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燕子李家（1/2）

李十一眉毛尖一跳：“讨债？嘿嘿！怎么个讨法？”

小老头翘起千层底鞋，拿烟枪头在上面磕了磕：“念你一身功夫不易，还那五十年的老参，这场梁子便算揭过。”

李十一：“老参就在我肚子里，有本事就来拿吧！”小老头眼中jīng光一shè，烟枪一指：“李十一，你犯我燕子李家，给你好路你不走，休怪我无情了，留下一只招子吧！”

李十一哈哈大笑，一掀披风，亮出双掌，十指向外一张，白银银、尖突突的指甲现了出来，rì光照下寒光闪闪，像刀刃一般锋利，向小老头一指：“招子在这，你尽管来取！”

小老头瞧见那三寸长的指甲，不由一惊：“鹰爪功？龙爪手？”

李十一也不言语，扑身就上，十指像鹰爪一样撕了过来。小老头不敢触其锋芒，晃身跳开，长长的烟枪大力横点，重重地敲在指甲盖上。

“锵！”烟枪像是击在铁皮上，溅起火星，小老头震得手臂丝丝发麻。李十一若无其事，反手一扣，一式“老藤缠树！”绞住了烟枪，像刀剑一样锋利的指甲顺势削下，小老头撒手弃枪，一个倒窜，蹦开了去。

一个照面，连烟枪都被人夺了，小老头又惊又怒，老脸刷地红了个透，血往上涌。太阳穴上一个突跳，气息一凝，小老头身子缩曲，手似爪，眼似咪，抓耳挠sāo，围着李十一前后左右来回蹦跳，吱吱怪叫。

“猴拳！”李十一瞧个分明。聚然间，小老头整个人像是烧着了毛的猴子蹿起一丈多高，扑身下来，两只手爪一粘上身，又抓又撕，衣服被扯成了碎片，肩上皮肉开裂。

李十一伸掌来捉，小老头动作奇快，一个哧溜滑到了背后，在后背上撕开了五道长长的口子。李十一一个倾身，右掌翻转，朝后撩去，小老头身子翻滚，吱吱一声怪叫，“刷”地从跨下钻了过来，“猴子偷桃”探爪扣向裆部。

李十一蹦身跃起，避了过去。小老头如影随形，缠住李十一，吱吱！吱吱！眨眼间，两人就交手十几招，小老头猴拳灵活快捷，身法轻巧，贴身游打，李十一拳脚施展不出来，被压得没有还手之力。

李十一反手一烟枪掷下，小老头凌空接住，身影顿时一慢。抓得片刻机会，李十一一爪挥来，丝丝声响，空气似乎被割裂开来，小老头神sè一凛，急忙避开。李十一右手食指一弹，一线凌厉的白光倏地shè出。

眼见寒光扑面而来，小老头临危不乱，仰面一倒，“铁板桥！”身如长虹卧水，堪堪避过。翻身便又要扑上，李十一嘿嘿一笑，小老头忽地听得脑后风声有异，大惊失sè，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滚了一身的泥土，灰头土脸。

李十一一牵一引，血滴子在空中忽溜溜地转了一个圈，呜呜作响，又shè了过来。

“血滴子！”小老头骤然间发出一声高亢愤怒的尖叫，面sè苍白，眼中怒火直冒，烟枪猛力一掷，被血滴子削成二截，稍稍阻了一阻，人已如飞鸟般冲天飞起，脚下三次轻点，到了二十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