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着放荡的舞蹈穿行在旷野(1/2)
今天犯了一个很别致的错误,写的小说放在公司电脑上忘了带回家。
现写来不及了,况且也没有当时的状态,无奈,放些自己原创的乐评,不喜欢的直接略过,无聊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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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布子做的是花衣裳——苏阳乐队
文/八月爬
苏阳的《贤良》是个怪异但迷人的果子,一半酸甜一半火辣,第一次听的时候有如水银泄地般痛快,质朴到热血喷涌,以至我很长一段时间和人聊天都爱用“你是世上的奇女子呀”来作为开场白。
苏阳是民谣,可民谣是什么?是云南内蒙青海那些地方的土特产?还是高校里面那些长发的抱着吉他用简单的和弦和节奏把青chūn期的忧郁押着韵唱出来的东西?鲍勃·迪伦?保罗·西蒙?迟志强?艾敬?倒是胡德夫的“民谣就是生活的记录”更贴切一些,但是这又无关音乐。
民谣是产生在城市里的,乡村只有民歌没有民谣。城市分离了人们,带走我们的青chūn和灵魂,让故乡遥远的像个梦,正是这份疏离让故乡的歌儿在心里响起,并且像河流一样自然的流淌出来。苏阳1988年写出自己的第一首歌的时候是用普通话唱的,之后在银川的小歌厅里用蹩脚英语唱过鲍勃·迪伦。很多年过去之后,苏阳开始用方言歌唱,“用方言唱,调调就不用发愁,它肯定会自然地往下走。”
所以,在《贤良》这盘专辑里面的歌曲,虽然都是原创,但是听起来又无比的自然,仿佛几辈子之前的人们就在这么唱了。因为这些都是“用北方人的神经和身体验证过的”,而且据说创作这专辑的所有歌儿只用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
但是苏阳和万晓利、周云蓬、小河、杨一,甚至同为西北的野孩子他们到底还是有区别的。可能是早年的重金属经历对他的影响,苏阳对西北民间音乐中的打击乐元素显然极为着迷,有着其他人少有的敏感。于是在旋律之外,有了节奏和激情,更“摇滚”了,用黄燎原的话就是——土根摇滚。一块民歌的布,一块摇滚的布,就这样做了一件花衣裳。
不管它叫什么,毫无疑问苏阳让这种东西更好听了,在做同样工作的还有万晓利、小河、周云蓬等等。其实胡吗个的词也是很不错的,大气朴实,但是旋律太难听了。
《贤良》
“你是世上的奇女子呀,我就是那地上的拉拉缨呦”,劈头盖脑的西北气息让人热血沸腾,而且我曾经很固执的认为应该是“你是世上的奇女子呀,我就是那地上的辣辣爷呦”,因为那更牛逼,更有阳刚气,而阳刚气也是苏阳和其他的民谣区别之一,其他的都忒文艺了。同一首歌,也有着“王二姐月光下站街旁”的雅致和骨子里透出的闷sāo,仅此一项,足以让人心折。
《凤凰》
第一次听《凤凰》的时候真的很难受,当然不是这音乐太难听了让我难受,拽句专业点儿的就是我经历了痛感→动物xìng快感→美感的悲剧审美过程,“尕妹妹牡丹啊花园里长,二阿哥是空中的个凤啊凰,我悬来悬去的个没望想,吊死到白牡丹的树上,哎呀呀哎!我的爹呀,吊死到白牡丹的树上”就这么两句词,用一种据说是宁夏花儿的曲调反复吟唱,如若咒语,让人骨子里面发冷。
《早cāo晚cāo》
说实话我没听歌之前误会了,我承认我错了,毕竟人家已经是13岁儿子的父亲,不可能来那些“cāo翻一切,包括自己”的朋克路子。至于把“清晨起来跳啊跳,踢踢腿呀转转腰,两个小臂弯弯绕,哥哥妹妹做做早cāo,领导作指导,呵呵咿呀喂!”听成XX的人,只能BS。至于“野蛮女友在蹦迪,昨个头发子红变绿,今天又是蓝盈盈,明天啥东西?”更多的是调侃而非讽刺,不含恶意而是满怀感情。这首取自数花调,副歌部分和《贤良》一样的激动人心,吉他和锁呐的声音加在一起非常迷人。
PS:一切虚幻而真实,我们的生活更多的由此组成,我们说什么原生态?我们的血液在悄悄地丢掉,因为我们想要换成统一标准的所谓世界化,换成向前看齐的统一姿势,穿上统一品牌的职业白衬衣,我们手里的琴声要用统一经典的音sè来衡量优劣,以各种分类,在此包裹下的喉咙和心脏渐渐随着改变,但是,街道的两边,依然结集了各地的方言,陕西人的面馆,乡音明显的宁夏人,甘肃的面馆伙计,xīn jiāng的羊肉串,河南来的真假和尚,在西北各种装修很爆发的酒吧里,深夜的划拳声,浓重的西北口音,依然像在战场,这是我们加快脚步的结果,新世纪的新民间,在新的音乐形式下,曾经发出了鱼鼓书、贤孝、秦腔的声音的人群,在今天,我们可以有自己的语言吗?可以有自己的习惯吗?能发出离人群最近的歌声吗?能在生活中歌唱吗?能让眼泪和笑都在歌唱里更直接吗?能尝试让血液回到身体里来吗?通过喉咙,可以有自己的身体发出的歌唱吗?希望能听到我们掩盖在笨拙的表达下的声音,有关逐渐被公路和楼宇吞噬的土地,有关简单卑贱的像蚂蚁一样奔波惶恐繁衍生息的人群,有关我们血液发出的哭和笑,有关变了型的家乡的消息,有关生活的细节,更多,但,不仅如此。
总之,我希望在生活里,快乐地歌唱!
——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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