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地狱的印记4（1/2）

浑身都湿漉漉黏糊糊的，有冰凉的雨滴落在王先初的脸上，他哆哆嗦嗦的缩成了一团，上牙瑟瑟的打着下牙，真冷啊……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天空淅淅沥沥落下的小雨，正不停地打在他脸上。

他快速恢复记忆，那只棺材里的手又浮现在他脑海里，然后他抓住了那只手，把那只手拉出了棺材，然后他发现了一道铁门，铁门内是一个暗室，暗室里有七个容器，然后他就被人在背后击倒了。

王先初慢慢站了起来，向远处眺望，远处一片灯火辉煌，点点灯火经雨丝的折shè散出彩sè的光晕，仿佛飘在半空，他知到那片灯火辉煌处是直西市。近一点，山脚下盘江大桥上的霓虹彩灯和两岸江堤的路灯连成了一串，隐约辉映在盘江江面被沥沥雨滴激起的水雾中。白天看到的江堤边那片花卉种植基地也闪跃出点点灯光，借着灯光可以看见那幢童话般的小楼。

现在身处和处？王先初慢慢转过身来，身后一个穹顶形巨大黑影赫然里在他面前，他伸出手向黑影摸去，他摸到了一块冰凉的石碑。他意识到自己还在白天发现的那座坟墓的墓地中。

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但他发现自己的枪不见了，手电筒也没了。他踩着一路泥泞，连滚带爬的下了山，开车回到了刑jǐng队，换了件衣服又驱车来到了不明事件调查局。

约翰已经等他一会了，他已经用叶林的账号密码登录《末rì》，游戏又开始了。王先初正好赶到。

上官丽荣还没醒，被叶林放在了一张椅子上。

“我老了”门前站满了人群，他们都是要向妖女讨还血债的，他们的亲人都死在了妖女手里，这个妖女睡觉时能杀人，而且还把大名鼎鼎的刁猴迷惑了，甘当她的保护伞。

死者长已矣，活不起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他手里拿着一份长长的名单，凡是名单上的人都死了，都是妖女害死的。活不起开始大声的念名单上的名字；尹波、张明伟、吕向南、曲陈宁、姚平、任世佳……

王先初震惊了，因为这些名字正是他在那个坟墓地下暗室水泥墙上见到的。

现在叫这些名字的人在《末rì》里死了，几乎也都在现实中死了，编程者要暗示什么？

“约翰，你是西方人，三个六再西方文化里代表人的罪，你怎么看？”王先初忽然问。

约翰摇摇头，耸耸肩：“这些人都该死，因为他们心里没有爱。真正的基督徒认为每一个人的心都是神的殿，他们的心坏了，把神的殿亵渎了，自然要死，而且要烙上标记，就是三个六。”

“但是这些名字中有些人已经死去几十年了，我在公墓大理石碑看过他们的生平简历，他们和《末rì》应该没有关系的”，王先初又说。

约翰默不做声，转身出去，不一会拿着一本《圣经》回到座位上，翻开圣经读：“……于是海交出了其中的死人；死亡和yīn间也交出了其中的死人；他们都按各人所行的受审判。”

“这就是《启示录》中所说的大审判，这是第二次死，被判死刑的死灵魂，要被下入地狱，《末rì》正在试图演绎大审判”，约翰接着说：“但编程者错了，没有人可以代替神行使审判的权力，第一个下地狱的一定是编程者。”

“断水刀！杀妖女！断水刀！杀妖女！……”

“我老了”门前众人齐声喊着口号。

“我老了”，就是我老了，掌柜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岁数，反正他记得一个街坊娶媳妇时在他的饭馆摆的酒宴，等那位街坊的孙子死的时候又在他的饭馆里摆的丧宴，然后又过去了不知几十年，他真的忘记了自己多大岁数，也忘记了自己的姓名，被人问起时他只能说“我老了”。

现在我老了站在了叶林和上官丽荣的面前，他说：“我叫我老了，欢迎你们来我的饭馆吃饭。”

叶林看着我老了，心想；这又蹦出个什么鸟，“我老了”，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你不怕我们连累你吗？门口的那些人喊着要杀我们呢”，叶林问。

我老了：“那又跟你吃饭有什么关系，又跟我为你服务有什么关系。”

这个我老了看上去太眼熟了，虽然他的头发和眉毛还有胡须都染成了白sè，但他的眼神和那张黑黝黝的脸即使再过一百年他们也不会忘记，“朱、启、明！”王先初和约翰看着显示器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这个我老了就是朱启明，这是他被编入《末rì》第一次现身，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刻现身。

叶林并不孤独，他的同伴就在他身边。

酒席早就已经摆好，在叶林进入王宫准备杀死上官丽荣时就已经摆好，现在菜已经凉了，酒也已经凉了。我老了看看凉了的酒菜叫过伙计让伙计把菜撤下去重做。

但被叶林阻止了，因为他是个不讲究的人，吃饭他可以吃凉的，菜哪怕馊了他也吃不出来馊味，无论多便宜的衣服只要不露肉他就穿，即使有人嘲笑，他也不在意。喝酒他更不讲究，朋友给他几千元一瓶的茅台喝，他居然没喝出茅台味，说跟二锅头差不了多少，于是朋友就把二锅头倒入空茅台瓶里让他喝，他居然喝出了茅台味。他唯一讲究的就是女人，很多男人以占有过女人身体的数目为自豪，和点击率差不多少；但他说女人宁缺勿乱，其实他就是怕麻烦。即使女人投怀送抱，你不是还得调个情弄个西洋景啥的，多麻烦。其实他就是懒，女人他都懒得动一下。

他怕女人麻烦他，也怕自己麻烦别人，虽然饭菜都是凉的，正好可以不讲究。眼前的这个女人貌似天仙，最关键的是她非常安静，他真希望这位睡美女就这样安静下去，永远不要醒来。这样的女孩是他一生梦寐以求的，正好可以难得的讲究一回。

“你可以不讲究，但人家女孩已经睡了几个月了，再不吃点东西会饿死的，她能吃凉的吗？”我老了说。

“我喜欢吃凉饭，更喜欢喂女孩吃凉饭”，叶林说。

叶林挑了几样软食试着送入睡美女的口中，睡美女居然咽了下去。“喔，她真的饿了，”叶林说着便把一盘子的清蒸鲍鱼一个个送入了睡美女的口中，睡美女居然咀嚼后才咽下去。但她仍旧紧闭双眼，安安静静。

叶林估计睡美女吃饱了，又擦干净睡美女的嘴，然后又说：“把这些凉饭菜撤了，再给炒几个热菜，我要吃热的。”

我老了愣了，他看看叶林，叶林一幅认真的样子，他狠狠地瞪了叶林一眼低声道：“什么东西”。然后吩咐伙计：“给这孙子弄几个热的。”

不一会，热菜端上了桌子，我老了砰的一声把菜撂在桌子上说：“她吃凉的，你吃热的，来，孙子。”

叶林好像没听见有人骂他，真的没听见，他优雅的样子夹起一只清蒸小鲍鱼，文明的样子就要送进嘴里。刚好一只狗走进了来，这只狗是我老了的看家犬，是我老了的伴，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孙子”。

“去孙子”，我老好像驱赶那狗。

“来孙子”，叶林夹着鲍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