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华山路上(二)(1/2)
喜萝不会功夫,每每采言与别人打打架时,她都躲得远远的。这也是采言的吩咐,说她躲得远点儿,自己才好专心打架。而且采言也不只是在华山里和那些师兄们打闹,也把好多想在他们身上找事的浪子打得到处乱蹿。喜萝自然便以为她的功夫是了得的,看清明白形势的她还为皮安安担心呢。毕竟皮安安比起以往那些人来说好看得多,如果像采言所说他真是个女子的话,要让采言把人家的脸打花了,就更不好了。
此刻两人分开站着。采言一脸正sè,紧盯着皮安安双脚,她是让那怪异身法给吓到了。
其余三个男人们,要么不关心,要么不敢乱管闲事。都躲在一旁轻闲着。林西城虽是个木讷爱闲之人,但看两人架势,心里肯定两人相识,也难得去管。更何况这余采言竟他的离儿一般打扮,不知哪里来的不舒坦,让他对这个咋呼呼的女子没有好感了。
余采言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哪里有想打人却打不到的时候。莫不说在华山上本就无人敢惹,就算真遇着外人时也总打得称心称手。不想这眼前的假小子竟有这般神奇身法,不光自己捉摸不及,前一招还差些让他震飞了鞭。
她见皮安安嘴角一撇,便以为他要动手。一急,鞭子如长剑直指而去。再进一步,那鞭稍便要穿胸而进了。又是那讨厌的笑,余采言怀疑得很。就两招之下,她便认定眼前假小子不是个老实的。
皮安安这回却不动不闪。等那如剑尖般鞭稍触及衣衫时,一指戳向鞭稍。只听哧的一声长响,那鞭就从尖稍上四散裂开至握把。如不是余采言松手及时,相信皮安安那一指已经穿了她的掌心。
余采言猛退两步,骇然盯着皮安安。
一时间这半山岭上气氛怪异。除鹊生外,各人都有一副奇异脸sè。
突然有阵似歌非歌,似吟非吟之声顺着风来:
“都道花开好,不知花开花谢几番迟暮;都道富贵好,却不知富贵总随风去。只说消遥无尽处,哪知心却比天高,高天之外……之外……呃……”歌声乍停,“高天之外有什么呢?有什么?”此人挠头绞脑样子甚是滑稽,皮安安一眼就认出他便是江湖人称“傻书生”的那位,认为写江湖录的那位也真是了得,连所写之人模样神态都逼真描绘出来。
各人见一书生样中年人摇着过来。手里拿着把梅扇,一颗乱糟糟瘦头摇来晃去,边走边思索的样子,也只觉有趣罢了。
转眼此人便来到几人身边,也似未见有人一般自顾就走。嘴里还不停嘀咕着:“有什么呢?有什么……”
自然几人眼光跟着他走。各人里除皮安安识得此人便是傻书生外,再无人识得。也除鹊生外,都觉此人憨傻得很。更有着同样的想法,即是,哪里凭空冒出这么多奇怪之人来?其实有着这般想法的,在别人眼里也正是那奇怪之人。
傻书生快过了众人时,皮安安大声接他的话说:“有仙!”
众人皆不知皮安安无端一句何出,却只有傻书生大喜转身,嘴里连连道:“极是极是!高天之外不是仙还能是什么?极是极是!”说这几句后还走他的路,少了前时烦恼样子。
采言嘟一句:“也真是怪物!”说话之间两眼狠狠往皮安安身上刺。这再明显不过是在说皮安安一群人也是怪物了。
皮安安不想放过傻书生。先不与她计较,连忙大声说:“我有好书没人看哪!”
那傻书生脚步晃动,不见他如何转身就绕过靠他近处的采言与喜萝两人。众人之中采言和林西城最为惊异,二人均想:“虽说此人身法不及皮安安,但也诡异莫测之极呀!看来此人不向是个敢傻书生这般简单的。”
这二人有此想法也不为怪。这傻书生,在晚一辈人里知道他的并不多。但在老一辈江湖人中,这傻书生的名气可真不算小了。一手梅花扇使唤得极为飘逸俊秀,步法亦是神奇难以捉摸。只是为人怪异得很,也与常人想法多有出入,是以早就有了“傻书生”的称号。
二人认为傻书生的身法比不上皮安安也属确实。准确说,他的不叫身法,而应称之为步法。这也便是二人认为他的身法不如皮安安的原因。他二人均见过皮安安身法,两脚不着地,力不从地起,全凭身形变幻。而傻书生则以地为基,脚底借力。
几人除鹊生外都瞧着傻书生,那剩下的一些肉也快让他嚼光了。
傻书生站定在皮安安面前,长长一揖,道了一声:“老师有礼!”采言见了忍不住娇笑起来,一副溅玉滚珠的样子,本是极诱人的。只是她这来得不在时候上,众人目光和心思还在傻书生身上。
傻书生见皮安安不动不言语,再长长一揖,正声叫到:“老师有礼了!”皮安安却再次装作未见他一般,扭身与鹊生说:“鹊生,肉要少吃点儿。不是说了再吃肥些的话,天堂你就去不了了吗?”
鹊生一听,唔唔说:“你哪有说过这话?”虽如是说,也把嘴里还未咽下的肉赶紧吐出来。站起向来,似乎有些信了他的话一般,一脸悔极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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