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昔日往事（1/2）

第二章昔日往事

天泊湖，位于池阳天泊二县，准确的说是西起池阳，昌于天泊，最后汇入江河，归于东海。整个天泊湖成一单边的阴阳鱼型，头部位于池阳县东南边境，身体贯穿天泊一县，尾部连接东边的澜江。

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池阳县虽然山林密布，但也没有什么特别险峻山顶常年积雪的山脉，这天泊湖的水究竟是从何而来。

不过这个疑问也仅仅是增加了人们对天泊湖的好奇心，并没有影响到天泊湖以自身丰富的水资源造福两县百姓。

此时，在靠近池阳县百镇的天泊湖畔，一对父子正在江边点上香烛，摆好瓜果，烧起了纸钱，在这些东西的前面还放着一个灵位，上面写着“吾妻程莲之位”。

“云轩，快过了给你娘磕个头，说说你今年的事吧。”

一直默默待在一旁看着父亲忙碌的薛云轩听见老爹叫自己祭拜娘亲，急忙跑到了薛青云的前面。

“真奇怪，以前都是老爹先拜，自己在旁边听他讲个半天，怎么今年轮到自己先了。”薛云轩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一边恭恭敬敬地朝着灵位鞠了三个躬，然后跪下认真地磕了三个头，这才直起了腰来。

“娘，今天爹买了一颗珠子给孩儿，孩儿好高兴，这是孩儿第一次在生日的时候收到爹给的礼物。孩儿知道家里穷，爹还要读书。不过孩儿很懂事的，我会听爹的话好好读书，然后和爹一样考取功名。孩儿好想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帮爹做一些事情了。他老是说我是小孩，什么事都不让我做，只是教我读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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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云越往家门口走去，这敲门声听得就更加清晰，而且这敲门声好像还是从自己房门上传出来的。

一个接生婆慌慌张张地从房中跑了出来。“薛青云不好了，莲难产，难产啊！”

“快点决定是保小还是保大，要是晚了，就谁都保不住了。”接生婆声嘶力竭。

“需要我做什么吗？”

程莲摇了摇头，说道：“薛大哥，我陪你喝几杯吧。”

薛青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泥巴，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云轩，该回去了。云轩？”

“可是……”薛青云有些为难，这深更半夜的，两个没有成婚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被左邻右舍知道了那还得了。

薛青云不知道他的孩子现在真遇到一个十分棘手的麻烦。

“薛大哥，你说孩子出生后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字呢？”天井中，程莲有些慵懒地躺在藤椅上，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已经有些隆起的腹部。

“你说会是谁的，当然是你的。”

“娘，孩儿又来看你了。孩儿已经八岁了，等过了年就是九岁了。娘，孩儿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调皮，老是惹爹生气了。不过爹还是动不动就叫我臭小子，还要打我屁股。”

“莲……孩子……莲……孩子……”薛青云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是让出来传话的接生婆不忍直视。

“好。”

薛青云待孩子走运后，才在灵位前坐了下来，一边抚摸着灵位，一边默默地说道。

“哈，薛老弟，没想到你这么突然就结婚，真是让老哥措手不及啊。”一个长相粗犷的中年汉子走过来拍了拍薛青云的肩膀。薛青云疼得直咧嘴，强撑着把这位老哥迎进了家门。

薛云轩看了眼自己的老爹，点了点头。“说好了。爹，让你说吧。”

那天已经是深夜了，躺着床上的薛青云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一阵微弱的敲门声。他心中有些奇怪，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了件衣服，拿起桌子上的油灯，打算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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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薛青云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

薛云轩站起了，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便听话地到一边玩去了。

“薛大哥。”程莲话讲得很是吃了，“谢谢你……不过……一定要保住云轩……保住我们的孩子……我留了一封信……藏在厨房的墙壁上……那是留给你的……薛大哥……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莲。”薛青云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程莲的脸庞，缓缓低下了脑袋。“你今晚……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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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孩儿很聪明的，已经读过好多书了，也认得好多字。还有爹，爹他马上就要参加科举考试了，到时候……”

只是老天爷可能就会和你开一个，你觉得一点都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仗着自己那粗浅的水性，薛云轩还是在珠子完全沉入湖底或是被暗流冲走之前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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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不知道程莲为什么这么问。薛青云还是点了点头。

洞房烛夜。

坐在一旁看书的薛青云听到程莲的问话，放下了书籍，想了一会儿，说道：“就叫云轩吧。云者，志向高远而舒卷自然。轩者，仪表出众而心怀宽朗。希望孩子长大后不仅有登高望远，乘轩凌云之眼光抱负，更有云卷云舒、豁达自乐之平和心态。”

程莲有些痛苦地点了点头。

“莲，怎么是你？”薛青云把刚刚因为被吵醒给升起的怨气都抛到了一边。

“呵呵，同喜，同喜。快请进，快请进。”

薛云轩只是忘我地将自己的双脚浸在水里不停地蹚着水，驱赶着身体中的炎热。他没有发现自己怀中的那颗乌黑色珠子开始不停地散发着光芒，甚至开始不停地摇晃。这些薛云轩都没有注意到。

“薛大哥，你别可是了，快点让我进去，我是真有事和你说。”程莲急了。

程莲见门打开后，先是慌张地向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后，才小声说道：“薛大哥你先让我进去吧，我们进去再说。”

“什么！”薛青云脸上的震惊难以言表，紧接着就是一阵疑惑。“你说，你怀孕了？”

“这深更半夜的到底是谁不睡觉跑过了敲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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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哥……”程莲忍不住又是一阵哭泣，许久才断断续续地憋出一句话来。“我，怀孕了。”

客厅。

“什么！”薛青云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今天晚上第几次吃惊，只是觉得今晚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怎么会是我的！”

薛云轩生怕自己动作过慢而找不回珠子，丝毫没有犹豫就跳进了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