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回 内忧外患（一）（2/2）

“她二娘，有话你就直说吧，小兰侍候公子多年，我很放心。”

“小兰侍候公子我也没的说，只是他们都大了，你就不担心发生点意外？”

听二夫人如此说，夫人沉吟了片刻道：“这个事情我还真没想过，以前聪儿总是有病，我觉得小兰细心，就把聪儿交给了她，现在这都成了习惯。若要突然把小兰从公子身边撤走，我不知道聪儿会不会失落。她二娘，你发现甚么问题了吗？”

“那倒不曾，我只是担心。要不要让小兰离开公子你自己思量吧。”二夫人也在一瞬间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动摇，看现在的情形，这聪儿对小兰很是依恋，贸然地把小兰撤走，难保不伤着公子。这聪儿是夫人的心头肉，但不知不觉中也成了她的心肝宝贝，让公子伤心的事情她也不愿意做。只是，只是真出点状况……也罢，总有解决的办法。

“我见了聪儿的面，问问他的意思再说吧。”夫人道。

二夫人带着她的担心离开了夫人的房间，直觉告诉她要出问题，但她此刻又不知如何解决。聪儿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关心或担心都得适可而止，太过分的表现会引来误会和矛盾。

………………

这夫人还没来得及找查聪仔细谈谈，另一件烦心的事情就找上了门。像似约好了一般，两个媒婆接踵而至，目的都是冲着查慧的。

委托两个媒婆上门提亲的分别是离查府不远的姚府和齐州城的吕府。按说这是喜事，自家的闺女被大家相中，脸面上也有光，况且来提亲的两家都是大户人家，查慧嫁过去就是府中的少夫人，一辈子的衣食无忧。

可是，在夫人的感觉中，这些人就是来抢她的心头肉似的，她一想到要嫁女儿，这心里就丝丝拉拉地泛起疼痛。

查大人把读书人的清高发挥到了极致，面对夫人的焦虑，他道：“这女儿出嫁我不参考意见，你自己拿主意，若是聪儿的婚事我倒要费心思量思量。”

夫人无奈之下去找二夫人商量，她一个人确实无法应对这等大事情。

二夫人正在教查聪习丹青，现在主要指导他怎样描慕周围的景物，尽可能用一个小小的画面囊括进更多的内容。

夫人看了一会儿查聪习画后，用手在查聪的头上爱抚地摸了一下，就把二夫人叫到了一旁。

“这聪儿被你调教得越来越出息了，这画起来有模有样啦。”夫人道。

“聪儿伶俐。夫人今个来定是有事情啦？”二夫人开门见山地问。

接着二夫人的发问，夫人把有人给查慧提亲的事情向二夫人絮叨了一遍。

“那你是想嫁还是不想嫁？”二夫人听完后直接问夫人。

“我当然是不愿这么早就把闺女嫁出去了，可这嫁人又是迟早的事情，即使我现在回绝了这两门亲事，最多也就是拖个一年半载的。我这心里麻烦得紧，不知道怎样办才好，这不找你来商量啦，也许从你这我能讨到个安慰。”

“我知道了，你现在不想嫁闺女，却也不愿完全回绝姚府和吕府，你是想来讨个折中的办法。是这样吗？”

“她二娘说的是。”夫人点头。

“这姚公子和吕公子我都见过，慧姑娘也认识。论家势吕府似乎更兴旺些，那吕镇守正在职位上，他膝下就一儿一女，那公子长得也算jīng神。只是那吕公子让人看起来不舒服，也许是随了他的爹，拈花惹草之事怕是家常便饭。”

“她二娘，你咋对吕家这样清楚？你认识吕镇守？”夫人听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