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的鹅毛哲学 之4(2/2)
宴席又陷入另一种消沉。
门外荡起一阵风风火火的皮鞋声。章小朋永远是章小朋,行走如兔,说话就像炒豆,走到门前就大喊起来:“纪汪萍,老朋友来了,还不接驾!”
纪汪萍起身迎到门外说:“不知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她打心眼感激章小朋总是在有意或者无意地帮她的忙。小朋的到来使酒席将会出现新的转机。
章小朋走到餐桌前又是大叫:“嗬!这么丰盛!还有蛋糕,是孟姨的生rì?”
纪汪萍说:“非常正确!你的鼻子挺长的嘛。”
“纪汪萍啊,你不是个东西!咋不提前告诉我?现在只好以吃来祝贺了。来!干!”
章小朋吃得颇有示范xìng,泼辣而豪放,杯箸交错。保姆和纪汪萍开心极了。在这年月,即使这种以诚相见的吃也很难得,故而频频地给她夹着菜。
饭后,章小朋把纪汪萍拉到另一间屋里,似乎非常愤慨。
“告诉你一个丑恶的消息,得有思想准备。”
“就我俩,只管说,关于哪一方面的。”
“当然是丈夫、男人!”
“我知道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没有证实,不敢乱说,怕你受不了,现在是可靠消息。”
“那你说该怎么办?”纪汪萍异常从容,好像过去的惊恐都因为消息没有得到证实。不过她的内心是不平静的,只要稍一触发,就可能咆哮起来。
“依我说,发个电报去,叫他速回,问个清楚!”
“你给拟个电文,我心里很乱。”
“哎呀!就说你想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