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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胜保发兵正阳关,秃李鹫据叶家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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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护王陈坤书、忠二殿下堵王黄文金等,由金陵支援庐州,从西梁山、九洑洲北渡,集中众多军队,三天三夜踪迹不绝,接连攻陷李世忠沿江三处营垒,进而又分别扑向江浦、浦口、**等处,而上游上土湾太平军蜂拥过江,在安徽和州集结,气势浩大,使清军望之而生畏惧。这时,曾国荃统领楚军经安徽过境东下,连克巢县、含山、和州,多隆阿克庐州,清军的攻势也十分凌厉,李世忠也乘势出击,太平军抵挡不住,便纷纷渡江南撤。

曾国荃率领楚军进薄金陵,军次雨花台。李世忠探知曾国荃大军抵金陵,也由**渡江,攻克石埠桥、东阳、龙潭等要隘。太平军忠王二殿下堵王黄文金与陈坤书率太平军拼死争夺,攻势凌厉,势不可挡,李世忠只好放弃刚争夺到手的东阳、龙潭,全力坚守石埠,两军反复争夺拼杀,相持不下。李世忠又挥军进攻九洑洲,付出重大代价也无法攻克,只好命军兵修筑堡垒,相持观望。

在这紧要关头,作为军队主帅的袁甲三突然病倒,因病乞罢,抱病疏陈李世忠战守情状。上谕:“李世忠一军南岸扼守石埠桥,北岸进攻九洑洲,据袁甲三所奏各情,尚为合宜。李世忠虽云骄悍,材勇尚为可用;袁甲三数载以来,拊循激励,亦尚能尽其力。前谕李世忠归曾国藩节制,曾国藩曾有接济李世忠银米等项。现在袁甲三开缺,李续宜接办钦差大臣关防,该大臣等必能尽将将之道,使之鼓舞,乐为所用也。”

到了八月间,李续宜也上疏言曰:“臣查李世忠投诚之初,胜保奏明准带一万八千人,实数盖近三万。以降人而仍据其地,仍统其众,当时办法本未妥善。近闻陆续招收,且增至五六万之多。据有城池,自为风气,于长淮、五河等设厘卡数处,于长江新河口设厘卡一处,各县亦有卡局,所获颇厚。又广运盐斤,自捆自卖,上侵公家之利,下为商民之害,殊堪隐忧。然相沿已久,安之若素。今yù大振纪纲,绳以法律,势必有所不能。且去冬今chūn,克复天长、**、浦口、江浦,击退陈坤书股匪,于大局不为无功,未可没其劳而遽议其后。臣拟姑循其旧,不设机心,厘盐之利不加禁遏,偶有请求亦不拒绝。前曾解济军火三批,米粮两批。近又来请饷银,即当量力分润,仰副朝廷宽厚之意。但不甚资其力,亦不轻调其兵,暗销其予智自雄非我莫属之骄志。若yù收回国家利权,则须另筹巨款,按月供支,足以养彼之众,乃能行吾之法。臣于本年三月奏请广东抽厘一案,声明分济袁甲三一军,乃能抚驭降将,即系指李世忠言之。将来袁甲三去位,臣节制此军,亦专盼粤东厘作滁州之饷。闻晏端书到广东后,竭力经营,事多掣肘,至今尚无头绪,亦未报解分毫。若广东厘金不能大有起sè,不特皖、浙欠饷无出,即李世忠一军亦终虞其决裂。”这李续宜所奏并非危言耸听,以当时清廷的经济实力而言,内忧外患,以使当权者的宝座大有倾覆之虞,因此,当看罢李续宜的奏折后,都不禁被惊出一身冷汗来。劳崇光、晏端书二人分别奉旨,迅将粤东厘金妥办接济。

李世忠因伤病举发,请赐养息,便对袁甲三说:“袁公,世忠伤病突发,看来凶多吉少,今后再无法为朝廷效力了,我有一事相求,敬望袁大人不辞!”袁甲三说:“李将军不必客气,有话尽管直说就是了,袁某洗耳恭听。”原来李世忠想对袁甲三说的是,让其代为上书朝廷,为自己伤病开缺一事。袁甲三照办。

不久,即接奉上谕。谕曰:“李世忠所部分扎南北岸,人数不少,且天长、**均系该军驻守,非但不能遽撤,致滋他患,即由该提督另举一人接统亦恐非宜。当此战守紧要之时,该提督当奋勉以赴功名,岂得因伤病遽思引去?曾国藩与该提督xìng情才略各有短长之处,均极深悉。著即令其迅简jīng锐数千,驰赴曾国荃军营助剿。彼见该大臣札谕,必能踊跃用命。”李世忠接到此旨后,只有暗自流泪的份儿,他心中暗想道:“怪不得张洛行他们叫你们做‘清妖’,什么‘踊跃用命’,你们这明明是在要我的命啊。真是悔不当初!假如与张洛行一同作战,也不会落得今rì之下场!”但一切都已成过去,悔之也晚矣。

此时,太平军忠王李秀成、侍王李世贤率太平军数十万人救援金陵,攻打曾国荃营垒,李世忠也将派遣提督董占品率领万余人渡江救援。但曾国荃并不领李世忠的情,便以太平军已被他击退为名,阻止李世忠派军前往。这样一来,便给了太平军攻打九洑洲滁军各营垒造就了一个良好的机会,李世忠指挥军队拼命死守,他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自己的老窝,但也已是元气大伤了。紧接着,太平军又由仪凤门渡江,潜入九洑洲,埋伏在洲上的芦苇丛中,待令而发,而大军携带马匹帐篷络绎北进,准备对清军采取更大的攻势。

太平军兵分两路突出浦口,对张大本军营发动攻击。李世忠将派兵往援,忽然有太平军数千人包围李世忠军营,负土束薪、填濠越沟,霎时间便攻进了李世忠军营。李世忠忙命弁兵牵过他心爱的战马,拿过枣木大棍,披挂上马,去迎战蜂拥而至的太平军。真是不走运,刚到两军阵前,坐骑突然跌倒在地,太平军蜂拥向前,眼看就要结果李世忠的xìng命,忽然有二十多位清军士兵出现在李世忠面前,与太平军厮杀起来,李世忠借机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翻身跨上战马,逃出了阵地,这才保住一条小命。

第二天,太平军重新攻打张大本军营,并分股至九洑洲,暗袭清军倪文藻、陈映登两军营。此时,李显安、杨玉珍、刘长发、吴文祥、陈广俊、薛元诚诸军营皆被太平军围困,而且弹药即将用尽,不得已不得不用砖石击打太平军。李秀成深知清军中矛盾重重,料定他们必不能互相援救,便命令军兵手持长矛,跃上清军军营的营墙,勇敢搏杀。陈广俊、吴文祥双双身受矛伤,带伤拼杀,勉强将太平军击退。

时隔一rì,太平军继续对清军李显安、倪文藻、陈映登诸军营进行猛攻,倪文藻、陈映登明知不能与太平军相抵,便采取坚壁不出的策略与太平军拖延时间,借以等待援军。李显安组织jīng锐出战,妄图偷袭太平军,结果出战的士兵死伤殆尽,李显安望着天空,如丧考妣,痛哭不止。营官汪德喜yù逞其能,率领百余人出战,结果遇到太平军的埋伏,含屈而亡。

是夜大雨,李秀成命太平军分别偷袭清军浦口、九洑洲各军营。及至天黑,雨未止反而越下越猛,清军枪炮火器无法点燃,军士屏息站立于露天,用刀矛外刺,撄刃辄殪,尸横满野,使人视之不寒而栗。

忽有清军程自有军营墙圮数丈,太平军yù乘势而入。程自有从缺口冲出,在昏夜中拼死搏斗,被太平军众军士围在垓心,刀贯其胸腹,鲜血喷涌而出,肚内肠子外流,登时翻眼而亡。清军营官胡学诗为抢护营盘,亦被太平军乱刃杀死。

又一rì,李秀成麾军攻打石埠桥,轮番进攻,昼夜不息,并在沿江连筑八处营垒,结札竹筏数百艘,竹筏互相联接,一直排到江心。江面上人声鼎沸,看样子一场大战又要开始了。

是rì,大雪纷飞,太平军约有二万余人开始渡江,过江的太平军直扑和州。李世忠眼见西路吃紧,赶忙派遣营官李显爵跟踪探悉动静。是rì昧爽,李显爵行至桥林地方,探悉太平军尚有万余人屯驻新店庙,遂鼓行而前,恰与太平军遭遇。李显爵亦是一个急功近利之徒,他想打一个胜仗给他的顶头上司李世忠瞧瞧,他李显爵并不是孬种,也是一个英雄。于是他立即下令,自己领兵攻打太平军中路,命杨玉珍、蔡文福等,包抄太平军左右二路,桥林守将邱昌良拨军相助,共同发起攻击。没承想事与愿违,太平军都是一些身经百战的老士兵,打起仗来勇敢过人不说,还能在危难之中独自为战,以一当十,势不可挡,这一场杀将下来,倒是李显爵吃了大亏,清军被打得哭爹喊娘,只恨爹娘没给自己多生两条腿,真是比兔子跑得还快,一千多人死在原野之上,另有七百多人不愿为清朝白白送命,均甘心做了俘虏。

又是一天夜里,在长江南岸,太平军船头衔船尾,一字儿排列开来,万船竞发,争渡九洑洲,灯火彻夜不息,照如白昼。声言:是太平军忠二殿下率大军踵至,军队之多,无法用数字表明,只知两天两夜,方从小店过往而去。李世忠硬起头皮,抖起熊胆,命令其部将朱元兴统兵由乌江拦击,派李显爵由桥林回军,与太平军战于小店,大败而逃;不过,太平军主将俞元和、汪成玉、蓝天福、陈伯品,均在此次战斗中中枪殒命,英勇就义。

李世忠亲督部将杨玉珍、曹玉良、蔡天福等,自江浦赶赴小店,与太平军五千余人狭路相遇,太平军佯败,遂战遂撤,当李世忠追至阳泉镇、新店庙地方时,天sè已晚,数丈之外已经视物不清,李世忠命令队伍停止追赶,坐在马上对部下说道:“兵书上曾说:穷寇莫追。我看此处山高林密,怪石嶙峋,倘若太平军设伏在此,我等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快下令撤退!”

他话音刚落,只听得万枪齐发,大炮轰鸣,四周响起一片喊杀之声,清军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有数百人中枪纷纷倒地而亡,李世忠在部下的护卫下,夺路逃命,好不容易才躲过一劫。回到营盘之后,清点人数,三百多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李世忠捶胸顿足,嚎啕不已,使在场的将士们大为感动,都夸赞李将军爱兵如子,表示愿为其效命。

是时,长江南岸的太平军,在石埠桥滨江一带增筑堡垒,李世忠派遣营官何立香,乘夜潜入堡垒旁,准备炸毁这些堡垒,但被太平发现,一顿枪炮响起,将何立香驱赶了回来。次rì,太平军大批出动,猛扑李世忠营垒,李世忠一边指挥军队打仗,一边又命令军队加紧修筑堡垒,太平军数rì不退。李世忠命令部将李显发,渡江南援。何立香、吴金奎、李显发夺卡直扑太平军,接连攻破东西五个营垒,又攻破西南七座营垒,太平军败退。

太平军忠二殿下遣派劲旅直扑浦口,进围清军小店诸营垒,李世忠守军频频告急。李世忠命令江浦营拨兵赴援,总算解了燃眉之急,太平军停止进攻,撤围而去。太平军另股又从江北来攻,借以牵制李世忠各军,另一股太平军又接连攻破含山、巢县与和州,且又将进攻庐州,以进窺安庆。都兴阿屡上疏陈表,请求朝廷速速派劲旅前来救援。

上谕曰:“逆众不得逞于金陵,纷窜江北,两rì连陷三城,情形极为飘忽。李世忠围攻九洑洲,何以令贼窜出?是否不肯出力?抑或兵少贼多之故?著曾国藩查明具奏。”

另外,都兴阿也火上浇油,密疏覆陈道:“此次贼窜北岸,系忠酋带至金陵新渡之贼,非仅九洑洲旧踞之贼。一面围扑李世忠营垒,一面冲过该营,绕越上犯。闻该提督部下亦尝接战多次,屡有擒斩。外间因贼所经过数城数卡皆系李世忠汛地,往来自如,无伤无碍,有疑其部下不肯出力者,并有更甚其词者,臣付之不闻不问。大抵因分讯太广,贼股太众,以致未能堵截。该提督尚有数咨具报,屡次力战请奖请恤之案,臣即rì当为汇案陈奏。至渡**目为伪章王、对王、及忠逆之子,踞巢县者为伪对王洪chūn元。该贼等假冒官军旗帜顶戴,由金陵窜出,图犯庐州、安庆,掣动南岸之兵势。其九洑洲贼巢,现仍坚踞如故,该洲与金陵城贼一苇可航,朝夕往还,不至因无援而先遁也。”

都兴阿仍嫌不够,又上书朝廷,进一步疏列李世忠作战不力之情状,其略云:“李世忠所守各城各营,屹立贼中,堵剿兼施,均获保全。累准该提督咨报,并将山、陕两省共解协饷咨请奏拨前来。臣查李世忠一军扼守江北数城,分攻九洑洲贼垒,又防南岸石埠桥要隘,汛地过宽。此次贼渡北岸,虽未能遏其上窜,而血战经月,路路吃重,卒能力保各城,屡挫逆氛,实属功多过寡。惟该军部卒甚多,缺饷已久。虽臣筹济银米、驳位、火药等项,藉以稍固军心,而积久过巨,终虞饥溃。所请协办一款,仰恳天恩,饬下山西抚臣,将应解李世忠月饷五千两,按月迅解,以资接济。陕西一省军事方殷,可否饬部另为指拨之处,出自圣裁。至副将程自有、汪德喜、知县胡学诗力战阵亡,均请敕部从优议叙。”奉旨,如议办理。

时隔不久,李续宜也上疏奏道:“臣迭奉寄谕,以李世忠之军漫无稽查,恐其势rì形扦(han)格,因而生心。嗣后相待李世忠,可仍照袁甲三之法,酌中办理,以安其心,等因。朝廷抚驭降将,仁至义尽,臣自当仰体圣主不得已之苦衷,委曲求全。惟该军投诚虽久,积习未改。李世忠颇骄亢任xìng,其部下尤恣横无状。捆盐自售,场坝避其凶焰;设卡抽厘,商民视为畏途。与之相处最近者,下而都兴阿一军,上而杨岳斌、曾国荃两军,均以与滁州交接为苦,往往口角争闹,酿成命案。即如本年九月间,臣将二起马队遣回黑龙江。十月初六rì,委营总那勒丰阿等行过江浦县,滁军卡员不准放行,殴毙及推水淹毙官员一员,兵二名,盘费行李全行失去,该西丹等投入扬州营中,稍加周恤,臣与都兴阿均未能深究。此次贼由九洑洲渡江,外间颇腾物议,臣亦绝不吹求,全其体面。自袁甲三去位后,臣分解滁军饷银二万五千两,火药三万五千斤,米三千石,及大炮子弹等项,陆续接济,冀安其心,而策其力。惟该营饷项穷绌,臣不能按月供支,其捆盐来上游售卖,亦未准免抽江厘,在该提督不无缺望。目下虽无甚扦格,将来弁勇口角太多,恐不免激成事端。倘有万难含忍之处,或须示以检制,稍加惩究,臣将随时奏明办理。”

奏入,不rì即接上谕曰:“李世忠桀骜未化,朝廷亦所深知。该大臣所陈委屈忧容各节,具见苦心。然如那勒丰阿被殴等事,亦未可专事姑容,养成骄肆。李世忠为部众所蒙蔽,尤当使其早自惊醒,以为保全。俟后如有必须惩究之处,著曾国藩奏明办理。”

俗话说,人言可畏。清军将领为排除异己,真是造够了舆论。一切都在无形之中发生,一切也又都在无形之中结束。像李世忠这种品行不端、行为污浊的市井小人,虽然拼命使出浑身解数往上爬,也无法被自认为出身高贵、血缘正统的清朝权贵们所容纳。最后的结果,必然是爬得越高,摔得越响,必yù铲除而后快。

山雨yù来风满楼,又有大难要临头。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胜保被清廷逮捕入狱,李世忠也受到株连,他在狱中上书曾国藩,乞求为之代为上奏朝廷,为胜保申雪冤屈。其略云:“恭阅邸报,得侍郎胜保被劾各款,钦奉谕旨拿问治罪。查胜帅xìng好夸大,每于细行不加检点,中外久有物议。今既据实揭陈,圣谕至为严切,朝廷议罚,岂能曲示姑容。为臣下者,均当以此为鉴,何敢于情真罪当之中,妄参末议?但胜帅受先皇帝知遇,奉命讨贼,时阅十年,身经百战,筹办皖、豫两省军务,虽无成功,而其中羁縻驾驭,当局者煞费苦心。咸丰十年秋,京畿震动,及至全局撼摇,特命胜帅总统援军,力保畿辅,而外国抚议始成。皇上御极之初,胜帅因政柄下移,无以服众,请皇太后亲临大政一折,孤忠凛凛,大义昭彰。此虽大臣职分当为之事,而胜帅之受恩图报不避嫌怨,亦于此可见矣。前世忠举众投诚,蒙胜帅循拊备至,老母年近七旬,幼子年甫十六,均赖保全。曾忆其回京临别,谆切告诫,勉以竭力报国,无或陨越贻羞。世忠今rì之渥荷殊恩,全家之悉蒙惠泽至于斯极者,未尝非胜帅之提撕激劝奖掖以成之也。今中外交章弹劾,大廷论法,自属罪无可辞。第念其数载治军,于无可宽贷之中,似尚有一线可原之处;且凡能任大权者,往往广招物忌,此尤不可不察者也。倘蒙圣主法外施恩,准从宽议,请先将世忠暂行革职,责世忠立功代赎,不效则并治世忠之罪,不胜悚迫待命之至。”

曾国藩按实入告,并且说道:“胜保系统兵大臣革职逮治,岂容阃(kun)外下臣一言渎(du)请?惟李世忠系胜保招抚之人,此次吁陈私悃(kun),自愿立功代赎,臣亦何敢壅(yong)于上闻。”

朝廷回旨曰:“将帅为国家大臣,贻误军务,罪有攸归,刑章宪典,禀之列祖列宗,非朝廷所得而私。胜保以督帅大员,种种贻误,迭经中外参劾。犹恐被人诬毁,复经密派大臣确切查访,始行逮京治罪,此岂臣下所得代为乞恩!曾国藩据李世忠之禀,率行具奏,揆(kui)诸体制,殊有未协。现在江南逆匪纷纷渡江,李世忠受恩优渥,官居专阃(kun),自当迅速立功以图报称。即前此该提督经胜保拊循曲全,亦由仰承先皇帝如天之度,准其投诚,得以激此异数。该提督自应力矢公忠,不得专雇私谊。姑念李世忠本系武夫,不深责备。所有李世忠自请革职之处,著加恩改为革职留任。曾国藩即转饬该提督,迅将九洑洲等处贼匪奋力击剿,不使该逆纷纷旁窜,办理确有成效,由该大臣奏闻候旨。胜保功罪,朝廷自有权衡,因无庸臣下喋喋为也!”这就是说,李世忠应当自知其趣,今后再莫为胜保上书求情,否则连他自己的xìng命也无法保证,言路已被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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