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灰烬之灵杀毒妇（1/2）

第31章灰烬之灵杀毒妇

乌尔德看见拦路人，认出来正是阔别多时的炘，扑过去跪在地上，泪如泉涌。

炘那日在孤岛上做足了准备，只等潮水一涨，顺势到海岸。也该炘倒霉，今晚是正月初一，潮水来的早，又十分大，把炘连船带人冲进海里。把炘弄的晕头转向。急忙调整状态，随波逐流。没用半点钟的时间，到了岸边。

炘总算见到了陆地，先在海滩躺了一阵子。然后站起身，进了树林。树林里跑的是兔子，飞的是野鸡，凭炘的身手，捉些来吃还是比较容易的。

生火烤肉，连带把衣服烘干。在这冬末的季节里，还是很冷的。但是炘不怕，他本身就是火的化身。

就这样，他决定到大陆上探听探听消息，先找一找有没有同族人在陆上漂泊。见面问迷踪岛的事情，应该比自己盲目寻找的好。

这一路行来，虽然辛苦，却也没有危险。

这天，炘正在树上睡觉，听到下面脚步声，跳下来拦住，才认得是半岛长老家的仆人。

那婆娘也只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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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将近三更时候，炘翻来覆去睡不着；自己寻思道：“洒家当日亲眼所见，又听乌尔德说了那些子话，若逼迫时，婆娘死不承认，也没办法，须动些手段才行。”

炘道：“既然大人不准所告，且告辞了。”收了骨殖，离了县衙，将了砚瓦笔墨，就买了三五张纸藏在身边，又买了个猪首，一只鹅，一只鸡，一担酒，和些果品之类，安排在长老家里。

说犹未了，炘早拎起她的发辫，跳到屋顶，挂在门口，去柴棚取一把镰刀来，举着道：“若再不讲，一刀刀把你剐了！”

炘也不答言，手一挥，那婆娘的鞋底飞出老远，正露出脚底板来，却是毫发未损。可见炘用刀的功夫。

炘怒道：“此时知道怕了？那时节怎么不想想有今日的报应？你家谁没有姐妹，谁没有老娘？”

炘骂道：“你那淫妇听着！你如何谋害父亲的？从实招来，洒家便饶你！”

第四天夜里，炘又从床上爬起来，上了山。他早找到长老的坟墓。看四外无人，对着墓碑道：“老人家，非是洒家无礼，莫不是这般做出事来，没人肯承认，洒家也不好为你洗冤。得罪了！”

众人见过炘的手段，那古代九头蛇怪一样的斩杀，何况他们这些没本事的？都应着，不敢动，浑身哆嗦着，心里砰砰直跳。

且说炘径直进了院子，揭起前屋门帘，探身入来，见了灵牌，呆了；睁开双眼道：“莫不是我眼了？不是病重么？”叫声：“家里还有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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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酒至三杯，炘道：“诸位高邻在此，洒家久闻一句话，叫‘冤各有头，债各有主，’只要众位做个证见！”

炘道：“告乌尔荷毒杀其父，这骨头便是证见。”

那斥候正和这婆娘在后屋取乐，听得前面有人叫一声，惊的屁滚尿流，一直奔後门走了。那妇人应着来到前面，一看是炘，先是一哆嗦。慌忙背过身去，抹去胭脂，开始呜呜咽咽地假哭起来。

邻居们看了，心里解恨，却又不敢喝彩。早把害怕忘记了。

尝言道：“乐极生悲，否极泰来。”乌尔德将炘请回来家中。

炘听到一半的时候，眉毛已经立了起来，还未等乌尔德说完，大喝一声：“罢了！不必去寻你家公子，洒家就能把这事处理了，你前面带路，我随你回家。”

炘道：“小姐且住。休哭。长老几时死了？吃的谁的药？”

那妇人早吓得尿了裤子，大喊：“饶我！你放我起来，我说便了！”

炘道：“洒家流浪至此，多蒙众位款待，今日作别，敬大家几杯水酒。”说完，朝在座的邻居们鞠了个躬。说道：“众高邻休怪洒家粗卤，胡乱请些个。”

炘指着前头一个道：“有他没有？”

那妇人道：“你好没道理！我父亲病故，如何是我害的？”

炘道：“暂且饶你不得！”转身道：“众位稍坐，不许离开，一个走，杀一个，两个走，杀一双，惹得洒家性起，灭了你家的满门。”

乌尔荷道：“停灵三日，已然入土为安了。”

那婆娘点头。

哭罢，将羹饭酒肴和乌尔德吃了，把条席子就灵床前睡。那妇人回后屋自睡。

一阵冷气袭来，盘旋昏暗，灯都遮黑了，壁上纸钱乱飞。

炘道：“那灵柩呢？“

尸首早被火烧了。

再说那妇人在家中，前屋中堂高桌上设个灵牌，上写“亡父乌尔公讳植之灵位”；灵床子前点一盏玻璃灯，里面贴些经幡钱垛金银锭采绘之属；每日却自和斥候在后屋任意取乐，却不比先前只是偷鸡盗狗之欢，如今家中又没人碍眼，任意停眠整宿。这条街上远近人家无有一人不知此事；却都惧怕斥候势力，谁肯来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