禽手下走的是山头，跃的是沟壑，他们却在官道上绕远就曲，自然让人跟得上。再有，山间白rì里鸟兽乱轰轰的，她骑着马跑，听着马蹄，也当然不易察觉。

傻书生冲着布禽一咧嘴说：“布三爷这是要与人拼命？”他心想自己与那四个姑娘这时是压不住布禽的，心念一动，搬出皮安安来说事，“你们这一翻打斗下来，定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少爷不是说叫我们快到洛阳，可别叫他等得急了！”

布禽听他这么说，倒也后悔一时叫幽琴那丫头激到，不知如何开口时。背后的汉子大叫到：“臭书生！三爷也是你吓唬的？谁也别叫咱三爷等他！”

正愁下不来台的布禽回身给他一巴掌，骂到：“姓孟的，你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时倒嘴巴长得比你那屁股还大啦！爷爷的坏话也是你说得的？”

汉子连捂都不捂一下，大声说到：“三爷，我孟薛是替你说话！”

孟薛见他又要打，这才忙躲了一下，嘴里叫着：“要打，就让他们打我打死！”孟薛一指马上四个女子，嘴里嚷着。

布禽回身看他们一眼，yīn笑着问孟薛：“你想死也只能是老子来打，他们凭什么？”

孟薛一直腰板，辩到：“三爷是叫我们来杀人的，还是你叫我们来让你杀？孟薛要是让他们打死了，江湖上的人也只说是我技艺不如人。可要叫你打死了，人家会说老子是叛徒！”

孟薛堵着他闹，将布禽憋得脖子都肿了，半天里骂一句：“你个孙子喜欢杀，老子今天就杀了你！”

“三爷，你当着兄弟们的面把我杀了，孟薛颜面上过不去！他们想为我报仇也找不到对象，不如叫那几个女人杀了，大家既无交情，兄弟们也能为我报仇！”孟薛躲到一匹马后面大声说着。可他心里清楚这时布禽哪里想让自己去招惹那几个女子，只是嘴上与他打闹罢了。

傻书生见布禽让孟薛气得围着马直追，不勉轻笑。

葛儿小声对鹊生说：“你上前去拦着他们。”

鹊生听她这么说，便这么做，也不问个为什么。将葛儿背着就插到布禽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