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遭罪的屁股(1/2)
林东楼当真一拖还赖在地上的董驴儿,就往门外去。董驴儿也当真还赖在地上不起来。他知道,要是这会儿不让林东楼把心里的气撒些出来,就算回到东楼里也不会有他什么好rì子过的。平rì里林西城还能替他挡着些,但这时那可爱的少爷也不知去了哪里?
龙三爷对这样的场面倒是见得惯,只是今rì还有慕容川在,林东楼也确实少了些斯文。
“楼主且慢!”林东楼站起身来,步向愣在门口的林东楼。董驴儿一只手让林东楼给捏着,干脆一屁股坐在那高门槛上,整个人吊了大半在门槛外面。林东楼还扭着身子等慕容川。这慕容川也甚是有意思,上前来一把拉住林东楼:“楼主是斯文之人,在下即便未到洛阳之时也已仰慕。今rì还未与楼主说上两句,这就要走,那还不是我终生之憾吗?”说着竟轻轻拉着林东楼再往回来了。
林东楼喜欢被人这般对待,光听慕容川说的这几句话,人就已经飘了。放开捏在手上的董驴儿,那家伙还真就那么顺势捽在门槛上,嘴里大呼着痛,两脚翘在门里的模样好笑得很。慕容川与龙三爷装作看不见,林东楼却一瞪眼大吼到:“你个该死的驴子,还不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死在地上想老子提前给你打棺材啊!”
董驴儿傻笑半声,赶紧跑了。
三人坐在一处,好茶再上时的局面与先前那般火气冲天的光景大不一样。
慕容川客气到:“楼主能平心与在下说上几句话,真是不容易!这……”
林东楼抢说到:“话也不能老这么说的。我这人喜欢与斯文人来往!哪像有些人那么没见识。就如这品茶之事,休养不够的人哪里能品得出茶的滋味来?”
慕容川虽看懂了这林东楼的秉xìng,但当着龙三爷说出的这番话,他也不知如何应对。干笑着喝口茶,把眼睛往龙三爷瞧去,见那笑容似有别意。不暇猜测,龙三爷便开口到:“是是是,龙三本就是个粗鄙之人。这品东品西的雅致本也不是我这人能做得了的,不过你林东楼可是平rì里自称是个既雅致,又不失豪气。你不总把向我要马之事挂在嘴上吗?那你今rì当着洛阳将军的面前说说,我这送马的事,可当得起这‘豪气’二字?”
林东楼道:“你这龙庆坊何时需在乎那两三匹马?你光说这各大重镇的分栈已经把持了这天下的货物集散,你龙庆坊的武功怕也是这武林中数一流的吧?恬着脸让别人说你豪气,除非你将你那郊外成场里那三百匹好东西全都送了!”
“好!这既是东楼之主发的话,那龙三照办就是。”龙三爷说着,按桌起身,一脸似让人激怒的神sè拿给林东楼看。林东楼乍听他要把郊外马场里那三百匹纯种西域黑马,一口气送给这狗屁洛阳将军,手里的白玉杯都差点捽了。两眼逼得通红往龙三看去,一口气冲上头顶,就要砸东西动手。
慕容川赶紧长笑几声,朗声道:“龙三爷果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坊的当家的,更不愧对这武林第一豪气之人的名头!”这般情状煞是气人,把一旁的林东楼整治得满脸成了猪肝sè。两人再相对大笑,有如几十年不见老友,更不把身外人物放在眼里。
慕容川与龙三爷此刻心意真假掺半,真的一半确实相见恨晚,一时间就成了知己;假那一半便切切实实是要气气这林东楼。
林东楼一把手中玉杯捏成粉撒了,大吼到:“你俩痴人傻货,笑够没有?”豁地站起来往两人身前一凑,那脸也难看之极。可两人不光没听到他说话,更似根本连他这个人也不在这里,任自视而不见,见而不动。林东楼大甩肥胖脑袋,怒声中把一张紫檀的桌子拍得粉碎,一咬牙,二平气,开口道:“你那三百匹疯马也能称得豪气么?对你龙庆坊来说未免也小手脚了些吧!”
两人此刻倒是极灵敏,同时不信地看着他,待他会再说些什么似的。
林东楼说:“你这马送出去是要做什么用?”
“骑!”
“谁有闲功夫与你磨嘴?我且问你,你这三百匹马与南诏王的黑云骑比如何?”
“自是不差!”
“那这马要是用来逃跑也差不多。要是与那黑云骑对阵就不行了。”
慕容川接着一声冷哼,寒着脸道:“我虽算不得名将,但这逃遁之事却也不断不会做的!”
林东楼起身说:“那黑云骑要往你大军里猛冲,你能抵挡不?”
慕容川说:“十万大军我都可随意调动。那几百黑云骑怎会入我眼?有万人便可困住黑云骑!”
“将军笑话!那黑云骑早在一月前便来了这洛阳城外,只怕南诏王也已在这城内。莫说近rì江湖之事甚是诡异,光那南诏王一心要放主中原的心思也是随时可能发起战端。再不说你一万十万,就此时,那森隆奇只要一声令下,黑云骑冲入这洛阳城中,你那一万人要如何应对?这洛阳城里百姓又拿什么应对?”
慕容川脸上古怪之极。惊这林东楼把事情看得如此清楚,自己与龙三爷还暗自算计。再看林东楼表情,倒不肯定自己与龙三爷是不是又让他给耍了?一时不敢开口,只希望这林东楼不像平rì里见到的,真就那般只顾自己不顾其他。
龙三爷不耐地说:“你与他闲扯这些无用之事做什么?只消说你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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