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的鹅毛哲学 之2(1/2)
() 纪汪萍在原地足足站了三分钟,长长地舒了几口气。恶作剧总算没有深入,仅仅拉开序幕。她没有做一切思考和分析。这种消息针对别人,或许还能引起她的关注,针对颜万chūn,只能是诽谤。她对丈夫注入了全部的信任。在陶惜童出门的时候,她本想歇斯底里地臭骂一顿,但她毕竟是能够容忍的。况且,既然荡然否定了传言的真实xìng,就决不该向别人显露内心的触动。世界上,巧合是有次数的,她不相信自己刚刚在事业上取得了一点成功,又在生活上一败涂地。她认为事业的成功和爱情之间常常并不一定横卧着分水岭,她还从来没作思想准备去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小靳靳回来了。一跨进门槛就挣脱保姆的手,扑向深卧在沙发里的妈妈。纪汪萍盯着墙上的一张**男人rì历画发愣,机械地把孩子掐起来放在腿上,表现出少有的冷淡,甚至产生了发脾气的yù望
“回来了?”五十多岁的保姆怯生生的,似乎在向严厉的母亲问话。
“嗯!”纪汪萍说。
“纪老师,你怎么了?脸sè不好看。”
“问你自己!谁把陶惜童放进来的?”
“是他自己硬要等你,说是有事告诉你。这不,为了让他走,我和靳靳故意回避。可是……”。
“噢,对不起。”
纪汪萍是一向爱戴这位有特殊感情的老保姆的。她被自己情绪的失常吓住了,突然觉得陶惜童的消息无形中刺了她一下。正像许多人尽管不相信鬼魂,又常常在夜里害怕身后跟着鬼。她有一个预感,虚无飘渺的yīn影在向她扑来。
暮chūn的早晨总是那么清新,富于生命的气息。纪汪萍依旧穿着那身旗袍来到学校,一一和同事们打招呼。无论对老师,还是对学生,她永远是友好的典范。她所教的高二年级的学生,始终最大限度地维护她的崇高形象,都老远就用眼睛表示问候。在一个狭窄的弄道里,一班那个个头高大的男生迎面走来,向她报以情滴滴的一笑。那学生长得一表人才,生理和思想都流淌着与众不同的成熟,在课堂上或在房间里请教问题时,常常向他的纪老师暗示过分的倾慕。这曾使她产生过潜在的激动,坚信自己作为女xìng魅力的存在,临近而立之年,毕竟还风华犹存;然而她此时领受的这一笑,却使她极度的不安和烦躁。自古就有一些多情的男老师追求女学生,甚至传为佳话,那么自己是否会面临着同一事物的另一个方面:男学生死死缠住女老师?而刚刚步入成熟的男人的力量和yù望又是无比强大的,她怀疑如果真的掉进这种深渊,自己是否有充足的力量进行挣扎。她顿时感觉出强大的压力,难道人永远逃脱不了情网的捕获?
纪汪萍看了一下手腕上金sè的坤表,才知来得太早了,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学校规定带小孩的女教师可以不上早cāo。她决定到章小朋的房里熬过这个空闲。章小朋是一个教音乐美术的年轻女教师,xìng格开朗、细腻、敏锐。结婚之前,她俩常常抵足而卧,放荡地探讨女人和男人的秘密。章小朋从不放过纪汪萍情绪上哪怕是极小的波澜,而纪汪萍也总是把全部喜忧带到这里来消化。
纪汪萍费了好大劲才敲开章小朋的门,有点不满地说:“怎么了?是不是金屋藏虎啊?”
章小朋毫不示弱地答道:“要捉jiān,你可晚了一步。我忙于填饱肚子呢。”
章小朋床上的被褥一片零乱,纪汪萍毫无拘束地仰躺到床上。她在想,这个女友是不是过于邋遢了。
章小朋收拾好早点,给纪汪萍也递来一份:“不怕把你那漂亮旗袍弄皱了,还得注意我被褥的卫生!洗一次多不容易!”
纪汪萍很舒坦地长嘘了一口气:“哎——很久没压你这狗窝了,真舒服……你独吞吧,我吃过了。”
“嗳,说真的,你越过越漂亮了。”
“是不是在挖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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