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观音泪(1/2)
雅室里正温着茗香露,难怪酒气四益。桌上两人笑颜看着杵在门口的林东楼,只觉得他青嘴青脸模样好笑,却也不再笑他。龙三更是连忙起身迎来,嘴里叫着:“楼主豪气,金钢粉都可假手他人相送!我龙三佩服得很。来,今rì温着茗香露,桌上这套酒具与它相配是再好不过。楼主善品,不知可识得这套酒器?”
林东楼让这温香酒气引了,在门口时已只想着品那温热香露,让龙三牵着手也不知。坐下便拿了酒器把玩,对着这些杯杯碟碟的脸sè也比对着龙三与慕容川好得多,也不听慕容川在说些什么,只当他未说过。直到林东楼看够了也仔细了,他才问慕容川:“小子,这酒器是皇宫里的玩意儿吧?”
不等慕容川答他,龙三抢笑道:“不想你这粗人也识得宝物!当真不能小看你。”
“慕容川,可要小心某些人。总在背后下流舞弄,只怕到时连你也让他卖了!”见慕容川似要开脱,林东楼连忙举着酒杯问他,“这套稀奇玩意儿,可是老子睡着也想要的东西。你小子是怎么得来的?不会顺手从皇宫里牵的吧。”慕容川可没心情炫耀这套酒具,眉间现了急sè,正要站起来时让龙三按住。瞧他脸sè,兴许正事有望,才暂放下心来坐着。
林东楼把手里酒杯摆好,一直身子把身下花椅压得直响,两手盘在胸前,一副等什么的样子。龙三瞧了慕容川一眼,两人会心一笑。
龙三自觉取了炉上茗香露先给林东楼满了一杯,自己二人倒先不急。等林东楼闻够品够又添了酒,还坐着看。
足过了一个时辰,直把慕容川等得心焦,林东楼才说了一句:“龙三,这茗香露不是让你跟那肥小子糟蹋光了么?”他喝完最后温过的一口酒,轻放了杯子才好生看了龙三一眼。
龙三哈哈一阵大笑,把慕容川笑得有些摸不着东西。虽来洛阳前对这二人便有了认识,但这二人对面时的种种各各倒是让他不甚明了。看这林东楼,让自己和龙一搞得气大了肚子,他龙三这番笑从何来。何况正经事还一句未提及,人家只问了他酒从何来罢了。
许是喝足了茗香露,林东楼任他笑。
龙三笑完一气,说:“枉你也是东楼楼主,我龙庆坊有多少家底子岂是外人轻易就能探知的,尤其不能让你林东楼知道茗香露有多少!”
“你龙庆坊的鸡毛之事老子才没兴趣!只问你再拿个几坛子有没有?”
“十坛子送去了你东楼,带来两坛子你喝掉一坛,剩下这一坛老子陪你喝!”
林东楼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你小子也太不是东西,把人家洛阳将军请来是看你喝酒的么,剩下这一坛子也得陪人家喝点儿!小陈,把老子的金钢粉拿来!”林东楼朝着室外吼到。话音刚落下,门便开了。进来的正是洛阳馆的陈老板,手里也捧着他带来的那个铁盒子。林东楼接过金钢粉就走。慕容川想拦人,又被龙三一把按住,好声道:“光看那胖子喝了这许久,你我也用这好东西品上一回!”
再说皮安安一行自住进绫罗阁便一直喝酒作乐。叫葛儿的jì女一直弹了大半夜琴,手指酸痛也不见有人让她停下。她心里知道到这里来的不外有三类人,油头财主、纨绔子、江湖下三烂。她把到这里的江湖人叫下三烂也自有她的道理,认为那些正直豪侠是绝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尽管她一直自爱自怜,也不知受了奎爷多少打骂,始终不愿接客。也一直望着终有一rì能跟着心目中的豪侠之人远去江湖。
葛儿手上弹着,自从在大门前见了几人的面外,到这室内却也一直不曾看过三人一眼。尤其布禽,形神皆与她心中的江湖下三烂无二,尽管皮安安长得极美,鹊生又极憨实,她也不愿再多看一眼,脸上更是从来也无笑容。
布禽喝了一夜酒却一点没味,眼前女子是想不到,可前头那个白晰女人让他心痒得很。喉头似乎老反着奇异的味道,鼻子里呼出的气也热烫不已。时不时只拿酒来润一下干燥的喉咙,见鹊生一夜大嚼大喝好生滋味,那皮爷爷似乎也不起找个女人的念头。他要出去的事提了七八次了,哪次不是让皮安安敲一筷子?倒是念想以前自在。
布禽又小声说到:“爷爷,我想小解一下。”
安安睁开眯着的眼问他:“怕是你想把你那根子解到人家姑娘房里去吧?雅致雅致,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雅致?难道见了女人就只能想那些事!”
“安安,见了女人想哪些事?”鹊生模糊问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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