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破绽(1/2)
这些人却不知,龙长生虽然仍是一付镇静模样,其实心中早已翻腾不已,眼见着云禅阳返身而来,心知露了破绽,却又不知错在何处,只得硬挺着经受云禅阳凶恶的目光。
云禅阳对他打量良久,忽然问道:“今rì你可曾与人动手斗殴?”
龙长生一怔,不知云禅阳何来此问,心中急转,却毫无头绪,又怕耽误得久了对方生疑,只得老实答道:“未曾有过。”
听他这一答,云禅阳眼中掠过一丝厉芒,龙长生心下一颤,情知出了问题,便听云禅阳再问道:“那你可曾从事宰杀畜禽之事?”
莫非是他看出了什么端倪?龙长生心中暗忖,但仍答道:“亦未曾有过。”他思忖自己身为小厮,即使骗过云禅阳,亦骗不了古揽衫等人,故而只好老实作答。
“呵呵。”只听云禅阳冷笑两声,然后转向古揽衫道:“古家主,贵府一名小厮,竟然有如此胆识,好让云某人惊讶啊!”
古揽衫亦攒眉,看了两眼龙长生,然后向着云禅阳道:“这名小厮司职花草之事,心神比起常人要镇定一些,有何怪异?难道云家主认为这样一名小厮能刺杀得了令子不成?”
云禅阳走到厅堂zhōng yāng处,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古府果然不同他处啊!一名小厮都有这般风范,难怪古家主此时亦能如此坦然,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他这番话里隐有深意,令人听了不禁回味。
古揽衫心中一思量,便觉云禅阳此话甚含讽刺意味,似乎是指他杀了其子却仍装出一付无辜的样子来,不禁怒火再生,沉声道:“云家主,还请你将话说得明白一些,勿要故弄玄虚。”
那查巨登亦有些糊涂,不知云禅阳此话具体所指,于是问道:“云兄你这番话到底是何意思?你便说清楚些,勿令大家心存疑问。”
云禅阳听到查巨登亦开了口,于是换了付严肃的神情道:“今rì当着城主大人的面,云某便放肆一回了,云某敢肯定地说一句,古家与犬子被刺一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古揽衫猛地一惊,当下厉声喝道:“云禅阳!你休要欺人太甚!你若是有证据便拿出来,否则就凭你这番话语,古某便绝难与你罢休!”
查巨登伸手止住古揽衫的呵斥,朝向云禅阳,肃然道:“云兄,你先前冒犯古府,尚属无意,本府念你丧子哀伤,便不予过分追究了,如今你又出此言,恐怕有些不适合罢?”
云禅阳向着查巨登躬身道:“城主,非是云某无事挑衅,只因经过方才一番询问,云某已然了解了一些情况。”他手一指龙长生,大声道:“这名小厮,方才所说之言便有虚假之处!”
龙长生亦觉自己方才表现太过镇定,但绝不能令云禅阳下此断言,他不知破绽何在,心中有些焦急,面上还需保持平静之形,实在纠结。
古揽衫“蹬蹬”两步走到龙长生跟前,目光如炬盯住龙长生道:“你方才所说话中,可有虚假之处?”
龙长生恭敬地道:“回老爷的话,小的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无有半点虚谎。”他原本就是混混出身,假话说过无数,此时再说一次,心中也未感惭愧。
古揽衫见他眼神坚定,不似说谎,于是回头对查巨登说道:“请城主大人详查,古某观此子不似妄言之辈,云家主之言,未免有些太过了。”
“云某所言太过?!”云禅阳回身几步,走到龙长生跟前,猛地指向龙长生的裤脚处道:“那请古家主告之云某,这是何物?”
厅内诸人齐向云禅阳所指之处看去,距离远者还看不真切,心下还自纳闷,但那些看清之人,皆不约而同地生出疑问来——这龙长生就是一名普通的小厮,身上如何染有这等物事?
原来众人所见处,竟是几点血迹,如不仔细观察,绝难发现!
龙长生低头望去,不禁暗暗叫苦,这血迹当是他以尿洗手时所溅,他一时疏忽,竟然留下这样一处大破绽!
未等他开口,云禅阳先行道:“此前云某问他之时,各位听得是清清楚楚,试问他一名小厮,若是未曾经历血腥场面,如何能在身上留下这等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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