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回 重新认定（二）（2/2）

“我知道，这么久还没回来？”

“嗯哪。”

这二娘也太不成体统啦，今个这场面她喝的哪门子酒？也不知丢人不怕害羞吗？查家的脸面就没她的分啦？

查夫人边在心里责怪二夫人边走进查聪的房间。

“你进来，我有话问你。”她对院子里的小兰喊道。

小兰甩着手上的水珠跟着夫人进了屋。

“公子最近可有甚么异常？”夫人问她。

小兰有点心虚，脸儿白白地道：“没，没有。”

夫人狐疑地看着她，道：“不许对我撒谎。”

小兰心儿就更加慌乱起来，道：“夫人，小兰不敢撒谎。”

“那你慌甚么？”

“没有啊？夫人。”

夫人瞅了小兰一会儿，道：“公子可在晚上练过武？”

小兰见夫人如此问，知道不说点甚么不行啦，那样夫人就会更加疑心起来。况且，今个公子自己都露出了功夫。她道：“有的，公子对着他刚开始识字时的那本书比划来着。”

“嗯，这就对上啦。”夫人点头，忽然觉得面前的小兰较之前有了一些变化：那脸儿比以前润了、胖了，身子也丰满起来，胸部的隆起竟将那宽松的袍子顶起了两个圪塔。

“公子晚上困觉还老实吗？”夫人问，那口气里透着引诱，明显地想要套出对面这小丫环的秘密。

小兰在心里敲起了鼓，一颗心儿怦怦乱跳：夫人看出甚么来啦？她为何会如此问？但不管如何，自己也不能道出真情，否则就是一场灾祸，即使夫人不打死我，那以后也没有我的好rì子过啦，只有硬着头皮死扛着。她道：“公子从小困觉就老实，躺下就不再动的。”她一语双关，即回答了夫人的问题，又告诉夫人：请不要忘记，查府天大的秘密我也是知情人之一。

果然奏效，夫人听了她的回答后再没吭声，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我回啦，好好侍奉公子。”

夫人走了，小兰松了一口气。

晚上，查大人和夫人躺在床上唠嗑。查全德现在基本上天天晚上与夫人在一起，二夫人那他不敢去，他受不了她的讥讽；夫人这没有怨怒，他们毕竟共同孕育了一双儿女，因此，夫人不会计较他现在的无能，他在夫人这还能维护住男人的尊严，不至于威风扫地。

“夫人，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查全德问。

“能怎么看？聪儿给我们爆出了一个天大的惊奇，从此，谁也不敢把我们家公子当病秧子看待啦。”

“嗯，想不到聪儿竟有这般本事，平时不声不响的，竟是个主意颇大的孩子。可他那武功是几时练成的？不会像广公子说的那样，我们家聪儿是个神童吧？”

“你还记得刚教他认字时用的那本武功秘籍吗？”

“嗯，你是说聪儿从那本书上学来的武功？”

“对，我问过小兰啦。”

“那也不能进步如此之快呀，我虽然不懂武功，可也知道这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怕是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时间练不成的。”

“他，他在进查府之前是否就练过？”夫人有点犹豫，即使对着查大人，她也不愿意提及公子的过去，她在心里极力地想要抹去查聪以前的历史。

“也许吧，我们对他之前的经历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个孤儿，曾被一对老夫妇和一个屠户先后收留过。”

“这期间他可能接触过武功。”

“也不对，你忘记他刚进府的样子了吗？连四儿那样的家丁他都对付不了，否则，怎会被捉住？还有今年正月初六，他那对子明显就是不会武功的表达，看人家舞的欢畅，他心里感到郁闷，所以出言讥讽。”

“嗯，这孩子是有点怪，即使不是神童，也是个极聪明的孩子，我在教他识字时就感觉到啦。”

“唉！我倒真希望他就是我们生的那个聪儿，你看他身体多健康，从进府到现在不曾病过一次，连个感冒发烧的也找不上他，脑袋也灵光，学甚么像甚么，一点就通。若真是我们生的儿，我可真是骄傲死啦。”查大人嘴里竟咂巴了一声。

夫人的眼泪流了出来。

“夫人，你不要伤心，这是上天惠顾我们查家，虽然他不是我们亲生的，但现在也是我们的儿啦，看他喊我们爹娘多自然，多亲热，没有一点生分之感，样貌又与我们的聪儿如此相像，你就权当是我们的聪儿重新托生，又回来给我们做儿子了吧。”

“嗯，”夫人含泪点头，“我内心也是如此想的，我对他的关心甚至胜过了我们的亲生儿，那病秧子从生下来就折腾我们，从没给我们带来一点欢乐，哪像现在的聪儿，咋看咋顺眼，那叫一个jīng神，看着他，你对往后的rì子就充满了期待，活着也有了希望和奔头。”