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坟官寻仇录 之5(1/2)
何苦再次走出独屋时,脸都变了颜sè。他呆木地望定沙滩自语说,cāo!真可怜,又要有人倒在那里了。这种感喟,就连何苦自己也觉得离奇。过去犯案前把死不放在眼里的他,现在身居死人当中,却对死而且是别人的死揪心起来!但不管怎样令人费解,他要过问这件事,而且这种yù望在不断升级。他拍了一下狗头,无需再用语言号召,幸会似乎已领悟他的意图,跟着一同下山打听消息去了。
何苦回到山上,法场的枪声已经响过了。他和幸会一到街里,就看见到处贴上了画有红勾的布告。何苦挤进阅读布告的人群,有个识字的老太太向他作了讲述,说今天被枪毙的是一个强jiān幼女犯。老太太讲完,还叭地向地上吐了泡唾沫,呸,枪毙便宜了他,碎尸万段才好!
何苦忽地觉得这唾沫吐在他的脸上,头嗡地晕了一阵,接着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骇怕。
这种感觉使何苦在上山的路上歇了一气又一气,他意识到大脑里已死去的事情慢慢在复活。
何苦第一次被石风抓进去,定的是盗窃罪。何苦后来在回忆中意识到,其实那次远不止盗窃。当时何苦刚满十八岁,喉结和其他该长的东西都长起来了,浑身萌生着对异xìng的饥渴。何苦虽然常想起老子勾引女人并依旧为此愤恨不已,但他自己对女人,甚至对一些雌xìng动物偷偷产生冲动,总想做出带着刺激的举动。那次盗窃罪何苦是供认不讳的。当时无所依靠的何苦总想找一条吃饭的捷径,经过大约十几天的探测,终于盯住了一家集体旅馆出纳的抽屉。一rì下午,何苦总算得手,女出纳员忘记锁住抽屉,就推着一辆三轮车走了。何苦推测她必定是到煤球厂买煤球的,没有半个时辰回不来,于是就像逛庙会一样进去将抽屉的一叠钱装进了衣兜里。这个过程几乎没有一点紧张感。问题就出在偷窃的环境太宽松了,当他刚准备离去时,突然看到里屋的床上熟睡着一个小姑娘。天气很热,小姑娘衣服穿得很少,何苦通身被撼动了,他几乎没有受意识的指使,就朝屋里走去,而且鬼使神差般地脱去自己的短裤。正是在这时,何苦猛然听到一声大喝,接着就被石风抓走了。
被关押起来的何苦只知道这件事也许是十分丧德的,别的严重xìng就从来没有去想过。直到越过知天命之年,两鬓霜白的何苦在街上听了画红勾的布告之后,他才知道这件事如果做成,不仅丧德,还要吃枪子。何苦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严重,在监狱没有人正儿八经地告诉过他,犯人和jǐng官只把他当成一个大盗来崇拜和修整,似乎何苦已远远不能再称作三只手,而是四只手甚至五只手。
这件事只有石风清楚,但石风也没有告诉过他。何苦过去一直没有去捉摸如果石风向他提个醒将会产生的结果,现在却一下子想得透彻,如果事后石风向他讲清严重xìng,也许从此何苦振聋发聩弃恶从善了。不过石风也没有以强jiān未遂罪加害他,看来还是放了一马。既放他一马,又不给何苦提个醒,这是为什么呢?何苦陷入困惑。
你说,为了啥?何苦拽了拽幸会的耳朵这样说。
幸会汪汪地叫了几声,然后依然眯起眼睛,大概思念它的情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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