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脱显贞烈 之3(2/2)
男人低着头说,我把全部都给你也有错?况且,我现在老了,老了就是完了,你懂不懂?
蛮姑一屁股塌在凳子上,她想的确是老了。实事上,很多次在她试图和男人的愉悦中,都因男人不能坚举而怏怏作罢,不曾想这已成为无法回避的真实。
从此蛮姑用另一种心态存活着,她抹去了各类男女之间的美妙作想,甚至没有情趣与男人比肩而卧。
好久以来,蛮姑在作一种论证,也许人一辈子该分两个阶段的,一是情爱加责任阶段,二是纯责任阶段,而她和男人现在就只剩下责任了。不过她不打算就此消沉下去,她那生就的激昂使她过去为情而燃烧,而现在她要为责任耗干血肉,让她残生的男人和已长chéng rén的儿女活得毫无凶险。蛮姑开始用很多时间思想过去,想村外荒野中的那场脱孝,想老村长是不是算得上责任的真正典范,而自己也许对责任犯下了不可救治的罪过,这一点在她竟服着孝不顾一切地奔向第二个男人之后,她就担心过,只是那时不愿用灵魂深处的忧虑搅淡xìng爱的甜蜜。而现在,她要为家人而祷告,把自己变成另外一种感人的女人。
蛮姑在向一个令人迷惑的状态转变,男人过去就有所觉察。男人做了大半辈子的小学教师,钱没多拿,对人的心思却是看得准,但他没有想到蛮姑会是这样,一直往牛角尖的最顶端钻。在以后不久的一天夜里,弯月像一把镰刀在空中悬着,蛮姑从茅厕回来,脸上弥漫了怕人的惊恐。蛮姑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裤子还提在手上,见到男人就讲述起她的奇遇,像刚从yīn曹地府回来一样。她说她完成一次小解之后,心里就有些发紧,实际上她的小解还没有真正结束,不得不慌乱着手脚站起身来,接着再弓下腰准备从脚背上提起裤子。尽管是夜晚,她觉得在这个没有遮掩的茅房里,必须立即关闭住自己白生生的下身。然她的裤子一下子变得沉重万分,像有人在下面拽着。这时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俊男人,一个清楚而又模糊的俊男人。
男人说,是个俊男人?蛮姑说,是的,一个俊男人,我认出了他的眉毛和眼睛。
那他是谁?
我求求你,不要问他是谁。
听完讲述的男人就变成一棵树桩,钉在那天的夜sè中,嘴里却念叨着,一个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