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入局（1/2）

“去东城”，朱启明、李远、叶林三人出了医院驱车直奔东城，过了几条街进了一条胡同。胡同口右边靠墙立着一块牌子；临泉胡同。牌子上的指示箭头指向同里。

胡同里有一半房屋已经拆迁，剩下的年底就拆迁完。从车窗看出去，到处都是砖头瓦砾，一面面破烂不堪的残墙勉强立在砖头瓦砾中。又向前亲行驶一段距离，叶林不禁恍然想起了什么；这胡同他在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来过，胡同口的那块牌子他还能想起。他还记得二十年前一个chūn天的晚上，那天他正好来这条胡同见一位同学。就在前面，几个流氓劫了一个少女，他打算救下少女，但他根本不是那几个流氓的对手，于是他用身体挡住了那几个流氓让少女脱身，结果被流氓在他的后背砍出一条半尺长的口子。他还记得后来少女一直把他送到了医院，因为流血过多，他昏迷了过去。但那晚天太黑，没有看清少女的样子。

“二十年前我来过这里，救过一个女孩。”；叶林忽然说。

“什么？二十年前你来过？”朱、李同时吃了一惊：“那女孩你还记得吗？”

叶林是何等的聪明，他知道朱、李二人有多希望那个女孩他还记得，而且还有一点暗示；他们希望那女孩就是上官丽荣。“天太黑，我没看清”；叶林又说。

车在一幢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小楼的二层是阁楼，当年上官丽荣就住在阁楼里。胡同里上了年纪的大妈还记得当年的事，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上官丽荣。“就是他她，当年被一个小伙子救下的就是她，她叫小般，大名叫上官丽容，可她已经死二十年了。那么漂亮的姑娘，像一汪水似的，真可惜了。自从她死了后，她们全家都搬走了，那个二层小楼一直空着，没人敢住；闹鬼。”

叶林当年救下的少女正是上官丽荣！三人不露声sè相互看了一眼，一脸凝重上了阁楼。

阁楼里已经落满了灰尘，但依然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样子。靠南窗下摆着一架钢琴，东侧有一张床，床头挂着一幅世界地图，靠西墙是一个书架，书架几乎占满了西墙。北侧的窗下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电脑旁有一个小相框，相框被灰尘蒙着。叶林拿相框，拂去灰尘，一个清纯、阳光、美丽的少女映入他的眼帘。这张照片正是二十年前他在剑桥边替上官拍摄的那张。

“不对，二十年前电脑旁边放着一摞作业本，现在怎么变成了照片？”李远压低了声音说。他又有种感觉，和二十年前一样；上官丽荣就在阁楼里。

叶林也感觉有点怪异，一间二十年没人住的房子里，又没人打扫，居然没有一点霉味，而且隐隐的还有一点淡淡的花香。他找遍了房间也没有找到那花香从哪来的。叶林慢慢走到窗前，看着窗户上的玻璃伸出了双手就要推开窗户，但他的双手突然一动不动停在了窗前，呆呆地看着窗户上的玻璃。

“开灯”，他说。

已经快到了傍晚时分，阁楼里有些昏暗，朱启明伸手打开了灯。叶林放下了双手但仍一动不动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他又说：“过来看”。朱启明、李远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但窗外什么也没有。叶林指着玻璃说：“现在阁楼里比外面要亮很多，玻璃应该像镜子一样照出我们”。

朱启明、李远瞠目结舌；果然玻璃上没有照出他们的像。这是怎么回事？

叶林猛然推开了窗户。窗外的胡同里正有工人手提油漆桶在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朱启明和李远震惊了，刚才明明看见胡同外空无一人，“但现在？”

“玹理论”，叶林又关上了窗户，窗外又空无一人。“时间在这扇窗户分叉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另一个时刻”，叶林又说：“这就是上官丽荣同时出现在七十七中和剑桥的原因，她把自己的时间一分为二；一个时间里的她一定是从窗户出去，去了剑桥，另一时间里的个她从门出去，去了七十七中。”

但玹理论到目前为止仅仅是个理论设想，叶林疑虑重重；而上官丽荣居然把玹理论变成了现实。这不仅仅就是能看懂《相对论》就可以做到的。

他又来到电脑前看着那台早已经过时了的老电脑满脸疑问；它还能开机吗？他伸手按下了按钮，机箱传出了低沉的嗡嗡声。朱启明和李远立即紧张的起来，他们jǐng觉地监视着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