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篇 第十一章 明道神棍（2/2）

“那我把它的位置给你。”商淇说出了陵墓的具体位置，周序根据它的描述在虚空处一直点点画画，当商淇说完，周序手里已经多出了一张地图。

“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白光果断地熄灭，林律皱眉叫嚷一句商淇的不厚道，又立即拉过表弟的地图，问他：“这是怎么办到的？”

“废纸鬼。是没有被人写过东西的空白纸烧成灰后变成的。它们的族群还很年轻，只有两千年，生xìng温文儒雅，很好说话的。而且使用目的达到后，它们就会自动焚毁纸张。通常是被御鬼师们用来当做保密的信笺使用，当然像这样的应急也是常有的。”

林律则想到一个用途：“那用来作弊抄小抄更是绝妙，老师一旦发现后它就自动毁灭证据。”林律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对表弟说：“早点睡吧。弟。明天就看你的了。”

“既然他表弟跟着他，那他就是有纬线没危险了。”二叔看着背好简单行囊的林律，对爷爷说道。

爷爷轻松地说：“他要白捡一段纬线了。一想到当初我第一次出远门的时候，脚现在都在抖。”

“你脚抖那是帕金森！”林律暗自吐了个槽，然后嚷道：“哪里会白捡啊。话说，爷爷，这么点守山水就够了么。”

“守山水是很宝贵的，昨天你太浪费了，其实几滴就可以了。”

“好吧。”林律不再争了，只要有表弟在，他相信那比多少瓶守山水都管用。

到达目的地，步行几乎要花掉两到三天的行程，而且大部分是山路。周序跟在林律身后，不承担带路的责任，只负责岔路的选择。一直呆在贵族学校混rì的林律虽然体育一直好得不可思议，不过在走了大半天的路后脚也已长出水泡了，而他不想再走的抗议可恨地被下午遇到的一个jīng通治愈的山鬼轻松化解了。

听说他是守山新人，于是山鬼很大方地给他指了一条更为平坦的近路，并告知地图上画的路是鬼灵们和盗墓者常用的独路，人走上去偶尔会遇到山里妖jīng的捉弄，而它指的那条路是专门给坤山众走的明道，人很多，鬼怪们都不会在那里拦路的。谢过山鬼指点，踏上平坦路途的林律才有心情感叹到守山人在这时候的福利。

走上了路况较好的明道，来往的人果然也多了起来，终于算是有点人气了。林律感慨：“看来明道是比独路要好走得多。独路简直就是丛林中摸索的犯罪分子逃逸道路啊。看来商淇真的太不厚道了。”

周序替商淇解释：“明道是坤山众走的没错，不过也有很多神棍会在此扎根。为了清净和不被缠住，独路还是很多老成的坤山众选择的。”

“老成的啊……看来商淇不是不厚道，是太厚道了……神棍我倒是知道，诱拐农村三姑六婆的职业。不过明道神棍是什么？我是说具体负责何等忽悠的本事？”

“明道神棍是一种贬义的称呼，他们自称则是半仙或者先天。他们一般是庶出代系久远的坤山众，但是也拥有一定的堪舆能力，通俗来讲是风水门脉。他们和坤山内家学几乎没有多大关系，而是运用了血液中的灵气去融汇外家法门。因为与坤山众相比肤浅，又大多自诩高明，被很多坤山众鄙夷也是自然。除此，他们还有着很高明的鉴宝本领，坤山上流出的陪葬品要是来不及倒卖出去，他们也能接，是明道上的生意人。”

“哦……”林律远远地看着那些蹲在路边上摆着一张破旧麻布的人，那大概就是倒卖文物的神棍了。还有着写着中介的招牌，招呼着过往看起来像是盗墓去的人，问他们需不需要队友。当然算命风水之类的也不少。

除了神棍，还有一些人是真正如他们一样的坤山众。从举止上就能看出他们的大气范儿，目不斜视周遭喧嚷，只是默默路过。有一些人见了周序，还微微欠身，但是眼神并不谦卑，周序也会还礼，那是同僚之间的寒暄。

林律概括：“明道果然是很有城乡结合部味道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